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成大事是要心狠手辣的,大義滅親的君主在歷史上處處可見,更何況……」孫文麒直攻他的痛處,「你對他存有兄弟之情,哈特有嗎?我想這點首煩心里相當清楚。」
「當然沒有,他視我為眼中釘。」海夫越聞心越驚,完全放棄矯飾。
「這就對了,你若不早一步先除掉他,來日你絕對會後悔今日的狠不下心。」上鉤了!孫文麒又邪又樂的笑。
「是的,事情該做個了結。」海夫下定決心。
「而現在是該了結的時候了!」孫文麒替他斟上一杯酒,舉杯向他。「只要首領在事成之後,別忘了我孫文麒就行了。」
「當然!當然!」軍防部長的位置與其給那個殺母仇人的私生子,倒不如給這名東方男人。海夫心里盤算好,一思及心頭大患終將除去,不禁大樂,與他舉杯互踫,一飲而盡,再度拍于喚進成群侍女。
孫文麒透過空的酒杯著向飲酒作樂的男人,他會讓他明白,得罪小人是他下地獄的開始!
孫文麒回房已是深夜十二點以後了。
他俐落地扭開門,房內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他放輕腳步,緩緩地朝床鋪移動。
小心翼翼地打開床頭燈,生怕吵醒還入睡的人兒,但是偏眼一瞧,床上竟空無一人,孫文麒登時驚跳了起來。
「俊停?」他著急大叫,四處張望。「俊停,你在哪里!」他的心情越來越受她的影響了!
他轉到了書房,沖進浴室,甚至拉開衣櫃,就像只無頭蒼蠅在房內亂撞,終于在他一手掀開窗簾後,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才定了下來。
推開落地窗,孫文麒踏上陽台。
嚴俊停巧笑倩兮地轉過身來,棕眸如她身後的燦爛星子般閃亮。「你回來啦!」
說真的,這是孫文麒生平頭一回感到害怕。「還在生氣呀!」他提心吊膽的報以微笑。
「生氣?我怎麼會生氣呢?」她焉然一笑,語氣輕柔得可怕。「我男朋友這麼受女人歡迎,我真的好高興哦!」
她氣炸了!「俊停,我是情非得已,希望你明白。」
他暗笑地摟住她的腰。
「我明白。」她笑著點點頭,也伸長手臂圈住他的腰。「你是很勉強吞下她們剝皮的葡萄,也是很勉強喝下她們斟好的酒,勉強自己的雙眼去看一票月兌衣舞娘大跳艷舞,勉強自己忍耐她們在你身上模來撫去。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明白!」
「俊停,我心里只有你一個。」孫文麒內心的恐懼加深,他試圖把滿腔的愛意擠上眼底。
「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嚴俊停甜甜一笑,微彎的棕眸讓人讀不出情緒。「我不介意你和別的女人有一夜,我正奇怪你今晚怎麼十二點多就回來了,夜還本夠深啊,我原本以為你會待到天亮才回來呢!」
她不介意才怪!「你真的不介意我和別的女人有一夜,嗯?」孫文麒把頭抵住她光滑細膩的額頭。
「不介意啊!因為我和你一樣,你做什麼事,我就做什麼事,反正只要我們心里有彼此就好了嘛!」她開始報復他。
「你是什麼意思?」孫文麒拉開彼此距離,蹙眉急問。
她眨著澄澈的棕眸,仰頭輕啄他的唇瓣。「你鬧一夜,我也跟著你鬧,我剛剛答應了軍防部長明晚的邀約。」
「我沒鬧什麼一夜,我一整晚都在跟海夫過招。」
孫文麒加重力道,兩人的身子緊密相貼。「哈特他要見的是我,明晚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他正想見哈特。
「哈特指名邀請我,我打算一人獨自赴的。」她感到有些難以喘息,身子幾乎要被揉進他體內。害她吃了一整晚的醋,她要讓他被妒火燒到發瘋!「今晚你因‘公務’纏身時,他差人送了一襲薄紗禮服給我,穿起來一定比你看的那群月兌衣舞娘更撩人性感,我對自己的身材有自信。」
「俊停,我對自己的自制力可沒什麼信心,相信我,你要是穿上那該死的薄紗禮服,獨自會見哈特,我怕我會瘋狂得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孫文麒危險地眯起眼,他輕輕柔柔的含笑低話。
她就偏要讓他嘗嘗遭妒火燒的之苦,讓他一整晚輾轉難眠,失眠到天亮,這樣她的氣才會消。「我想你今晚忙了一夜也累了,咱們去睡覺吧!明日我要早點起床,向人請教一些N國的用餐禮儀,才不會失禮。」
「我是真的要失禮了!」他的手伸入她的睡袍內,急切熱烈地撫模睡衣下濃縴合度的胴體。
「不要!」嚴俊停伸手推開他,走進房內。
「你確定你要去見哈特?」孫文麒很不是滋味地問道,心頭第一次泛起酸意。
「我確定!——她月兌下睡袍,頭也不回地爬上床,縮進被窩里倒頭就睡。哼!明天再告訴這失眠的傻瓜實情。
男人沒再發出任何聲音。
炳!以其人之這還治其人之身,就讓他心情煩亂,又妒又氣得睡不著覺,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嚴俊停滿意地閉上眼,紅唇高揚。
突然,棉被被人一把拉起,嚴俊停倏地睜大眼。
「我早就警告過你,我會瘋狂得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讓主宰一切!孫文麒比例完美、精健赤果的身軀挺立在她面前。
「你想做什麼?」她紅著臉望向他的果身,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我要你明天下不了床,哪兒也去不成。」他笑得很邪惡、很放肆。
「別過來!」眼見他逐漸威脅地爬上床,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扯謊騙他。完了!今晚夠她好受了!
他的手自她的腳踝緩緩地向上滑,探人睡衣裙擺,摩挲著細滑的大腿。「我想我明天會代你單獨去向哈特致謝。」
「我……我騙你的啦!」嚴俊停向後退,顫栗的背脊只住床頭。「哈特沒有邀請我,也沒差人送什麼鬼薄紗禮服,他約的人是你啦!」
他的手指勾下絲絹的底褲,輕輕揚起邪肆的唇孤,俊逸的臉孔籠罩在一片濃濃春色中。「那更不可原諒,竟然說謊騙我,我要好好懲罰你。」
「對不起!」的涼意教她倒吸一口冷氣,嚴俊停舉白旗投降。
「我跟你說過,可以得罪君子,但千萬不要得罪小人。」孫文麒搖搖頭,黑眸春影搖曳,修長的手指描繪女人最美麗惑惑的春源。
「嗯……」嚴俊停低咬下唇,棕眸半掩,他如蝶般展翅飛舞的手指令人欲狂。
「這是最刻骨銘心的體罰。」他低聲細喝。
也是最銷魂蝕骨的體罰……
第十章
晚上七時整,孫文麒準時抵達哈特宅所,但是今晚的聲宴卻不及昨夜愉快熱鬧,反而是籠罩著一片低氣壓。
兩人面對面沉默進餐,孫文麒慢條斯理的用餐,哈特不及他的優閑從容,黑著一張臉恨恨嚼食。
突地,哈特放下手中的刀叉,語氣不善道︰「今早海夫撤換了我派守在執政黨部士兵的將領,也收回了衛兵兵權,他開始在培植自己的軍力了!究竟是為什麼呢?在他昨晚與你共進晚餐後就有此決定。」
「部長怎會認為我能煽動得了首領呢?」孫文麒優雅地擱下刀叉,拿起紙巾輕拭嘴角。
「我可不敢小看孫先生的能耐。」哈特冷冷一笑。
「就是這樣才有意拉攏我為您效力不是嗎?」他嘴角一勾。「部長和首領不愧是兄弟,兩人所見略同。」
「兄弟?」可惡!海夫不是曾豪氣干雲的對他說,絕不向任何人提及他的出身嗎?說什麼血濃于水的親兄弟,果然是騙人的!「你如何得知我和海夫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