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
丙然。林雪顏在心里嘆息,他的舊情指的果然是蘇姍。
真是廢話,除了蘇姍之外還會有誰呢,總不可能是她吧?
她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過兩個月而已,撇開警匪對峙的一個月,他們戀愛的時間,前前後後加起來不過一個月而已,她又有什麼資格當他難忘的舊情人呢?
林雪顏,醒一醒!別再胡思亂想了,不是說好了只把他當成袁燁的朋友?過去的事就讓它隨風飄逝,別再想了吧,她提醒自己。
抬眼終于看見袁燁的車子,她伸手指向前方距離他們約有五部車遠的車子,「車在那里,那輛深藍色的休旅車就是了。」說完,她加快腳步走向它。
衛沃嚳不費吹灰之力便跟上她的腳步。
想逃?
門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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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你開車?」
車子從機場交流道轉上中山高之後,林雪顏仍然想不透為什麼來接機的她,會坐在副駕駛座的位子上,而他這個外來客卻正在駕駛座上開車?
「這輛車太大,不適合你開。」
「我已經說了,這是袁燁的車,不是我的車。況且只要有駕照、會開車,車子大小又有什麼差別呢?」她瞪眼道。
「是沒什麼關系,但是你不行。」他輕松自若的看了她一眼。
「為什麼我不行?」她大聲問道。
「因為看你開這麼大一輛車,我會害怕。」
「你不相信我的開車技術?」她瞬間睜大雙眼。
「我沒這麼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有些生氣。
「你不覺得被人載是種享受嗎?」他不答反問。
「不覺得。」她氣鼓著雙頰說。
他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笑意。「好吧,那我會買一輛小車給你。」
林雪顏呆了呆。「你說什麼?」
「好話不說第二次。」
「你……」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她頓時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把車子靠邊停。」她生氣的命令。
「這里是高速公路。」他挑眉提醒她。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把車靠邊停!」她瞪他一眼生氣的說。
「你要做什麼?」他好奇的問。
「換我來開車。」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這麼喜歡開車。」他嘴角微揚的揶揄她。
「你第一次到台灣來,了解這里的路況嗎?高速公路或許沒問題,但待會兒下了交流道之後,你會被嚇得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她雙手盤胸,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你要不要打賭?」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微笑問道。
她一愣。「打賭什麼?」
「打賭我絕對不會被嚇到,而且還能將我們倆平安的送達目的地。」
看他說得這麼輕松自在又信心十足,林雪顏忍不住懷疑。「你來過台灣?」
「來過。」他再度微笑。
「什麼時候?」
「從小時候開始,每隔一、兩年至少都會來一次。」
「為什麼?」她問道,隨即恍然大悟。「難道說你父母……」
「我父親是個道地的台灣人,這里有我很多的親戚。」他忽然改用流利的中文,對她咧嘴說道。
林雪顏訝異的說不出話。這麼說小潔至少也有四分之一的台灣人血統嘍,難怪她會這麼喜歡台灣,這麼適應台灣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既然是半個台灣人,也來過台灣N次,那為什麼不說?竟然還想和她打賭,他到底是安什麼心?
「卑鄙。」她忽然低喃一聲。
大概知道她在說什麼,衛沃嚳的回答卻是露齒而笑,之後他們則一路氣氛平和的回到台北。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第九章
袁燁和井于曉的婚宴熱熱鬧鬧的吃到下午四點才散會,不過續攤卻直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大家都玩瘋了。
林雪顏並沒有參加續攤的活動,在下午四點餐宴結束,幫忙收拾善後之後,便主動請命回8樓公寓照顧眾家姊妹們的小孩,所以續攤的十一人當中,只有衛沃嚳一個落單。
不過落單對他來說並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他還得面對在場所有人的討伐兼圍剿。
「說,小潔是不是你的女兒?」
「你為什麼要拋棄雪顏,她有哪一點配不上你的?」
「隨便拋棄女人的男人最爛了。」
「隨便拋棄懷孕的女人的男人更爛。」
「沒錯,快點回答問題。如果你的理由夠充分合理,我們就考慮原諒你,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我會負責修理他。」奎狩之露出陰森森的一口白牙,緩慢的接口道。
衛沃嚳看向袁燁,希望身為好友的他至少能跳出來幫他一下。
「這個……關于這件事——」收到好友求救的目光,袁燁義不容辭的挺身開口.卻馬上被今天才剛走馬上任的太座夫人給打斷。
「你最好什麼都別說喔,否則待會箭頭可能會指向你。」井于曉拉了下他的衣袖,好心的提醒他。
「沒錯,我們都還沒找你算帳哩,竟然知情不報!」
「冤枉。關于這件事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以前也從沒听他提起過。」袁燁高舉雙手,投降的忙找人證明自己沒有說謊。「對吧?沃嚳?」
「他的確什麼都不知道。」衛沃嚳點頭說。
「謝啦,兄弟。」袁樺立刻投以感激不盡的眼神。
「所以呢,替朋友證明了他的無辜之後,是不是該輪你替自己月兌罪了?」于寒冷嘲熱諷的說。因為老公奎狩之的關系,她也將雪顏當成了親妹妹,所以對于拋棄雪顏的男人,她絕對無法寬容。
「我無話可說。」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緩慢的開口。
「什麼?」眾人同時一呆。
「我無話可說。」他又說了一次。
「怎麼可能會無話可說,至少你可以告訴我們小潔是不是你的女兒呀!」
「我還沒見到她,也還沒跟小潔——不,還沒跟雪顏確認,所以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是。」
「什麼叫你想應該是,難道說你拋棄小雪的時候,連她有沒有懷孕都不知道?」
「我的確不知道她懷孕,如果知道的話……」
如果知道的話他還會把她送走嗎?衛沃嚳在心底問自己,而答案——
是的,他還是會把她送走,因為這是不得不為的一件事。在獄中生產的女囚犯多不勝數,法律並不會因為女人懷孕就免罪,所以她非走不可。
「如果知道的話你會怎樣?」于寒忍不住的追問。
「她還是不能留在那里。」
「什麼叫她還是不能留在那里?難道說你家里除了小雪之外,還有別的女人?」于寒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我一直覺得你挺面熟的,名字好象也有點似曾相識,可以請問一下你的職業嗎?」奎狩之一臉若有所思的開口。
「沃嚳是一名警官。」袁嘩替他回答。
「果然。」奎狩之猛然大嘆一口氣。
「果然什麼?」他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眾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向他。
「警驍悍將是吧?」奎狩之沒理眾人一臉不解加等待答案的神情,逕自對著衛沃嚳挑眉道。
衛沃嚳愣了下,沒想到自己會听見這四個字。
「警驍悍將?」眾人臉上的疑惑瞬間又加深了許多,不解的目光來回看著他們兩人。
「這個名字應該只有業界的人才知道,你是什麼人?」他微眯雙眼,以懷疑卻又銳利無比的目光迎視著他。
奎狩之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端起桌面上的酒杯朝他敬了一敬。「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
「撒旦?」衛沃嚳震驚得在一瞬間瞠圓了雙眼。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奎狩之眉毛輕挑,嘴角微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