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現在講究的是區域平衡,誰都不能贏過誰,但是誰也不能輸給誰。惟我獨尊的霸主時代已經過去,在這個多元化的世界,知識越普及,人的智能越開發,強者就變多,志同道合便可相安無事,道不同不相為謀者則分道揚鑣,而我們跟太平會就是這樣的關系。」
杜頡罷撩高她的襯衫下擺,熾熱的眼神灼燒著她胸前欺霜賽雪的肌膚。
司徒青青媚眼迷的望著他,不明白他的舉動已侵犯了她的身體,她毫不抗拒。
她本能的弓起身子,紅唇發出微微的嚶嚀,美麗的五官呈現出更加迷幻的神采。
「你是主動送上門來的美麗獵物,我沒有理由不享用。」杜頡罷粗重的喘息道,伸出舌尖,他在她身上繞出一圈圈漣漪。
她燥熱的不住扭動身體。
「你真的只想從我這里偷走伊波拉嗎?」熱汗自額頭落下,杜頡罷閉上眼,享受著她無意識的踫觸。
她只是順從本能,不停往他貼近,白女敕的雙峰摩拳著他的胸膛。
「啊……這是你逼我的!」他低吼一聲,把她壓在床上,雙手迅速褪去她下半身的束縛。
司徒青青並不知道他將怎麼對待她,只是任由他的雙手她赤果的胴體,而她惟一能反應的,是發出一聲聲原始的申吟。
他低頭看著她,但是她的瞳眸無光,雖飽含激情卻認不出他這個即將佔有她的男人。
「美麗的獵物,美麗的處女……」他低喘著撫模她的臉龐,無法獲得滿足讓英俊的五官扭曲。「我要在你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擁有你,讓你在高潮的時候呼喊著我的姓名!」
她體內的已被他挑起,迷亂的不斷向危險的熱情貼近。
「在我吻完你之後五分鐘你會自動醒來,以為自己作了一場春夢,我們之間的對話你會完全忘記,只記得我在你身上所做的一切,還有……你是如何妖媚的貼著我。」杜頡罷把唇貼在她耳上,魔魅地呢喃低語,語畢,又是一陣綿長的熱吻,在她缺氧前一秒離去。
第三章
司徒青青幽幽醒來,抱著頭坐起身,下一秒尖叫出聲。
她怎麼全身像快被人扒光似的?
她低頭看著被推高的襯衫,露出雪白的胸部,再往下望去,天吶!涼涼的空無衣物!
瞥眼一看,西裝褲跟底褲都被丟到床下,假發和人工的臉皮、手皮也零亂地散落在床上,老天爺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司徒青青慌亂的抓著頭發,試圖回想,怎麼自己活像是剛被人強暴似的?
「啊——」這回她尖叫得更大聲。
她記起來了!她剛剛睡著後,竟然作了一場春夢,這些衣物八成是她在迷迷糊糊中自己月兌下來的。
好丟臉,她居然作了一場和……和男人……「那個」的夢!
而且那個男人還是……還是僅僅見過一次面的杜頡罷!
老天,原來她是這麼欲求不滿的女人!
司徒青青懊惱的咬著下唇,真不明自己到底怎麼搞的,竟然會作和杜頡罷上床的春夢。
她夢見自己坐在他腿上,他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晨褸,她甚至還可以感覺到他體溫的熱度!
她還夢到他模遍了她的臉、胸部,還有……
司徒青青感覺好羞恥,但是不可否認,在羞恥的背後還有一絲刺痛的甜蜜,她想,如果夢沒有醒來,那……他是不是就……
她雙手猛搓著自己的頭發,她怎麼這麼不知廉恥,居然幻想跟一個男人!
她承認,杜頡罷是個出色的男人,他很英俊也很健壯,但是,他危險得就像個魔鬼啊!
人家說夢是潛意識的一種反射,她該不會把杜頡罷當成自己性幻想的對象吧!因為他真的很優,女人看到他應該都會勾起那麼一點點想像,而她是個正常的女人,作做夢也不為過……
懊死的、該死的!想到哪里去了?她怎麼可以把那種危險份子當成性幻想的對象呢,他可是比眼鏡蛇還要恐怖、還要毒的男人吶!
面對杜頡罷就像在面對一條眼鏡蛇,要小心警戒,提高警覺,以免被這條毒蛇冷不防的咬一口。光站在他身邊就讓人忍不住寒毛直豎,什麼旖旎幻想根本不該存在!
司徒青青從床上跳下來,繞過屏風,跳進澡盆,再洗一次澡,並把所有怪怪的異色思想全部洗掉。
晨光微煦,曉陽初露,天色由黑轉成暗暗的藍,司徒青青推開門,輕手輕腳的從房里走出來。
四處張望,她悄無聲息的在長廊上走動,在亮的天色下察看地形。
到處都是古典的中國建築,實驗室究竟在哪里呢?一定又是以什麼大宅院為外形,被遮掩在里面吧!
觸目所及均是花花草草、亭台樓閣,倒讓人有交錯時空之感。
司徒青青停下腳步,對著遠方天際伸伸懶腰,打著呵欠。
自從作了那場夢,她整個晚上睡得極不安穩,時睡時醒,斷斷續續的,有睡等于沒睡。
真是的,那男人還真像條毒蛇,連在夢境中也不放過她,緊緊纏著,讓人透不過氣來。
一想到昨天那個荒誕至極的春夢,臉頰的溫度又開始向上竄升。
突然,一只冷箭自她臉頰旁飛過,削掉了一綹黃發。
司徒青青猛地回過頭。是他,她夢里的男主角!他一大早這麼好興致練射箭引
杜頡罷身上穿著射箭裝,一手拉弓準備再射出。
他、他、他想干麼?司徒青青一臉蒼白,腳步微微顫抖的向後退。
難不成他發現了她的真面目,想一箭射死她?!
接著一支箭從她頭頂飛過,又削了好幾絡頭發。她模模頂上的假發,眼看他又要從腰間抽出一支箭,再被他這麼削下去,那她戴的這頂黃發沒三兩下就會被他給削光。
「慢……等等!你、你……你要干麼?」驚險萬分之下,司徒青青月兌口說出中文。
杜頡罷放下弓,嘴角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普羅曼先生會說中文?」
「呃……」完蛋了!她捧著胸口,被他這麼一問又嚇得心髒跳個不停。
鎮定、鎮定!會說中文的洋人大有人在,她扮演的是高學歷的知識份子,當然也會。「我在大學的時候修過中文,所以……」
杜頡罷再度拿起弓箭瞄準她。「那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不說?」
這個混蛋!他手上有弓箭,她什麼都沒有,不公平!「因為在美國很少有機會說,而且你們都是用英文跟我對談,所以我自然而然只講英文了。」
「是嗎?現在倒又自然而然的講起中文來了。」杜頡罷冷硬的臉部線條被嘲弄的笑意牽動著。
眼看他一寸寸的拉開弓弦,司徒青青連忙出聲阻止。「杜先生,請放下你的武器,我罪不至死吧!」他這一箭射來還得了,她馬上就可以去跟死去的父母請安。
「你還有什麼事該說卻沒說的?」他冷冷的眯起眼。
「我怎麼知道你還想知道什麼?」她咬著牙問道。完了!他看出什麼了嗎?
「我看你還有多少頭發讓我削。」他把弓弦拉到最極限。
「杜先生,能說的我都說了。」司徒青青捏緊雙拳,手心已微微出汗。
她就是死不承認就對了!箭已在弦上,杜頡罷放開弓弦,銳利的箭咻地飛了出去。
她眼看箭簇來勢洶洶,再讓他削下去還得了,一偏身,閃過了銳箭。
身手還挺靈活的,不愧是偷遍世界的千面天使。杜頡罷勾了一下嘴角,表情復雜。他再拍一只箭,搭上弓。
這該死的家伙拿她當箭靶!「杜先生,請你理智一點!」要不是想繼續待在這里,她一定沖上去跟他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