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按電鈴。
「不會吧!還不到七點啊!」耿玉從門上的窺視孔往外看,原來是快遞,她把門打開。
「請問你是耿玉小姐嗎?」送快遞的年輕人問道。
「我就是。」耿玉從他手中接過一個大紙盒。
「請你在這里簽收。」年輕人指向簽收單上的簽名欄。
「哦!好。」耿玉在上面簽名。助謝。」她關上門,棒著大紙盒進門。
「是誰送的?」她把紙盒打開,里面有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跟一襲黑色貼身的長禮服。
雹玉站在穿衣鏡前面,將長禮服披在身前。「嘩!有需要穿得這麼正式嗎?」想她當伴娘的時候也沒穿這麼正式過啊!
然後她看到盒底有一張小紙卡,耿玉打開紙卡來看。
我想慈善酒會你一定沒有去參加過,那種地方是不能穿T恤跟牛仔褲去丟臉。
簡短、有力、夠犀利,短刀就可以插入、不需要用到長槍。耿玉把紙卡去到垃圾筒里面去,這男人不僅話沒好話,連字也是沒好字。
不過,這件長禮服真的很漂亮耶!而且模起來又柔又滑,穿起來一定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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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玉一直到七點半才下樓去。
他就知道這襲禮服很適合她!雹譽在樓下等了半個鐘頭,見她一步步向他走近,他的心就跟高中第一眼看到她時,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希望她能為他穿上禮服了!不過這次是黑的,下一次,他要她為他披上白紗。
「你遲到了。」明明心里就喜歡她喜歡得要血,他就是要裝出一臉酷樣。
「我這種速度已經夠快了!」他才給她一個半鐘頭的時間,她要趕回家,又要洗澡、換衣服、化妝,她能見遲到半個鐘頭,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上車。」耿譽擺出懶得跟她辯的表情,打開車門。
「你真是沒耐性!」耿玉瞪他一眼,在上車的時候,還故意重重的踩了他一腳。
雹譽搖搖頭,關上車門,繞過車的另一頭,坐進駕駛座。
「我告訴你,聯警,我肯跟你去參加什麼慈善酒會,就很給你面子了!要你等一下是會死啊!」嗯!這車子坐起來真舒服,高級車坐起來就是不一樣。
雹譽沒理她,他轉動方向盤,車子平穩的在台北的街道上馳行。
「下班後就是我的休息時間,我是犧牲我好幾個鐘頭的休息時間耶!你才多半個鐘頭就在跟我計較。」以後她老公要是嫌她會拖時間,她就休了他!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愛講話?」耿譽涼涼的瞥了她一眼。
「我愛講話?」對!她是愛講話沒錯。「怎麼樣?愛講話不行啊?你不高興的話,可以不要跟我在一起啊!你要我待在旁邊,就得忍受我愛講話。」
「難怪你到現在都還沒男朋友。」耿譽很得意的說。
「我沒男朋友你很高興哦!」又說到她的痛處了!
「是很高興啊!」這句是他很難得對她講出口的真心話。
「你再奚出我沒關系,我就不信你有多受歡迎,不然為什麼要找我當女伴?」他討厭她的程度不亞于她討厭他吧!
「我在美國可是很熱門的黃金單身漢。」
雹玉翻了一個白眼。「惡……」
「听你這個禮拜六要去相親?」
「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還是不要去害其他男人了,他們是無罪的。」
「你都能活在這個世界上繼續造孽,我為什麼不能去害其他男人?」想一拳扁過去,但是不行,她現在正坐在他的車子上,要是他頭一歪、身子一偏,把車子開去撞安全島,到時吃虧的人也是她,先忍著吧!
「不過,我看你也少白費心思了!像你這種女人應該沒有男人敢要,等著當一輩子老處女吧!」
就沖著他這一句話,她搶也要搶個好男人帶到他面前現!「想娶我的男人一拖拉庫,我只是不想太早當黃臉婆,才沒考慮他們的求婚。」
「是嗎?」耿譽高音調。「很多嫁不出去的老姑婆,都跟你用同樣的借口,慢慢挑,越挑越老,最後連被人桃的資格也沒有了!」
「你還不是沒結婚,干麼笑我!」這男人是全天下最惡劣的混帳,對一個二十九歲卻還沒有男朋友的女人說這種話,無疑是最殘酷的打擊,她真的被他深深打擊到了!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是越老越值錢,女人是越老越面臨被淘汰的命運。」耿譽轉頭對著她笑道︰「所以要是有男人肯要你的話,就趕快嫁了吧!」
「你說什麼?」這男人越說越過分。
「女人過了三十歲就是高齡產婦,很容易生出畸形的小孩,我看誰要你就該偷笑,快快把自己嫁掉。」
「奇怪!我有沒有結婚關你屁事啊?我沒有人要關你屁事啊?我嫁不出去你就會得怪病全身潰爛而亡是不是?」他干麼那麼在乎她有沒有人要?一直在這上面作文章?他知不知道他說的話很刺耳?
「到了。」耿譽把車駛入停車場。
「喂!你還沒回答我?」耿玉下車。
「這里是高級場所,請你保持你優雅的風度。」耿譽走到她身邊,弓起右手,意思就是要她勾住他的手。
「你……」
「搞咂了,你的飯碗也沒了。」
雹玉一手用力的勾過去,想把他的手弄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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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想不到耿譽那沒口德的家伙還真的挺有女人緣,從剛剛進場到現在,她就看到不少女人跟他拋媚眼,還爭相前來跟他有一句的搭訕。
雹玉還接收到許多女人凶狠的目光,不過,要比狠誰不會,她從高中起就有潑辣小野貓的封號,這當然也是站在耿譽那一邊的人替她取的。
「我們去跳舞。」耿譽牽著她的手準備走入舞池。
耽玉甩開手。「鬼才跟你一起跳舞。」她坯在生他剛才損她的氣。他損人很容易就忘記,但是她這個被損的人可沒那麼快忘!
「你高中的時候就跟我跳過舞,難道你忘了,鬼?」
「那是我倒霉好不好!」又提起令她扼腕的事,她本來想請年松民當她的舞伴的!
「是嗎?我記得是全班男生沒有一個約你跳舞。」
「你還不是一樣,全班女生沒有一個想跟你跳舞!」
「可能是因為我舞太精湛,令她們慚愧,怕跟不上我。」
「你這話還真不怕舌頭被牙齒咬到。」耿玉把頭轉過一邊,真不想理他。
「我記得某人會跳舞,還是因為我的教導呢!不然的話,她舞蹈的分數哪有可能是全班女生最高。」耿譽走了幾步站在她面前,他就是要站在她的視線範圍。
「那是我天資聰穎。」他會教她,還不是因為跟她編到同一組,她要是跳得不好的話,他的成績也好不到哪里去,說來說去,他還不是為了他自己的分數。
「耿譽,找可以跟你跳一支舞嗎?」
雹玉望向說話的女人,哇!她不是那個正紅透半邊天的美麗女演員艾茵嗎?
「艾茵,我是你的忠實影迷,你演了好多膾炙人口的連續劇,我好喜歡你哦!」耿玉想找紙筆,可是她的小提包里根本沒有,于是她不得己撞了撞身旁男人的手臂。「你有沒有帶紙和筆?」
雹譽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支鋼筆跟名片。
「我要你的名片干麼?」她要保留偶像的簽名,她可不想要保存他的名片。
「不要拉倒。」耿譽正要收回來。
雹玉抓住他的手。「我要!」她搶走他手中的名片。
雹譽低頭看著被她抓過的手。
「情問你們是男女朋友嗎?」艾茵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還是盡量維持儀態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