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哪有那麼倒媚啊!」耿玉被她的話嚇了一跳,然後笑出聲音來。
雹譽拍了她的後背一下,見她惡狠狠的抬起頭,他低下頭用眼神警告她說話小心一點。
要不是為了工作,她才不會受制于他呢!「我們只是朋友,很普通的朋友,偶爾會有小爭吵的那種朋友。」
「你不必解釋得這麼詳細。」耿譽帶著點疏離感的聲乏,籠罩在她頭頂。
「請你幫我簽名。」耿玉把紙跟筆遞給艾茵。
艾茵艷光照人的笑著,簽好名後便將紙筆遞還給耿玉,繼而再度看向耿譽,「你願意跟我跳一支舞嗎?」這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雹譽看了正心滿意足拿著偶像簽名的耿玉一眼,是他不擅表達,還是她的神經異于常人的大條,她怎麼都感覺不到他對她有意思?
「我都先主動開口邀你了!」艾茵看到他正在看耿玉,有絲僵硬的牽著嘴角說道。
「你一個人不會被綁架吧?」耿譽不放心的看著她。
「你死我都還沒死呢!」耿玉小心翼翼的收回偶像的簽名,以不耐煩的語氣對他說。
雹譽牽著艾茵的手步人舞池,他希望耿玉看了能吃起一點點小醋,不過看來是他想錯了,她在打手機聊得正起勁。
「我在美國見過你一面,你還記得嗎?」艾茵見他一直把眼神飄向不遠處的耿玉身上,她強壓下心中的不愉快,試圖與他攀談,拉回他的注意力。
「我記得,在去年我們公司所舉行的一個聖誕派對。」
「是嗎?那真是我的榮幸。」文茵很高興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間跟地點。「我也是對你印象深刻呢!」
「謝謝。」他漠然又客氣的說。
「沒想到今天還會在這里遇見你,我們真是有緣你說對不對?」見他又在注意耿玉的方向,艾茵旋轉著舞步,將他帶離能看得到耿玉的地方。
這下,他總算能正眼看著眼前這一個他絲毫不感興趣的女子。「也許是吧!但是真正的緣分應該是不期然的發生在自己身邊,離自己最近卻又完全不自知,才叫緣分吧!」
「啊?什麼?」她听不太懂。
「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意見。」耿譽搖搖頭,不打算解釋給她听,真正要論有緣的話,應該是他跟耿玉吧!他們兩個連名字叫起來都一樣。
「去年,你那位姓年的朋友說你還沒有女朋友,那麼現在呢?」她長得這麼漂高,又有知名度,跟他這個在矽谷上班的科技新貴應該很匹配吧!可為什麼他好像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呢?
「我快要結婚了。」耿譽重新把她帶回舞池里可以看到耿玉的地方。「對象就是那個女人。」
「她?!」艾茵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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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玉正在跟好朋友講手機。
「珠珠,你猜我現在在哪里?」
「不知道。」
「我在參加一場慈善酒會。」她自己也很難以置信。
「怎麼會?」
「被耿譽那混蛋要脅來的,你知道嗎?你們還說我幼稚,度量不夠大,其實……」耿玉皺起眉,拉高音量。「喂!珠珠,你在什麼地方啊?怎麼這麼吵?」
「呃……我跟同事在吃飯……走開一點啦!別靠我這麼近,我在跟耿玉講電話……」
雹玉可以隱約听到馬賢珠低聲趕人的聲音。「珠珠,你在跟誰說話啊?」
「沒有啊!我沒在跟誰說話。」
「你明明就在跟別人說話啊!」
「哦……不要理他,一只蒼蠅而已。」馬賢珠像在逃避什麼似的轉移話題。「你剛說耿譽怎麼了?」
一說到耿譽她就有氣。「他心胸比我的更狹窄,今天下午我硬著頭皮去跟他道歉,結果你知道他都在跟我說什麼廢話嗎?他居然在跟我翻舊帳耶!」
「是哦!那一個下午翻得完嗎?你們兩個以前結下的梁子可多、可大了!」
「所以他現在就利用他的職務之便公報私仇啊!」耿玉坐在酒會里為賓客準備的椅子上,望著舞池里正和艾茵共舞的耿譽。
「算了耿玉,你就委屈一點吧!我……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幫不了你。」馮賢珠的聲音听起來很困擾。
「珠珠,你怎麼啦?被老板罵?」耿玉想想不太可能。「不可能啊!你最會拍馬屁了,你老板哪會罵你?」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煩惱。」
「跟我說嘛!好朋友當假的啊!」耿玉很阿莎力的說,「有什麼事我挺你到底。」
「不用了啦!」她哪敢要耿玉幫忙。「我們公司的客戶很難搞,比耿譽還難搞,我快瘋了!」
「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比耿譽還難搞的人?」耿玉想像不出來。
「他就是。」馬賢珠很失意的說。
「珠珠,想一想我比你更悲慘的遭遇,你就不會覺得自已很可憐了,我爸媽逼我這個禮拜六回南部相親,這年頭還要去相親,很丟臉吧!」耿玉替她加油打氣。
「你好像真的比我更慘耶!不只遇到死對頭,還要受他指使,現在加上你爸媽逼你去相親,耿玉,我望塵莫及。」馬賢珠甘拜下風。
「看吧!我最近真夠慘的了!」耿玉搖頭嘆氣。「因為對方是留美的博土,我媽還騙人家我是碩士.我要是讀得起碩土的話,我今天就不是在我們公司的庶務部工作了!」
「你就當去應酬,敷衍一下你爸媽,吃完飯就各自莎喲娜拉再會吧!」
「也只能這樣嘍!」耿玉盯著舞池里最修長挺拔的男人,怎麼回事,整個酒會里居然沒有一個男人比那個討厭鬼更體面?「耿譽現在在跟艾茵跳舞。」
「艾茵?該不會是演‘生死不了情’那個夕茵吧?」馬賢珠突然變得元氣百倍,她跟耿玉一樣,都是艾茵的影迷。「耿玉,你有沒有跟她要簽名。」
「嗯!」奇怪,那些原本遇到偶像的喜歡都飛到哪里去了?耿玉看著他們跳舞的畫面,總覺得有點刺眼,但為什麼刺眼呢?
「你說她在跟耿譽跳舞,她該不會對耿譽有意思吧?」馬賢珠尖叫的追問。
「她才沒那麼沒眼光好不好!」她知道哪里刺眼了!要是握著艾茵的手是另一個男人的話,這畫面一定很唯美,就是因為有耿譽那個大混蛋,才破壞了整個畫面。耿玉在心里合理的解釋。
「小姐,你討厭耿譽不代表別人也討厭耿譽,事實上,好像從以前到現在,耿譽都很有女人緣,我看全校就只有你一個女的看他不順眼,那時候在我們學校他跟……年松民都有很多死忠的愛慕者耶!」馬賢珠最後那句話突然縮減音量。
「高中女生都很幼稚。」耿玉真想走過去,一腳踹開耿譽,她不想再看到他跟她的偶像在一起跳舞。
「所以你才會一直跟耿譽作對?」
「珠珠!」她的火不斷地從肝髒冒上來。
「開玩笑的嘛!吧麼突然這麼大聲。」馬賢珠想這兩個名字叫起來一模一樣的人可能是八字對沖,不然為什麼會一直莫名其妙的敵視到現在?
這首曲子也太長了吧!他們兩個好像已經跳很久了!「不是我要跟耿譽作對,是他一直不斷的找我麻煩,你只要待在他身邊一分鐘,就會被他毒牙利嘴咬得體無完膚。」
每次只要講到聯警,耿玉的反應都很大。「你的牙尖嘴利也不會輸給他啦!」
「廢話,我要是不頑強抵抗,豈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她當然要堅強一點啊!
「可是……耿玉,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馬賢珠提出這個從高中以來就一直存在心中的疑問。「耿譽平常不是很多話,可是只要遇上你就變得很多話,而且又多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