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處女有什麼不好?
當然不喜歡!一點取悅男人的本事都不會,調情技巧更是不在話下的爛,男人什麼最喜歡、最敏感都不知道,有什麼可供玩樂?讓人受罪而己。
他這輩子除了國三那年踫了一個高中女生,兩人都是第一次,但他表現得可比那個女高中生成熟多了,不過事後她哭個半死,硬是要他負責,他哪肯鳥她,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大家都是第一次,誰也沒佔誰便宜,憑什麼要他負責?玩不起就別玩,更何況是她先勾引他的,他需要負責個馬啊!
所以,從那一次以後,他就不曾再踫過處女,只覺她們看不開、放不開,一大堆麻煩,他上了只有活受罪。
但是沒想到,這日他會再破例。
除了身材,她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不滿意了。綺羅滿臉的疑惑。「我是哪里不夠好?請你告訴我,我會改進,下……下次我……我會表現更好的。」她艱難的啟齒,天吶!真叫人難為情。
「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樣。」倪鏡跳了起來,又見她趕快把臉藏到被單里去。
他決定一定要搞清楚她是真瘋還是假傻。
「听著。」他喚回她因羞怯而別開的目光。
綺羅听話的把眼光調轉到他身上,卻不敢妄動,怕一隨便看,又會瞄到令她羞個半死的景象。
「你真的失去記憶?」
「嗯。」她誠實的點點頭。
「那你怎麼能確定事發之前沒跟倪瀲灩串通過,也許是你們兩個沒拿捏準,導致你被我撞到失憶,也理所當然會不記得她。」倪鏡如是猜測。
「我確定沒見過她!」綺羅略顯激動的說。
「你怎麼確定?」他好笑的問。「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
「我……」她微漲紅臉。「總之,我就是知道。為什麼你老是要懷疑自己的媽媽?」
「因為我不相信她。」
廢話,說了等于沒說。「連自己的媽媽都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她真是不能理解他們母子倆有什麼深仇大恨?
「你說得對,我連倪瀲灩都不相信,你說我會相信你嗎?」倪鏡反問。
「你一定要相信我!」綺羅慌忙的說。
「為什麼?」她這又急又慌的模樣還直一好玩,像追丟毛線球的小貓
「沒有人會欺騙自己喜歡的人。」她噘起嘴道。
「你喜歡我?」
「我不是說過我愛你嗎?」綺羅說得很小聲。
他故作恍然大悟,「哦!記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你呢?」
「我什麼?」
「你……你愛我嗎?」她想知道。
「哈!你在說什麼笑話?」倪鏡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
她紅了眼眶。「那你為什麼跟我做那種事?」
看她眼楮又紅了,倪鏡大感不妙。「喂喂,你別又哭啦!我會生氣。」
叫她怎麼忍得住。「我愛你才……才讓你月兌我的衣服的。」她只是失去從前的記憶,但還沒撞成白痴,很多事情她還是明白的。
「愛我?為什麼愛我?你才認識我多久,頂多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就足夠你愛上一個人?」倪鏡覺得她說的話很好笑。
「那麼你認為愛一個人要花多少時間才算愛?」她反問。「感覺是一瞬間,一個月已經夠長了。」
第一次听人這麼說,是他不曾和人討論過所謂的愛情,所以孤陋寡聞?還是頭一次和女人如此心平氣和的談話,所以他才會覺得她說的很新奇,而且亂有道理。
「你要用什麼去限定愛情?年齡?身份?長相?財富?還是你所謂的時間?」綺羅又問。
「感情是一種情緒,一種無形的東西,既然無形,便是多麼縹緲、不可預知,這樣難以捉模,你偏要用一把尺去丈量它,不覺得自己矯情過分了嗎?」她看著他,晶亮的瞳眸閃著耀眼的光芒。
「你說的好像我不能算是人。」倪鏡並沒發覺自己居然在聆听她說話,甚至回答她,完全陷入她所設的話題。
「我只是覺得擁有七情六欲的血肉之軀辦不到,怎麼控制、如何控制了所謂的感覺,就像冬天,你自然覺得冷,不是你告訴自己不冷就能不感覺冷;當你到了赤道非洲,不是你說不熱就真的不熱,感覺是一種自然反應,為什麼要妄想控制這種根本不是人能控制的東西呢?」
「那不一樣,你說的是感官上不得不反應的自然知覺,人如此,動物禽獸也是如此。」
「你能說禽獸沒有情緒嗎?」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有。他突然覺得,在她面前,自己就像是未開智識的孩童。
「連禽獸都懂得愛,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所謂萬物之靈的人會有不懂得愛的。情緒的知覺和感官的知覺都是知覺,接觸到了自然會作出反應,情緒更甚。」綺羅不疾不緩的說。「感官知覺,或許能經由人而改變,冷了,多加件衣服;熱了,少穿些、開冷氣,就能因此而改變,但是情緒知覺怎麼能?」她語重心長的說。
再說下去,別中斷啊!倪鏡專注聆听,已無法自她的話題中抽身。
「當你失去親人,你會痛苦,這痛難以愈合,而且會長久持續,甚至是你想忘也忘不了,即使它結疤了傷痕仍在,再度審視那傷時,你會記得當時的痛苦,如果傷痕愈合得不是很完整,很有可能會在不經意的踫觸下再度被撕裂,你又必須再痛一次。」
她想起了那個夢,在藍天碧海中,有個背對著她的女人葬身其中,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她心里會感到如此悲傷?為什麼?
難以理解,他這輩子還未真正失去過誰,親人、朋友都在他身旁,他的心上還沒任何傷口。
「我想,情緒知覺和感官知覺有相融性也有相異性,對某些人來說,感官似乎凌駕在情感之上,但也有人是缺一不可,可如果是我,我寧願在情感上獲得滿足,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當成玩物。」她眼神憂傷的看著他。
倪鏡望著她,無語。
第四章
倪鏡坐在位子上,听著三個兄弟和一個偵探在討論,他卻覺得他們是七嘴八舌大聊他的八卦。
「我覺得老娘一定早就認識這個女的。」倪轍如是說。
「我也這麼覺得。」倪照贊同。
「光看她那天在醫院的失常表現就知道了。」倪雋點點頭。
「所以你們是委托我查出那女孩的真實身份?」偵探金南咬著三明治道。
「沒錯!」倪鏡三個弟弟異口同聲的說。
「我知道了。」
「喂!你怎麼都不說話?」倪轍不適應的望向倪鏡。
「也對,你平常不出聲損人好像會死一樣,怎麼今天這麼安靜?」倪照本來就不多話,但今天倪鏡比他還安靜,他真的感到不習慣。
「鏡,你怪異的沉思,叫我們三個做弟弟的很是害怕。」倪雋看著神色詭異的他,莫名其妙的全身發寒。
「你先出去。」倪鏡在人家的辦公室叫對方出去,兄弟談話,他不喜歡有不熟的人在場。
「這……」金南還沒完全反應過來。
「他叫你先出去一下。」這人是倪轍找來的,理當由他來打發。
「還不走,」倪鏡毫無耐性的催促。
「那……我先出去安排一些事情好了。」哎!倪家人的生意還真不好做。
金南搖搖頭,走出去時還隨手帶上門。
「我上了那個白痴。」他一走出去,倪鏡馬上一吐為快,紓解心中的郁悶。
「什麼!」倪照三人驚天動地的跳了起來。
「你們干麼那麼激動?」倪鏡看著他們三個,覺得太夸張了。
「你踫誰都行,為什麼要踫那個綺羅?」完了,那天芸芸還說她很喜歡綺羅,要是讓芸芸知道他大哥以男人的蠻力玷污了綺羅,而她不想和他這種人成為親戚,那她不是更有借口拖延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