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擅闖民宅,干擾我的私生活,我還不能凶?」他沒立刻報警就算對她不錯了。
「嗚……」夏曉波委屈極了的抹著眼淚,然後走動著吹熄一根根蠟燭。
筆事的情節彷佛是溫柔可人的妻子,精心準備了一頓燭光晚餐,沒想到苦苦等待卻換來丈夫帶著第三者回家,在她面前親熱示威,讓她知難而退的簽下離婚協議書。
周海濱慢慢卸下森冷的面具,他莫名的生起一股愧疚感。
夏曉波好不容易才吹滅所有的蠟燭,「這麼凶干麼……嗚……」她抽抽噎噎的,手伸進口袋里拿出鑰匙。「這是今天一大清早,趁你還在睡覺的時候,偷偷拿去鑰匙店打的……嗚……」
鑰匙店沒那麼早開門,是她在門外鬧了好一陣子,店老板才臭著一張臉開店幫她打的。
「現在還你!通通還你!」她把鑰匙丟到他身上,背起包包,放聲大哭地走出房子。「哇!算我看錯人……算我看錯人了!哇……」
他皺了下眉。鑰匙打在身上還真痛!
她用盡全力甩上門,砰地好大一聲。
周海濱坐在沙發上,鼻子里充滿蠟燭吹滅後所散發的煙味,他望著滿屋子的蠟燭,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不近人情了?
周海濱一晚輾轉難眠。
早上九點要開庭,他八點多走出大廈,臉上有著淡淡的黑眼圈。
他出來了!
罷好趕上。
夏曉波昨晚回家睡了一覺,早上才剛踏出門口就被她老娘當頭潑了桶冷水。
「老娘,妳干麼啊?!」淋成落湯雞的夏曉波抬頭,望向站在二樓窗口的娘親。
「笨孩子,妳要假裝一整晚都在他家樓下吹風淋雨,他才會有罪惡感,以後不會隨隨便便把妳趕出門呀!」
「對哦!」
于是,她便這副濕淋淋的狼狽模樣,一路來到他家樓下。
眼看他就要轉過牆角,夏曉波連忙縮回頭,身子縮在角落里,又真又假的發著抖。
周海濱一繞過大廈牆角,差點被縮在轉彎處的不明物體絆倒。
他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人?!
夏曉波抬頭看他,心里大喊YA,但表情卻是一副小可憐模樣,她幽幽的低下頭。
是她?!周海濱皺著眉,心一緊,遲遲無法舉步。
昨晚有下雨嗎?他有點懷疑。
他睡得並不好,翻來覆去,睡睡醒醒,可是好象沒听到半點雨聲,現在地上也沒雨漬,但卻見她渾身濕透……周海濱在心里說服自己,也許是真的有下雨吧!連夜無聲的小雨,太陽一出來就蒸發。
夏曉波還故意在他面前打了一個大大的哈啾。
周海濱月兌下西裝外套,蹲下來蓋在她身上。
「不要!」她故意使著性子。
「既然下雨了,為什麼不回家?」他低聲問。
「我早跟你說過我沒有家了,我是無家可歸的孤兒,沒有爹娘疼……但你還是硬要趕我出來。」哼!就是要加深他的罪惡感。
「……我沒有趕妳走。」是她自己走的。
「你那意思是再清楚不過了,我哪還這麼沒尊嚴的留著讓人嫌!」她轉過頭不看他。
他以為她的尊嚴很弱很小,這是由她種種倒貼舉動來看。
「我沒嫌妳。」他昧著良心說話。
「真的?」
他點點頭。
「那你讓我住在你家我就相信。」夏曉波大膽的提出要求。
他凝重的皺緊眉。
「你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嫌我!好啊!那我就繼續流浪街頭好了,當個路邊的小乞丐維護我那小小的尊嚴。」
那也是可以,畢竟他們兩個非親非故,但是為什麼看到她像只小流浪狗蹲在路邊時,他的心會變得這麼沉重?
「你趕快走吧!」她牙一咬,賭賭看了!「我可不敢耽誤法官大人你的上班時間。」
一旦讓她黏上,想甩掉就不是那麼容易了,還是走吧!他早該習慣自己當法官的鐵石心腸不是嗎?
「妳還是趕快回家吧!」周海濱頭一低,匆匆舉步。
什麼?!怎麼會這樣?他怎麼真的走了!哎唷!這是什麼爛反面激將法嘛!夏曉波苦著小臉,好想追上去求他。
不過……就算下班回家,還是會看到她裝成流浪的小可憐待在大廈樓下吧……周海濱的腳步越走越慢。
倒不如帶她回家,她玩膩了、拿他沒辦法了,自然覺得無趣就回家了。他停止住步伐不動。
見他停止腳步,夏曉波想他是心軟了,便開始發出嗚咽的啜泣聲。
他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回到她身邊。「站起來。」
「你不是要走嗎?還回頭干麼?」她抬起頭,大大的眼楮里一點水分也沒有。
「再說這種話,我就真的不管妳。」
夏曉波馬上閉上嘴巴,乖乖的站了起來。
他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我警告妳,要是讓我發現妳亂動我的私人物品,我一定馬上趕妳走,而且,不再心軟!」
「嗯!」她興奮的笑著點頭。
低頭一看手表,上班快來不及了。「我上班了。」
她猛然拉住他的手臂,踮高腳,在他臉上用力的印下一個吻。
周海濱感覺到心中有些小小的震蕩。
「開車小心哦!我會乖乖等你回家的。」夏曉波笑彎著眼。
他轉頭舉步,感到步伐飄浮,有些不穩。
要小心再小心,東西動過了,一定要放回原來的位置,不然會被他發現的。
夏曉波小心翼翼的審視每一個細節,她一整天都待在周海濱的房間里,偷偷翻看他的私人物品。
翻開他的相簿,她看到他年輕帥氣的模樣。呵……好帥哦!他大學的時候一定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然後,她看到畢業紀念冊上的生活照部分,在有周海濱出現的每一張照片里,總會出現一個女孩巧笑倩兮的偎著他。哼……一定是他大學時的女朋友。
用力的闔上畢業紀念冊,夏曉波深呼吸幾口氣,她告訴自己,別在意,她將會終結他其它紛紛亂亂的男女關系,她將會是他的唯一。
看看時鐘,周海濱應該快下班回來,夏曉波一早打電話給老娘告捷時,老娘又順便教了她一招──要擄獲一個男人的心,先讓他臣服在妳的身下!
老娘是她的最佳軍師,她什麼都听老娘的。夏曉波把畢業紀念冊放下後,便趕緊去準備她的追男仔計畫了。
周海濱打開門,眼楮往房子里面梭巡一逼,但是偌大的客廳空無一人。
必上門,走進客廳。她走了嗎?
他沒力的坐在沙發上,難以解釋心里莫名的失落。
客廳安靜,忽然,听到樓上傳來一陣聲響。
夏曉波還在?!他迅速的站起身,心髒比平常快速地跳動著。
但是,她在他的房間干麼?他不是早上才警告她不準亂動他的私人物品嗎?周海濱三步並兩步的跑到樓上。
走進自己的房間,他往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
夏曉波大開著浴室門,身無寸縷,做出種種老娘教的撩人姿勢。
周海濱的腳步黏在浴室門口,她背對著他,窈窕的身材曲線畢露。
她的雙手撫模著曼妙的胸波,他感到胸口一陣緊縮。
她轉過身,看到他發直的眼楮,心里大樂不已。先前還認為她發育不完全,現在月兌下衣服讓他看就知道了吧,她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要先裝出驚惶失措的模樣,然後再拉著毛巾遮遮掩掩,要表現出女孩子的嬌羞,記住,毛巾不要那種毛茸茸、擦身體的大毛巾,那種會蓋住太多春光,要那種小小、薄薄的毛巾,才能讓自己誘人的嬌軀若隱若現,遮上蓋不住下,遮下又蓋不住上,男人看到女人像只受驚的小白兔時是最容易興奮的!」老娘在電話里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