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褲贖不回來也沒關系。」能屈能伸才能干大事嘛!
「妳還是認為我會輸?」
「不是,是……萬一,人有失蹄、馬有亂足嘛!」粱珊珀干笑。
「是人有失足、馬有亂蹄。」他糾正她。
「是……所以咱們的恩怨一筆勾消,OK?」
「咱們有什麼恩怨?」
「就是……我曾經把你過肩摔……」
謝謝她提醒,不過他倒認為那是一次難忘又刺激的有趣回憶,他並不怪她啊!
「沒關系。」他大人有大量的笑。「先替我保管支票,等我贏了比賽再還給我。」
這時覺得他這人還真不錯。梁珊珀對他多了幾分好感,便又把支票折好塞進口袋。「你不會退我學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退妳學?」
「因為我得罪你啊!」
「我像是以權勢來欺壓人……」他停頓了一、兩秒,忽然覺得有點心虛。他的確是常常以威勢逼人。「……的人嗎?」
「不像。」她搖搖手,松了一口氣。「還好,我能順利畢業了!」
「要開始了!」他看到前方裁判高高舉起手,左右手各拿著一條內褲。
粱珊珀看著自己的白色內褲被高高舉在空中,突然覺得好丟臉。
看她低下頭,臉埋在雙手中,他信心十足的開口,「放心,我一定會贏回妳的內褲。」
「加油。」她不抱很大希望的說。
雷君毅把車駛向起跑線,與綠蒼蠅並排。
綠蒼蠅是一輛綠色跑車,里面同樣坐著一男一女,駕駛的男人剃光頭,女的穿一件白色小可愛,沒穿內衣,兩點清晰可見。
扁頭看雷君毅一臉斯文,十足的鄙屑,于是向他比了一根中指。
雷君毅沒半點反應,倒是梁珊珀看了馬上也回敬對方同樣的手勢。
「喂!人家比你中指你不生氣啊!」坐在他車上,她很自然地與他同仇敵愾。
「做老大的不能隨便生氣,」又教她一點啦!「而且就算生氣也不能讓人看出來,要喜怒不形于色,匹夫見怒才會立刻拔劍而起,真正做大事的豪杰不會隨人起舞。」
「匹夫?」她只知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拔劍而起?這跟我問你的話有什麼關系?我是問你,人家比你中指你為什麼不生氣?」
雷君毅無奈的扯扯嘴角。他早該知道這個小飛女是不可能乖乖專心听課的,而且能升上三年級,一定是靠作弊才能通過考試。
「我們有代溝。」
「坐穩了!」只見裁判雙手一放下,雷君毅的車子便像火箭一般地沖出去。
斑速疾馳下,梁珊珀全身寒毛直豎。
「哇--」她以為快撞上了河堤的欄桿,連忙閉上眼楮。
餅了一會兒,什麼事也沒發生,一張開眼楮,發現車子早已遠遠的偏離了河堤。
「嘩!你好厲害哦!」她轉頭驚訝的看著他。
雷君毅聚精會神的注視前方,俊臉一掃斯文,多了幾分剛猛的銳氣。
她轉頭向後看,綠蒼蠅就快撞上他們的黃色車。「喂!快點、快點!他們快追上來了。」
雷君毅方向盤一轉,車子轉了一個大彎,一黃一綠的車呈追逐狀態,已遠離了人車聚集的河堤。
「看不出來你這麼猛耶!」在轉彎處看不到緊追在後的綠蒼蠅,她回過頭來,激賞的大叫。
雷君毅猛地揚起嘴角,熟練的操縱方向盤。
忽然,砰地一聲,黃色跑車猛烈的震動。
梁珊管趕忙回頭看去,綠蒼蠅的車頭竟然又再一次撞向他們的車!
「他竟然撞我們!?」梁珊珀月兌下鞋于,把半個身子伸出車窗外,將鞋子用力丟向綠蒼蠅的擋風玻璃。「媽的!耙撞我們!」
只見鞋子砸向擋風玻璃時,綠蒼蠅的車身也激烈的晃了幾個彎。
「妳好像很喜歡月兌鞋子砸人。」雷君毅大笑,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況。
「哈哈哈……」她也跟著大笑。「不然臨時也找不到東西丟啊!」
「那妳不是得常換鞋?」他望了望後照鏡,見綠蒼蠅離他們還有兩、三個車身的距離。
「所以比賽完後,你要買一雙鞋賠我,不是,是兩雙!」加上次那雙。
「這有什麼問--」話還沒說完,綠蒼蠅居然又連續撞擊他們的車尾。
「太過份了!」梁珊珀準備再月兌下另一只布鞋,瞥眼一見車後座放著一個工具箱,便伸長手去構。「好重!」
「天助我也,剛剛本來要放回後車箱的。」雷君毅使給她一個眼色。
她向他挑挑眉,很有默契的笑了笑,然後打開工具箱。「哇!全是修理車子的『家伙』耶!」
她隨手拿起一個扁鑽,在手里晃了晃。「還滿重的耶!」
「有沒有把握打破他的擋風玻璃?」
「當然!」
她話才一說完,雷君毅馬上就緊急煞車,綠蒼蠅一時不察整個撞了過來,兩車相撞,發出轟然聲響,移動個幾公尺,兩輛車子都停了下來。
梁珊珀趁機瞄準綠蒼蠅,一甩手,扁鑽飛了出去,跟著綠蒼蠅的擋風玻璃砰地碎裂了一個大洞,隨後傳出車內男女的慘叫,她興奮的回過頭。
「哈,他們流血了!」活該,誰叫他們先使出賤招。
「厲害!」雷君毅向她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又催起油門,車子像箭一樣再度奔發。
「我們倆配合得滿好的耶!」她興奮的大叫。
「同車共濟。」他轉動方向盤,笑道。
車子加速行進,騷動的人聲漸漸涌來,他們已接近了終點站,忽然之間,他們後車窗玻璃猛然被擊碎。
「啊--」她抱頭。「怎麼回事?」
「他們開槍!」雷君毅從後照鏡看到對方正拿著槍,瞄準了他們的車子輪胎。
「太過份了!」
「小心!把頭低下,子彈是不長眼楮的!」雷君毅蛇行開車,對方的子彈沒打
中輪胎,忽然,他也拿出一把銀色的手槍。
「你也有槍!?」粱珊珀睜大眼楮。
「防身工具嘛!而且,禮尚往來啊!」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探出頭及手,連槍聲也沒听見,對方的兩個車前燈便已被擊碎。
沒想到對手也有槍,綠蒼蠅的車燈俱滅,駕駛的光頭心驚,一個手滑,車頭便
整個打轉,轉了幾圈,沖向環河道路的石墩,轟地車頭冒煙。
「好厲害、好厲害!」梁珊珀猛拍手。
雷君毅坐正在駕駛座上,把手槍丟給她。
「干麼?」難不成他想嫁禍給她?
「把槍丟到河里!」
「可是,是他們先開槍的啊!」
「綠蒼蠅輸了一定不甘心,絕對會反咬我們一口,所以不能留下證據,讓他們抓到把柄。」他冷靜沉著的分析。
「你想得真周到!」她出自真心的說,然後趁著車子放慢速度靠近河岸時,揮手就把槍丟到河里。
雷君毅加速行駛,直抵終點。
「我就說我會贏吧!」車停下,他轉頭對她眨眼微笑。
梁珊珀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第四章
丙然,綠蒼蠅輸了不服氣,反咬他們一口。
梁珊珀在眾人面前指著黃色跑車被撞凹的車,臉紅脖子粗的大跳大叫,卻打死不承認有開槍一事。
「開槍?你們是看到鬼嘍!」她大叫。「說我們開槍,好啊,拿出證據來,槍在哪里?」
「在你們那里!」
梁珊珀和雷君毅暗中交換一個視線,她打開黃色跑車的車門。「那你搜啊!不過,要是沒搜到,就是你輸了不服氣、惡意冤枉,你永遠不能再參加賽車!」
「對啊!誰曉得你結了多少仇家?」助陣的小飛女們叫囂。
「冤枉我們開槍,我都還沒說你撞我們的車尾咧!」粱珊珀定向車尾,指著撞凹了的黃色車。「上面還有綠色的烤漆,再去看看你們那只綠蒼蠅,我相信車頭一定也刮得下黃色烤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