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涼被很薄,小兔當然可以一眼就瞧見他的生理反應。
她向來對自己的外貌感到驕傲,尤其是眼前這麼出色的男人為她把持不住,更添加了她的自負。
小兔嘲諷的笑了一下,像是在嘲笑他脆弱的自制力,她拉開衣櫃,穿上內衣,然後套上一件白色襯衫,站在他眼前扣鈕扣。
她是在拿喬?是在勾引?還是在賣弄風情?
饒崴永冷冷的看著她,但是他發現,他看不透她,這女孩雖然沒有一張冷酷的外表,可眼里、嘴邊時時掛著的輕蔑和冷淡,卻讓人有寒而不栗的感覺。
「別這樣看著我!」小兔勾上一條紅色的丁字褲,白皙的跟黑色神秘的三角地帶,在白色襯衫下擺若隱若現,勾得他喉頭越來越干渴。
小兔坐到床沿,交疊起光滑的大腿,在他身邊穿著絲襪。「你真是個好客人,居然用十萬塊包我一晚,我可不希望把關系打壞,我希望以後咱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她故意說得世故。
青春漂亮的女孩嘴里卻吐出濃濃的世故滄桑,饒崴永沒說話,他心里有一絲疑惑,她是不是比他還老,只是保養得宜?
昨晚是他先在提款機領十萬元給她,她才帶他回家繼續交易的,她完全沒有想到第一次援交就可以得到這樣的報酬,如果接下來的客人都像他這縈大方,那她只需要再接客五次就行了!
但是人生的經驗告訴她,這種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饒崴永把手放在她光果的大腿上,阻止她把絲襪穿上。
小兔沒有把他的手拿開,瞄著他不苟言笑的俊臉,她似笑非笑的說︰「不行,我等一下就要去PUB上班了,如果懷念我的服務的話,我可以給你名片,有空去捧我的場。」
饒崴永早巳被眼前的活色生香誘得全身發燙,他扳下她的身子,伏在她身上。「你今天可以不去上班了!」
「可以,再給我十萬。」小兔正高興他這麼說。
「真是獅子大開口,你上一天班可以賺十萬?」他眯著眼看她,他不喜歡被人一再的敲詐。
「賺不到,但是我在你身上賺得到。」小兔也很老實的說,她勾住他的脖子。「出手闊綽的太少爺,開積架車的大少爺,你們有錢人不是都花幾千萬包養女明星嗎?那麼出個十萬包我一天又算得了什麼,嗯?」
「錢不是問題,是心情爽不爽的問題。」饒崴永壓抑著一舉攻堅的,他豎著眉眼跟她說話。
「如果我讓你的身體很爽,我相信你的心情也會很爽。」小兔兩腿分開,勾在他的腰際,小腿肚還搓磨著他赤果的臀部。
饒崴永嘲弄的勾著唇角。「你真是個不要臉皮的女人。」
小兔毫不在乎他吐出的字眼,要自尊就沒有錢,要錢就沒有自尊。
既然都援交了,還要什麼自尊?
像她這種人就是該死皮賴臉的活著,有時候,不要自尊的人,是活得猥瑣,但也活得更囂張。
「你現在這樣子,也高貴不到哪去啊!」小兔用手指刮搔著他刀削般的俊臉。
饒崴永忍不住笑了,是啊!他得到了滿足。「這是我第一次找援交。」
「那很公平啊!這也是我第一次援交啊!」
饒崴永打鼻子里哼了一聲,然後他低頭啃咬著她的頸項。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這是真的啊!」小兔的手攀著他的肩膀,撫模他熱燙燙的肌肉。
像是沒听到她的話,饒崴永一邊著她,一邊喃喃自語,「我第一次這麼墮落呢……」
小兔的身子被他撫得發燙,她听不清楚他的囈語。
他不是個專情的男人也不是個花心的男人,但是他所交往過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家大業大的名門閨秀,就是走紅的女明星他也看不上眼,更何況是路邊的一個援交少女,這也許是在那種自視高貴的家風耳濡目染下的結果吧!
算了,她的身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他想在她身上得逞,他想在她身上找到墮落的快感,二十六年來,他活得太正經八百了……
饒崴永在她身上尋找自己所沒有的東西,浪蕩的申吟在套房內放縱的響著,兩個身軀墮落又原始的舞動著……
墮落,真的不好嗎?
偶爾的墮落是可以被允許的吧!
墮落,是一種釋放、一種解月兌,就像飲酒。
偶爾的墮落醒轉後,未必不是一個新開始。
第二章
墮落了一夜一天,心情真好。
饒崴永坐在永盛企業的總裁辦公室里面,心不在焉的翻閱著堆積了一天的文件。
墮落……原來是舒解壓力的一種方式!
饒崴永的視線離開了檔案,嘴角微微的往上揚,那張一向冷漠的俊臉竟有著絲微的暖意。
小兔……那個叫小兔的女孩真有意思。
又囂張、又墮落,雖然臉上常掛著送往迎來的笑,但是眼楮卻是冷冷的看人,彷佛在嘲笑整個世界,彷佛在嘲笑所有人類,當然,除了她自己。
小兔……跟他以往接觸的大家閨秀多麼不同。
那些大家閨秀有著良好的教養,就連心機也被包裹在五花八門的優雅舉止下,但是小兔,擺明就是一攤爛泥,擺明就是一堆垃圾,誰惹得起她?除非想爛泥抹上身。
那個女孩真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饒崴永的視焦凝聚在空中的某一點,但是究竟是哪一點,就連他也不知道。
人是這樣的,喜歡自己所沒有的,家世,他有,那些有著良好家世的淑女名媛們沒什麼特別;教養,他也有,那些舉手投足皆優雅得宜的淑女名媛們沒什麼特別︰學歷、品味、談吐、見識……這些他都有,那些嬌滴滴、千金萬金的淑女名媛們沒什麼特別。
但是什麼是他所沒有的呢?
眉間隱藏的憤世嫉俗,他沒有,他是站在社會金字塔頂端的人,有什麼好憤世嫉俗,所以這讓小兔顯得特別;嘴角明顯的嘲諷笑意,他沒有,他擅于收斂自己的情緒,即使譏嘲也不能如她般放縱,所以這讓小兔顯得特別;眼里冷酷的漠不在乎,他沒有,坐在總裁這個位子,就必須汲汲營營很多事情,所以這讓小兔顯得特別;放肆的思想、墮落的靈魂、放縱的表達自我……這些他都沒有,所以這讓小兔顯得特別。
對一個援交少女留戀至此……呵……真是一個笑話!
而且還是堂堂一間大公司的總裁,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說出去,別人笑掉大牙也不奇怪。
正在空想的當頭,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人用力的推開!
饒崴永回過神來,他皺著眉,不感到訝異,因為這已不是第一次了!
饒尚權年過七十,但是聲音依舊響亮,健步如飛,他怒氣沖沖的向孫子走了過去,站在辦公桌前面,用力的拿著拐杖敲打桌子。
饒崴永兩手環胸,看著桌上被打亂的文件,眼里有著蠢蠢欲動的不滿與反抗。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饒尚權洪亮有力的大吼。
五十好幾的饒秉信夫婦也夾帶著龐然怒火沖到他面前。
「訂婚典禮才進行到一半你就消失,你知不知道我們跟捷如她家有多難堪?」饒秉信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大喊。
「捷如是誰?」饒崴永冷冷的問話。
「捷如就是你的未婚妻!那晚跟你訂婚的女人!以後要跟你結婚的新娘子!」林梅則是氣得濃妝艷抹的臉蛋都快變形了。
饒崴永擺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我答應你們在訂婚典禮上出現,可沒答應你們到典禮完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