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受夠了,雖說她正如老大所言,成功的替他擋住所有令他敬謝不敏的女人的騷擾,但是他承受最大的騷擾卻是來自于她,他真的受夠了!
「當!」
電梯終于到達公司的樓層,赫連酷迫不及待的在電梯門還未完全開啟前奪門而出,胡蝶卻依然逕自沉浸在他關心她的幻想中,笑得連盛開的花兒都失色。
「Rita,你的腳怎麼了?」眼尖的同事在她跛著腳踏進公司大門的瞬間驚聲叫道,同時引來更多人的注意。
「扭到了。」胡蝶做個鬼臉說。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怎麼發生的?」
胡蝶尚未來得及開口回答,一個冷嘲熱諷的聲音突然從另外一端響了起來。
「該不會是上星期五在會議室吧?」
胡蝶緩慢地將目光轉向,對準那票討人厭的臉,她們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樣,先是瞪著她被裹成粽子的腳,然後恍然大悟的表情躍上臉,接著變成落井下石的嘴臉。
「原來那是真的,看來惡有惡報這句話還真是說對了。」有人笑道。
胡蝶毫不在意的挑唇微笑,早預料到會有這種情形,所以真正踫到了反倒沒什麼特別感覺,尤其剛剛又在電梯里發生那樣的好事,所以現在的她心情好得幾乎沒有任何事能激怒她。
「Rita,怎麼你的腳扭到心情還這麼好?」有同事發現她的好心情,懷疑的問道。
「當然好嘍。」胡蝶笑道。
「為什麼?」
「因為我剛剛和協理在電梯里……」說著,她忽然甜蜜的一笑沒再說下去。
有人親眼看見他們倆搭同一部電梯到公司,所以她此曖昧不明的話一出,立刻在周遭引發一連串難容的幻想。
「你和協理在電梯里做什麼?」有人厲聲問道。
「沒做什麼呀。」胡蝶帶著一臉甜蜜蜜的笑容搖頭道。雖然她說的是實話,但以現在這種情況而言,根本是欲蓋彌彰、火上加油。
「花蝴蝶,你不要臉!」
「喂,你不要以為罵人就不犯法。」小庭為胡蝶挺身道。
「算了,小庭,由她們去說吧,反正它影響不了我現在的好心情。」胡蝶開口道,然後朝她招了招手,「來扶我一把吧,小庭,今天跑來上班已經讓他不太高興了,我可不想再受傷,讓他有理由把我送回家。」
四周空氣因她的話而凍結,冷得那群原先還在摩拳擦掌準備將她分尸的女人臉上血色盡失,顫抖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胡蝶忍不住的再度微笑,伸手搭上前來扶持她的小庭的肩膀,有如慈禧太後般,緩緩地從她們面前走過。
「Rita,你真的和協理在一起啦?」扶著她,小庭忍不住好奇的問。
「遲早。」胡蝶信心十足的說。
「遲早?」小庭一呆,「這麼說剛剛說的話都是騙她們的?」
「我說了什麼話?」胡蝶似笑非笑的問她。
「你說……」
小庭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回答不出來,因為她剛剛根本幾乎可以說是什麼話也沒說。怎麼會這樣?她剛剛明明說了一堆話,怎麼會!
「剛剛你和協理在電梯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迅速的問道。
「什麼事也沒發生呀。」
她就知道!小庭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那你怎麼有辦法表現的像是剛被人吻過一樣?」她問。
「因為他竟然會關心我的腳傷,還叫我不用急著今天就來上班,我真的好感動。」
小庭瞪著她充滿幸福的臉龐半晌,只說了一句,「我真是敗給你了。」
「我受夠了!」走進總經理鮑擎天的辦公室,赫連酷一關上身後的大門,沖口而出便是這句話。
「什麼受夠了?」鮑擎天放下嘴邊的咖啡,眉頭輕挑的看著他問。
除了聞人狠、宇文絕、司空冷和赫連酷四人之外,鮑擎天也是出身于「黑暗世界」,代號「殘」。
他較他們四個更早月兌離「黑暗世界」的控制,並在四年前與他們四人會合聯手毀去「黑暗世界」。由于他比他們四個都年長,而且在殺手界更早傳有盛名,所以他們四人都習慣叫他老大。
「那個女人。」赫連酷煩躁的走向沙發,一坐了下去,看起來相當的生氣。
鮑擎天一臉興味的看著他,因為除了酷著一張臉,他鮮少看見他生氣的樣子。
「那個女人?哪個女人?」
「你指派給我當秘書那個!」
「噢,她有什麼問題嗎?」鮑擎天恍然大悟的問道,事實上卻非常的了解問題出在哪里,因為從一開始他便密切注意著一切。
Rita,本名胡蝶,出生于南部鄉下某個小村莊,有著一顆聰明的頭腦,一副沉魚落雁的外貌,還有一份勇往直前的勇氣。
從她進人公司沒多久,他就注意到公司有這個人出現,只不過引發他注意的不是她的美貌、她的能力,而是不斷有人向他打小報告,說她是個狐狸精、私生活不檢點等事,以至于讓他不得不注意她。
美麗的女人總是遭妒,她就是最明顯的一個例子。
必于她的小報告不斷的出現,所以逼得他不得不撤查關于她的一切,結果卻出乎意料之外,她不僅不像傳言中的壞女人,反倒可愛、善良的讓他有股沖動想收她做干妹妹,並監督照顧她直到她的真命天子出現為止。
當然,為了不引發不必要的誤會,他終究還是作罷。
那一天,當酷突然跑到他面前說他也想找個老婆時,他幾乎立刻想到公司里的小蝴蝶,所以當他開口想到他公司踫踫運氣時,他立刻順水推舟的答應,並巧妙的將小蝴蝶安排到他身邊,期待好消息能快點傳來。
不過他好像低估了酷的堅持與決心。
「把她給我調走。」赫連酷冷聲的說道。
「為什麼?她做錯了什麼事嗎?」鮑擎天挑眉道。
「你明知故問。」
「我是不知道才問,她做了什麼?」他堅持想知道。
赫連酷生氣的抿著嘴唇不答。
她做了什麼?他比他還想知道!因為一整個早上,他桌上的電話都響個不停,不是來問他是不是真的在與她交往,就是問他為什麼要吻她,以及勸他不要被她騙了,吵得他整個早上不得安寧。
她做了什麼?她到底該死的做了什麼!?
「沒有?那你要我用什麼理由把她調走?」鮑擎天盯著他臉上怒不可遏的表情問道。
「不管用什麼理由。」赫連酷咬牙道。
「但是,你知道公司有公司的規定。」鮑擎天露出為難的表情。
「你忘了答應過我的事?」
「我讓你進公司,而你則幫我弄一套一級棒的電腦系統?我以為我們合作的很愉快。」
「你答應替我想辦法擋住那些我不想要的騷擾。」他糾正他。
「我這不是已經送了個辦法在你身邊,而且她也都逐一替你擋去那些麻煩了不是嗎?」鮑擎天挑眉說。「你能否認這一點?」
「她就是個大麻煩!」赫連酷怒不可遏的朝他叫道。
鮑擎天眼中迅速的閃過一抹有趣的光芒。
「她強暴你了?」他冒著生命危險,好奇的開口問。
殺人的目光一瞬間朝他掃來。
「好好好。」他投降般的對他舉起雙手安撫道,但不過一秒,他卻又忍不住的開口問︰「那,是她強吻你了?」
眼見他倏然起身,一步踏破一塊磁磚的朝他走來,鮑擎天急忙搖手叫道︰「開玩笑、開玩笑的啦!」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赫連酷停來,冷眼瞪著他。
「好吧,不開玩笑。」鮑擎天一本正經的保證,「不過你要我莫名其妙就把人調走,這一點我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