「那件事幾乎震驚了全球警界,如果我再繼續不知不覺下去,根本就沒資格當一名警察。」衛沃嚳目不轉楮的看著他說。「但我一直想不透,當初你為什麼會找上我?」
「因為我觀察過你,你並不是一個徒具虛名的家伙,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不怕死。」奎狩之看著他說。
「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麼,你們之前就已經認識了嗎?」終于有人受不了的跳出來問。
「之前曾經有過一次合作的經驗而已,還談不上認識。」奎狩之微笑的回答。
沒錯,當初瓦解殺手組織可不是只單靠他一個人的力量,而是靠里應外合的結果。理應指的當然是他啦,至于外合就是這名不怕死的警驍悍將了。畢竟敢跟來路不名、沒見過面,又完全不知對方底細的人合作,共同辦理一件史無前例的大案子,這家伙的膽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大。
看樣子小雪堅持不肯透露幫助她的那個「友人」,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家伙了。
幫助犯人逃走的警察?
真有他的!
「哈哈……」他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狩之,你在笑什麼?」老公突然發神經,老婆只好負責關照。于寒眉頭緊蹙的問道。
「放過這家伙吧,我想他當初拋棄小雪,應該有不得已的理由才對。我說的對嗎?」他目不轉楮的直視著衛沃嚳。
「拋棄就是拋棄,哪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如果真有的話,那就把理由說出來給我們听呀!」
于寒忿忿不平地說道,在場眾女一致點頭。
「沒錯。」
「好了,時間不早了,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要審案的機會以後多的是,不管怎樣也該替新郎新娘想一想,放人回家度春宵吧?」奎狩之再度開口。
「現在幾點了?」有人問。
「快十點了。」
「天啊,時間怎麼會過得這麼快。不好意思啊于曉、袁燁,差點就要耽誤到你們倆的新婚之夜了。」
「所以慶祝會要結束了?」
「慶祝會是要結束了,不過衛先生,咱們可還沒跟你聊完,明天一起喝個下午茶吧?」于寒皮笑肉不笑的對他「邀請」。
袁燁頓時投給好友一記同情的眼光,這群娘子軍的厲害之處,只有他這個曾經深受其害的人最了解。兄弟,保重了!
「好了,散會之前讓我們大家一起舉杯祝福于曉和袁燁結婚快樂。」
「結婚快樂!」
「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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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整,林雪顏將屋里的小朋友一個個讓他們父母領走,帶回家睡覺後,終于有時間可以去洗澡,準備休息了。
天啊,今天真是累死人了!
確定房里的女兒睡得很熟——她今天玩了一天,也玩累了。林雪顏突然決定泡個澡來放松一下,反正明天是星期天,即使睡過頭了也不怕。
她心動馬上行動的走進浴室放水,然後在沐浴後,沉進溫暖舒服又芳香宜人的泡泡浴白中。
天啊,好舒服喔。她閉上眼楮深呼吸,放松自己享受這有如身在天堂般舒適的感受。
叮咚!叮咚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讓渾身放松的她在一瞬間又全身緊繃了起來。
叮咚!叮咚——
天啊,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按門鈴呀?她急忙從浴白里爬起,抓起吊在門邊的浴袍往身上一套,迅速沖去應門。她怕門鈴聲會把熟睡中的女兒吵醒。
8樓公寓的治安一向良好,而且住戶全都是認識的好朋友,所以習慣使然,她連問門外來者何人這道手續都省了,直接就將大門拉開。
「噓——」
她對門外的人比了個噓的手勢,想告訴來人小孩睡著了,別吵到孩子,怎知卻在看清來人之後,聲音戛然而止。剛泡過澡的紅潤臉龐也在一瞬間變得蒼白。
「你開門前都不先問對方是誰的嗎?」衛沃嚳有些生氣的沉聲道,並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一腳踏進屋里。
「你剛剛在洗澡?」他轉頭一邊看著屋里的擺設,一邊問道。
洗澡兩個字讓林雪顏意識到自己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浴袍,她下意識的將領口拉得更密合些,並雙手盤胸的面對他。
「你有事嗎?」
「小潔呢?睡著了嗎?」
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女兒,林雪顏渾身一僵,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我可以看看她嗎?」他忽然看向她問道。
他的表情誠懇得讓人無法拒絕,在發現自己在做什麼之前,她已經對他點了點頭。
屋里有三個房間,但只有一間的房門是開著的,而且里頭還透著燈光,衛沃嚳自然而然的走向那扇門,然後輕盈無聲的走進房里。
房里開著小燈,布置得溫暖且舒適,床頭上和角落邊都擺滿了各式可愛的布女圭女圭玩偶,有大有小。
床上有個小小的隆起瞬間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感覺自己的心跳、血液和脈搏都不由自主的加速起來。
一個小小的可人兒安靜的躺在床上睡覺,她有著烏黑的長發,又長又俏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和一張天使般的小臉蛋,長得和她媽媽一樣漂亮。
他的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視線也跟著變得模糊。
他的女兒,這是他的女兒。
「她好漂亮。」他啞然低語道。
「嗯。」林雪顏輕應一聲,伸手拭去眼眶中突然泛起的淚水。
「當時我並不知道你懷孕了。」他沉默一會兒,啞然告訴她。
「我自己也不知道。」她說。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兒,再度開口問道。
「懷孕十周的時候。」她回答。
「謝謝你生下她。」他聲音暗啞。
「她是我的寶貝,因為有她,我才能夠好好的活下來。」
他倏然轉而面向她,臉上有著難以置信的神情。「即使沒有她你也會好好的活下來,你答應過我的,不是嗎?」他厲眼看她,遏制不住激動的語氣。
他稍微提高的嗓音似乎有點吵到熟睡中的小潔,床上平躺的她動了一下,隨即翻身側睡。
「我們到外面談好嗎?」她看了女兒一眼,小聲的說。
衛沃嚳猛然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點點頭,隨她走到客廳去。
「你要喝什麼嗎?」她問。
他輕搖了下頭,然後一臉嚴肅的緊盯著她。「你曾經有過求死的念頭嗎?」他沉聲問道,聲音充滿了努力克制的緊繃氣息。
他們倆誰也沒坐下,就這樣站著,各峙一方。
「沒有。」她猶豫了一下,輕聲道。
「騙人。」他低沉的迸聲道,朝她逼進一步。
林雪顏垂下眼瞼。「我並沒有騙你,我的確沒有過求死的念頭,只是……」她欲言又止的停了下來。
「只是什麼?」
她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老實回答,「只是也沒有求生的念頭罷了。」
「你說什麼?!」他激動得緊緊扣住她手臂,讓她不得不抬起頭來面對他。
「那時我一個人,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沒有可以關心的人,也沒有人會關心我。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究竟是為了什麼。」她苦澀的說。
「所以呢?你到底做了什麼?」他下顎緊繃的問。
「我什麼也沒做。」她看了他一眼,收拾起臉上的苦澀,若無其事的說道。
「什麼叫什麼也沒做?」
「就是從這個城鎮流浪到下個城鎮,漫無目的的走著而已。」她避重就輕、輕描淡寫的回答。
他隱忍著怒氣,繃緊著下顎瞪她,壓根兒也不相信她說的鬼話。
「你是怎麼發現自己懷孕的?」他沉思的問道,決定要用查案的方式,抽絲剝繭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