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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說拜拜 第6頁

作者︰江曉嵐

「人家……人家是個正人君子,才不會那麼隨便,第一次見面就跟女人上床。」夏曉波心虛的說。

「這種人早在妳老爹那個時代就絕種了吧!」徐阿嬌涼涼的看了女兒一眼。騙肖耶!

「可見我運氣多好,踫見了個對性持嚴謹態度的男人。」夏曉波也對著她假假的笑。

「好吧!就算妳踫上個奇男子,」徐阿嬌認為這號柳下惠型人物多半是有隱疾。「但是,他不隨便妳可以隨便呀!」

「我已經夠隨便啦,可是人家就是不領情。」

「那是妳沒抓到要領。」

「所以,老娘,我才急著回來找妳嘛!」

「找我就找對人了!」徐阿嬌拍拍女兒的肩膀,然後問道,「可是,曉波,妳真對那男人有觸電的感覺?」

「嗯!」她用力的點點頭。「我第一次在法庭上看到他,一顆心就一直跳個不停。」

「除非死翹翹,不然人的心髒都是一直跳個不停。」

「老娘,我指的是那種像打雷一樣轟隆隆式的心跳。」夏曉波把手握成拳頭伸進T恤里面,在胸口的地方震動個不停。

徐阿嬌恍然大悟的大叫。「就像我當初遇到妳老爹一樣?」

「沒錯。」

「嗯……當初妳剛出生,妳婆就抱妳去算命,算命仙說妳的命跟妳老娘我一樣,都會在十八歲的時候紅鸞星動,遇到一生一世的真命天子,他還說哦,妳要是錯過這位真命天子,以後不管跟誰在一起都不會幸福。」

「那當然,因為我已經錯過真愛了嘛!」在夏曉波心里,早已認定周海濱就是她今生今世的真愛。

「好吧!那妳告訴我,我未來的女婿長得什麼樣?做什麼職業?多大?多高?多帥?有沒有錢?」徐阿嬌興奮的問。

「老娘,妳真膚淺。」夏曉波白了她一眼,「他是法官。」

「法官?!」徐阿嬌捧著自己白女敕女敕的臉頰。「哇!好神聖的職業哦!」

「對呀,妳女兒我很會挑吧!」夏曉波手肘支著櫃台,兩手托腮,跟她老娘一起發白日夢。

「法官大人,請你判我有罪吧!」徐阿嬌兩手握成拳頭,望著前方掛了滿牆的各式,用著妖嬈的口吻說,「判人家把衣服月兌光光──」

「老娘!」夏曉波紅著臉推了下她的肩頭,然後靠在她耳旁笑道,「判人家失去處女之身啦!」

「呵呵呵……」徐阿嬌與女兒頭靠著頭大笑。

「他長得很高,一百八十幾公分,可能快一百九嘍!」

「那我不就要一直抬頭看他?」徐阿嬌揚高下巴。「這樣脖子很容易就扭到耶!」

「為了看女婿,扭到會怎樣?」夏曉波瞪她。「我不管,我不可能因為他太高就轉移目標。」

「好啦、好啦!」徐阿嬌一副詭計失敗的沮喪著臉。

「在市中心有一間漂亮的樓中樓。」所以她嫁過去不煩惱沒房子住。

「他是不是當收錢的法官,不然怎會在市中心有樓中樓呢?」

「老娘,不要以妳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好不好!」

「好啦、好啦!我是小人,人家是坐懷不亂的君子。」她才不要當這種會被人誤會是性無能的君子,要是她的話,一定早早享受魚水之歡去了。

「長得跟妳最喜歡的金城武有點像哦!」

「真的?!我要看看他,帶人家去看看他嘛!」徐阿嬌搖晃著女兒的手。

「哎唷,老娘,妳得先等我把對方給釣上吧!」

「真笨!換成是妳老娘我的話,昨晚不管怎樣也要爬上他的床,吃了他!」徐阿嬌一臉瞧不起她女兒的模樣。「真沒用。」

「我哪有妳騷啊!」老娘是大騷,她是小騷而已。

「說得也是,妳要是有我騷的話,應該早在高中畢業旅行時,就有了初體驗。」

「我才不想給我們班的男生,個個像小毛驢,一點也不穩重,哪比得上他成熟又有魅力……」夏曉波迷蒙的眼楮頓時變得清明,她忽然大叫,「哎呀!老娘,他看起來應該小妳沒幾歲吧!」

「那是老娘我平日保養得宜,三十六歲看起來還像二十出頭,嘻嘻嘻……」徐阿嬌得意的在她面前花枝招展的繞繞圈。

「不是!他可能真的小妳沒幾歲!」夏曉波大叫。「老娘,妳想想看,二十二歲大學翠業,再讀個研究所、當個兵,現在他又升上法官了,老天爺!他應該也三十出頭了吧!」

「對哦,他怎麼這麼老啊?」

「是妳太早結婚了吧!」夏曉波快被她老娘氣死了。「妳這麼早生小孩干麼啦?」

「喂,小孩又不是我一個人就生得出來,妳怎麼可以只怪我?」徐阿嬌超無辜的說。

「不怪妳要怪誰?誰叫妳那麼早發花痴?」

「是妳老爹定力不夠,要不是妳老爹那一晚在陽明山上沒買到,他看到火辣辣、香艷艷的我又受不了,像餓狼似的撲了過來……而且那天妳老爹好激動,還把我的內褲扯破了唷!」徐阿嬌一臉嬌媚,陶醉在往事里。

夏曉波氣呼呼的鼓著雙頰,瞪著她。

「衣服的鈕扣也被他扯掉了好幾顆,我與妳老爹在破曉時刻的藍紫色天空下干柴烈火、水乳交融,高潮一波接一波,就這樣懷了妳,所以才叫妳曉波嘛!」

曉波……父母在破曉時分享受到的波波高潮……這就是她名字的由來!「妳不提我還真忘了這名字的典故,妳一提我就氣,哪有父母拿自己的魚水之歡來替兒女命名的啊?!」

「曉波,妳怎麼這麼說,我跟妳老爹要是沒高潮他怎麼射精,哪來的精子跟我的卵子結合成受精卵?哪來的妳?」徐阿嬌搖搖頭。「所以我一直覺得台灣的性教育做得不夠好,一個都要上大學的女孩子,居然不知道男人要在高潮的時候才會射──」

「我知道啦!我早就知道啦!」有這種老娘還會有什麼性知識不知道,她國小三年級就知道不是套在男生的指頭上,而是男生的小雞雞上。

「知道就好。」徐阿嬌模模女兒的頭。

「這點我比妳更了!」她擔心的倒不是這個。「以後他要怎麼叫妳?」

「叫我媽呀!」她只有夏曉波這麼一個女兒,平白無故鄉了個兒子叫她,徐阿嬌樂得飛上天。

「也許妳才大他三、四歲,這樣叫不是很奇怪嗎?」

「妳就別擔心這麼多,也或許沒煩惱稱謂問題的機會呢!」

夏曉波彷佛被人潑了冷水。「那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有機會叫妳媽?」

「吃了他!」這是最快速、最正確的方法。「而且最好是能懷孕,因為妳一旦有了孩子,他就非娶妳不可了,他是個法官,一定很怕名譽受損,所以他不敢不娶妳。」

「說得也是。」但前提是她要有辦法吃了他,或是她有辦法讓他吃了她。

「來來來,」徐阿嬌向女兒勾勾手指。「讓老娘傳授給妳獨門的勾男絕技,保證妳今天晚上就得跟那層薄薄的,讓人幾乎忘了它存在的東西說拜拜了。」

「最好是如此。」夏曉波跟著她老娘走過去。

周海濱和女伴在門前纏綿熱吻。

金妍秋,中韓混血兒,是個空姐,和周海濱在一次的長程飛行旅途中搭上線。

「咦,妳的嘴唇好象變得更豐軟嘍?」

「有嗎?」金妍秋一雙大眼對著他放電。

「眼楮好象也變得更大、更漂亮。」

「因為你有半年沒見到我了吧!」她雙手掛在他的頸項上,嬌語呢喃。

「鼻子彷佛也更挺了點。」

「呵呵呵……」金妍秋笑得花枝亂顫,有點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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