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她後悔,不想用這個理由強迫她嫁給他,但是老天!他真有辦法眼睜睜的看她嫁給別的男人嗎?
如果她愛他就好了,如果她愛他愛到毫不介意他沒有星光熠熠的未來,而願意陪他過著平凡人的生活,即使庸庸碌碌的過一生也情願就好了。
「對了。」衛美朝突然開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幾天剛好是我的危險期,所以……」
她話還沒說完,他已倏然跑向她,速度直追光速。
「你懷孕了?」他攫住她的肩膀,激動的叫著。
她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朝他皺了下眉頭。
「我只說這幾天剛好是我的危險期而已,我可沒提到懷孕這兩個字。」
「但是是危險期就有可能懷孕不是嗎?你懷孕了嗎?」他一本正經的盯著她問。
「你當我有超能力會預測未來嗎?」衛美朝終于還是忍不住的翻了白眼,伸手推了他一下。「走開,我還要工作。」
說完,她彎腰提起地上的垃圾袋,怎知垃圾袋卻在半途被人劫走。
「你干麼搶我的垃圾袋?」
「到沙發上去坐著。」他伸手指向客廳的方向。
「干麼?」她莫名其妙的問。
「你沒听過懷孕不能提重物嗎?」
她的下巴當場掉下來。`「拜托,誰跟你說我懷孕了?」她哭笑不得的瞪著他。
「你不是說這幾天剛好是危險期?說不定你肚子里現在已經有個胎兒在了。」他嚴肅的盯著她說。
衛美朝忍不住失聲笑了起來。「你太夸張了啦,把垃圾袋還我。」
他堅定的說︰「去坐下來。」
「那垃圾呢?誰要拿去丟?」她收起笑意,雙手盤胸的看著他問。
「我拿去。」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你知道要丟到哪里嗎?」
「你跟我說,我就知道。」
她沉默的看著他臉上堅定的神情一會兒,終于點頭。「好吧,我跟你說要丟在哪里,你拿去丟吧。」
塞雷喜形于色,立刻點頭。「好。」
DREAMARKDREAMARKDREAMARK「你要干什麼?」
「拖地呀。」
「地板這麼干淨拖什麼拖?不用拖。」
「不行,家里地板兩天才拖一次,不拖不行。」
「那我幫你拖,你到那邊乖乖的坐著。」
一個小時後。
「你又要干麼?」
「我突然想到今天要清洗浴室。」
「浴室這麼干淨洗什麼洗?不用洗。」
「我要洗我房間的。」
「坐下來,我去洗。」
又一陣子。
「你又站起來要做什麼?」
「做晚餐。」
「我來做。」
「等一下,你不坐下來要去哪兒?」
「上廁所,你該不會想說你幫我去上吧?」
一整天,只要她一動,就會听到塞雷發出「干什麼」、「做什麼」、「去哪兒」這類的問話,搞得衛美朝頭都痛了。
一開始的時候,看著平常要她伺候的他反過來伺候她,她是覺得很好玩啦,但是當她被他逼迫坐在客廳沙發上一整天,哪里也不能去、什麼事也不能做之後,她可就笑不出來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明明就知道他對她的愛意,竟然還拿這件事來戲弄他,這下好了,聰明反被聰明誤,她活該被他給盯死。
不知道現在跟他說,關于危險期的事是騙他的,他會不會動手揍她啊?
唔,還是不要說好了,況且她說的話也並非全都是謊話,因為昨晚真的是她危險期的最後一天,如果真那麼幸運的話,說不定她肚子里此時真的已經多了一個小生命的存在,為了預防萬一,她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至于無聊嘛,她可以打通電話叫美晝下班後替她買幾球毛線送過來,打打毛線衣,勾勾圍巾就解決了。
不行,她要怎麼跟美晝解釋她怎會突然有時間打毛線呢?若告訴她因為家事都被塞雷搶去做了,她若再追問為什麼塞雷要跟她搶家事做,她總不能告訴她,因為他說孕婦不能做太粗重的工作吧?
唉,真是傷腦筋,而這都要怪他的小題大做啦。
算了,還是算了,說不定她根本就沒懷孕,能夠偷懶的時間也只有這幾天而已,一等她確定沒懷孕之後,又得恢復操勞的生活,所以她何不好好的享受無事一身輕的感覺呢?
無聲的對鏡中的自己笑了笑,她洗好手走出廁所,卻被站在廁所門外的他嚇了一大跳。
「你干什麼站在這里?」她輕拍胸口的問。
「我擔心你若一個不小心跌倒了,我離得太遠會听不到你的叫聲。」
「我快昏倒了。」衛美朝忍不住申吟的說︰「你知不知道你再這樣小題大做下去,會害我神經衰弱?」
「我是關心你。」塞雷朝她皺眉。
她忍不住好奇的沖口問︰「關心我還是關心孩子?」
他不悅的皺緊眉頭瞪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當然是孩子了,我這個問題根本就是多此一問對不對?」她故意的說,「唉,原來這就叫做母憑子貴呀,真是百聞不如親身體驗一下。」
「你到底想說什麼?」受不了她冷嘲熱諷的語氣,他皺眉問。
「沒什麼,只是好奇如果事實證明我根本就沒懷孕的話,你會不會為了做白工而把我吊起來毒打一頓。」她聳肩。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覺得我會動手打女人嗎?」
「也許不會,不過你可能會換奴役我的方式把我累得半死。」
「你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曾把你累得半死過?」他備受侮辱的叫道。
「不就你到這里來的第一天晚上嗎?」她挑眉看他,「記不記得,第二天早上我還昏倒了呢。」
「那是……」瞪著她,塞雷欲言又止的閉上嘴巴。
她好奇的追問︰「那是什麼?」
「你上完廁所了吧?現在給我回到客廳里,安分的坐著別亂動!」他深吸一口氣的轉移話題。
「一直坐在那里無所事事,我好無聊。」她動也不動的看了他一眼,撇唇抱怨道。
「有電視可以看不是嗎?」
「我不喜歡看電視。」
「那你喜歡做什麼?」
「家事。」
「不準!」他眉頭瞬間緊攏。
我就知道。衛美朝在心里忖度著,然後想起了剛剛在廁所里想的事情。
「我想到街上去……」她話未說完便被他打斷。
「不準!」
「我話都還沒說完,你在不準什麼?」她不悅的朝他瞪眼。
「不管你想上街做什麼都不準,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是什麼身體?」他毫不妥協的回瞪著她。
「什麼身體?也不過是一個尚未確定是否有孕在身的身體而已,根本就用不著像你這麼大驚小敝,別忘了我可是一個有執照的護士。」她沒好氣的道。
「我說了,不準就是不準。」他霸道的說。
「我只是想到手工藝品店買幾球毛線也不行?」他真霸道!「毛線?」
「對。」
「我叫紀凱幫你買過來。」
「這種女人的東西,他哪里會懂?」
「那你叫你妹幫你買。」
「我就是不想叫她幫我買。」
「為什麼?」他不解的問。
「如果她問起我怎麼突然想織毛線,你要我怎麼回答?」她雙手盤胸的看他。
「你不會回答無聊嗎?」
「為什麼之前不會無聊,現在卻突然無聊了起來?」她盯著他問。
塞雷一時語塞。
「你要我告訴她因為你擔心我有可能懷孕,所以什麼工作都不讓我做,我才會突然無聊的想要織毛線嗎?我敢保證電話掛上不到半個小時,我妹她一定會破門而入,不是逼你馬上娶我,就是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你想要這兩種下場的哪一種嗎?」她涼涼的問。「忘了說,我妹是跆拳道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