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熾熱的唇瓣猛然降了下來,封住她的嘴巴,也封住她未完的話語。
他的吻用力而憤怒,跟他猛然圈住她身子將她拉向的雙手一樣,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來。
時間暫時停在這一刻,她感覺他的味道充滿了她,也感覺到自己與他的憤怒。她用力的推拒著他,憤怒與傷心仍層層的裹著她的心,讓她感受不到其它的感覺。
他混蛋,竟然那樣說她,那樣傷害她!不知道是感受到她的推拒,或是她的淚流滿面,他的吻逐漸變得溫柔而纏綿,慢慢地一點一滴為她的傷心注入溫暖。
爭吵不再,淚水不再,剩下的只有對方。
他的舌頭在她嘴里移動,她的雙手緊纏在他頸背後,感性的穿梭在他發中,著他。
一只手仍圈著她的腰身,他用另一只手撩起她粉藍色的洋裝下擺,潛進她衣服內感受她有如絲緞般的肌膚觸感,而這對他鼓脹的一點幫助也沒有,只是火上加油。
他發出一聲疑似痛苦的申吟,將她的一只腿抬到自己的臀部扣住,再用自己的鼓脹摩擦她最柔軟的地方,他听到她在他嘴巴里低喘了一聲。
他想微笑,但笑不出來,迫切的讓他渾身繃到最緊,身上每一條肌肉都似乎有自我意識般的不听使喚。
此時他將她帶向沙發,大手著將她放倒在沙發上後,傾身覆在她身上。
每一個動作都十分急切,他的雙手月兌著兩人的衣服,他的唇一路從她細致的頸部蜿蜒到她堅挺的雙峰上,然後親吻、輕舌忝,最後吸吮它。
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在他懷里狂野的扭動,發出一聲又一聲介于嗚咽和申吟之間的聲音,輾轉反側。
室內溫度急遽上升,兩人間的翻雲覆雨是再也避免不了。
他月兌掉她的內褲,拉下自己的長褲,在確定她的濕潤後,調整兩人的位置,一個沖刺把自己完全推送進她體內。
他在感覺到她體內的礙障時听見她叫喊出聲,但是想收手已是來不及,更別提他根本就不想,也無法就此中斷下來。
她竟仍是個處女,二十七歲的處女就猶如鳳毛麟角般,而她竟然是!溫柔與憐愛在一瞬間溢滿他整個人,他低頭凝望著身下正用迷蒙眼神凝視著他的她,然後傾身深情的親吻著她,一遍又一遍,直到他感覺到她弓起身體,無意識的尋求更多時,這才開始有節奏的進出她體內,將兩人帶向快感的高潮中。
風輕輕的吹,夜愈來愈深,他們兩人都遺忘了晚餐,也遺忘了一切的爭吵與不快。
稍後,他們感受著對方的心跳,一起沉入夢中。
第九章
塞雷挪動身子,輕輕地伸了個懶腰,原本該像往常般心滿意足的再繼續窩在被窩里幾分鐘的他,卻因某個念頭突然閃進腦海里而猛然坐直起來。
「美朝!」
他轉頭尋找,然而偌大的雙人床上除了他之外,哪有她的身影?
他望向套房里的浴室,虛掩的門內一片寧靜,不像有人在里面的樣子。他再看向緊閉的房門,突然心驚的一個翻身眺下床,迅速的抓起椅背上的晨縷,一邊穿一邊往門外沖出去。
他沖向她的房間,她房里沒人,但平時慣用的保養品仍一一整齊的陳列在梳妝台上,這表示她沒走。他不知不覺的松了一口氣,高吊在半空中的心也慢慢地落了地。
不在房里,那她人會在哪里?
他轉身走出她的房間,朝客廳的方向走去。心想著這個時候,她若不是在廚房,就在客廳里擦擦抹抹的——當然,這是說如果她仍在這個屋子里的話。
還未走到客廳,便傳來一陣聲,他的猜測果然沒錯,只不過一大早的,她到底在忙什麼?
問題才在他腦中晃過,他一踏進客廳,眼光落在與客廳相連的餐廳,以及才整理完一半的紊亂景象時,他頓時呆住,接著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他昨天做的好事!尷尬的站立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該前進還是退後,該說聲對不起,或者該裝做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等她清理好一切之後再出現。
正當他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她突然抬起頭看他。
時間似乎在那一瞬間僵滯了一下,但是就真的只是一下,塞雷注意到從她抬頭看見他,到她再度低下頭繼續做事的時間,根本就不超過三秒,而且她臉上表情平靜得就像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怎麼會這樣?
一般女人,尤其是第一次做那件事的女人,在事後面對自己的男人時,多少都會露出一點嬌羞,或者會有與平常不盡相同的表情吧?怎麼她看起來好象啥事也沒發生過一樣,難道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不,那怎麼可能是一場夢呢?對于她所有不管是熱情或是生女敕的反應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昨晚的一切絕對不可能是一場夢的,這一點他百分之百的肯定。
看著沉默不語、徑自做著事的她,他驀然走上前去。沒有開口叫她,他直接站到她面前。
「走開點,你沒看到我在掃地嗎?」地掃到一半卻突然被他擋住去路的衛美朝抬起頭朝他瞪大眼。
「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他目不轉楮的盯著她問。
她皺起眉頭。「我不是叫你走開點,別擋到我掃地了嗎?」
「誰要听你說這個。」他有些發火的吼,不懂她裝做若無其事是想怎樣。
「那你要听什麼?」她以一點也不輸他的氣勢回吼。
「我要听昨晚的事,昨晚你和我——」
「啊!」衛美朝倏然尖叫一聲打斷他的話,然後將手中的掃把丟向他,再以雙手緊緊的搗住耳。「不準你提昨晚的事!」
塞雷被她突如其來的反應嚇得瞠目結舌,但是心里卻忍不住的竊喜了起來,她的反應證實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一場夢。
他看著她嫣紅的臉蛋,故意說道︰「所以昨晚你真的和我上床做了愛做——」
「啊!」她再度尖叫打斷他,「我叫你不準提,你還說!」她轉身想逃,卻被他一個跨步給攔了下來。
「為什麼不準我提昨晚的事?」他好奇的盯著她愈來愈紅的臉問,有點擔心再這樣下去,她的臉會不會燒起來?
「那是個錯誤,我要你把它忘記!」她突然伸手抓起他的衣襟,將他拉到面前,命令的朝他叫道。
「錯誤?」塞雷愕然的瞪著她。
「對,那是個錯誤,我要你忘記它,永遠不準再提。」
瞪著她,一股摻著著憤怒與不爽的情緒瞬間排山倒海的從他心底蔓延開來。
「為什麼?」他冷聲問。
「什麼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它不該發生,這還用問嗎?」她以一副頭痛欲裂的表情,伸手揉著太陽穴。
「不該發生?」他一字一頓的瞪著她。
「這種事我本來打算這一生只跟我老公做的,但現在卻——」她瞪向他,「還是你打算要負起責任,娶我?」
「娶你?」他一呆,露出像是被嚇到的表情。
‘看你一副被嚇呆的表情,我就說這是個錯誤嘛。」衛美朝一副我早料到的表情,「放心,我不會要你負責的,只要你忘記昨晚的事,不準跟任何人提起就夠了。好了,你別待在這里礙事,我還要工作。」
說完,她像趕蒼蠅似的將他趕出餐廳,轉身繼續先前做到一半的工作。
被趕到間隔餐廳與客廳的吧台邊,塞雷瞪著工作中的她,只覺得不爽。忘記它?就這樣?她說得可真簡單!可是話說回來,難不成他真要娶她?
他想娶她,想得要死,因為他愛她愛了好久,但是她呢?她想嫁給他嗎?如果只為了一夜而嫁給他,她將來會不會後悔?尤其在他未來還不明確,又有一個條件比他好上好幾倍的男人在追求她的這個時候,如果她將來真的後悔了,會不會每天指著他的鼻子說這一切都是他害的,她原本可以嫁個醫生,當個人人羨慕的醫生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