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疼痛感逐漸消除,被一波波涌來的歡愉取代,傅靖翔腦袋里僅存的理智完全被吞噬,忍不住啟唇嬌吟,雙腿情不自禁的盤上他的腰身,承受他的激情。
她的申吟引發他體內一波波的熱力,閻戰毫不放松地在嬌女敕的身軀里飛越奔騰,因熱情而沁出的汗水浸濕了發,額頭的汗珠落在她微啟的紅唇,他低頭以舌輕舌忝,兩唇相接時,到達了極致,他用力一挺,體內一股強大的霎時奔流至她體內。他滿足地叫出聲來。
最後一聲歡愉激昂地逸出紅唇,傅靖翔星眸半掩,豐胸劇烈起伏,魂魄猶沉出在的伊甸園里。
閻戰翻側躺在她身旁,半支起身,偏頭看她。「舒服嗎?」
他柔順的長發因汗水浸濕得更加黑亮,剛毅的俊容散發一股慵懶的性感,魅力四射,尤其嘴角的一抹狂浪笑意,更驚人地揪緊她的心。
暗靖翔的心因他致命的狂野而驚跳,兩頰潮紅,轉過身背對著他。
哼!這男人連身分來路不明的女人也敢要,鐵定和那只花名在外的死老鷹一樣,是個流連花叢、來者不拒的公子,總之沒什麼原則就對了!
「我不曉得你是第一次,你身邊的男人全部瞎了眼嗎?」他的手來回輕撫她白皙的背部,輕笑道。「這副美麗的胴體竟然不知道要好好擁抱。」
「他們是有理智的正常人,而你只是一只滿腦子的禽獸。」她惡狠狠地回過頭來,拍掉他不安分的手。
「我記得你方才還抱著一只野獸申吟呢!」他揚唇笑道,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雙眸閃著惑人的孩子氣。
見他大手又快欺上她的胸,傅靖翔趕忙拉起身旁的絲被,把自己赤果白皙的身子裹得密不通風。
「你叫得比我大聲!」她雙頰滾燙,不悅地反駁。
「因為你是如此令我銷魂啊!」他的聲音低啞又性感。
暗靖翔一顆心已猶如小鹿亂撞,因他一句話又驚又氣又羞又喜,一張俏臉紅得像顆熟透的番茄。
媽的!失誤,真是一大失誤!她竟然把第一次給了這個長發怪人,雷奕那只死老鷹就是烏鴉嘴,這下可好了,她真的和這只長發怪人扯上關系了,還是不可告人的關系!
只要一想到他是她第一個男人.而她不知道是他第幾百、幾千個女人時,傅靖翔的心情就一片晦澀。
不對!她這副計較的模樣好像在吃醋.她吃什麼醋呀,她應該十分憤怒這男人奪走她的清白,而不是在吃什麼天殺的鬼醋!暗靖翔煩躁莫名地搔搔頭發,眉頭緊鎖。
「走吧!」閻戰半坐起身,背背靠在床頭,手臂一伸便把她拉進懷里。「雖然我很想和你一直這麼賴在床上,但審判大會可不容許閻王和‘奪靈’缺席。」說到奪靈兩字時,他的手還刻意輕撫她臉部的輪廓。
「你真的要當眾宰了霍國書?」傅靖翔竟忘了反抗,難得柔順地倚在他的懷里。
「當然,敢偷盜翡翠地藏就該死!」閻戰很滿意她的柔順,伸手輕輕梳理她細滑的長發。
「但是,你相倍閻邦沒有內奸嗎?」她瞧見他左肩上的槍傷,內心深處竟有那麼一點點不舍與心痛。她擰起細眉,撇過頭去,刻意忽略那一絲不該出現的情緒感受。
「如果你是奪靈,這問題你該問。」他以手輕托她的下頜,炯炯發亮的眼神逼人。「但如果你不是奪靈,這代表你逾矩了!」原先低懶的音調回復冷硬。
他是在提醒她的身分,而且在警告她別多事。
「你明知道我不是奪靈,我是不該多管閑事。」傅靖翔像換了一記悶棍,心情難受得想扁人,她推開了他的臂膀,掙離他的胸膛。
她到底是怎麼了?不要因為他是第一個踫她的男人,就對他莫名其妙的產生一股情懷!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她干嘛多管聞事,而且人家壓根兒拒絕外人插手,對!她是外人!外人!
懊死的外人!他媽的那兩個字讓她的心情更加郁卒,真是嘔死人了!
暗靖翔頓感胸膛窒悶,恨恨地一把將他推下床,「穿上你的衣服滾出去!」她氣憤地說道。
閻戰毫不遮掩,赤果的身子立在床前。「我記得這里好像是我的寢室。」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迷人的笑意。
誰理他!「出去!」傅靖翔盛氣凌人地再吼。
閻戰好笑地看著她,整整長發,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
「我在外頭等你,快些穿上衣服,別讓我多太久,否則我會進來幫你穿!」他輕聲警告她,長發一甩,踏步出房。
天啊!誰來告訴她,事情怎麼會演變到如此失控的地步?
瞪著掩上的房門,傅靖翎的腦子里一團亂,哭笑不得地面對完全走樣的劇本。
***
面對閻邦其他三位護法的曖昧眼神,傅靖翔真的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
「奪靈,閻王讓你徹底清醒了吧!」緝魄和奪靈兩人年紀相近,他平日沒事就愛閑嗑牙。
暗靖翔根不客氣地踢掉緝魄挾在腋下的拐杖。十分沒有同情心的恐嚇搖搖欲墜的他,「再多話我會讓你昏迷不醒!」
「好凶哦!」催命已經被酒灌得不知道察言觀色。
「該不會是欲求不滿吧!閻王沒有好好滿足你嗎?」催命的下場包加悲慘,傅靖翔抬腳狠狠地踹向他,完全不顧形象,心里還想,要不是她身上這套礙事的鬼旗袍,她鐵定揍得他滿地找牙!
媽的!這出離譜的劇碼她恨不得能徹底消除,這些不知死活的好事者卻一提再提。傅靖翔氣得渾身發抖。
閻戰站在一旁笑而不語,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發飆。
催命絲毫不為所動,仍然嘻皮笑臉地偎在兩名侍女懷里。
閻戰淺笑搖頭,迎風而立,他的護法一沾酒就丑態百出、十足笑料,又見傅靖翔一副拿他沒轍,氣得渾身發抖的模樣,俊逸的嘴角笑意更深。
暗靖翔瞥見閻戰昂然獨立于風中,神態好不瀟灑迷人,她的心頓時狂亂跳動,一張發青俏臉漸漸轉紅。
「閻王,有狀況!」追魂匆匆走來,神色凝重。
笑意乍收,閻戰斂眉看著護法。
「霍國書陳尸在獄中。」
「怎麼死的?」催命聞言、醉意全消,迅速自女人堆中站起身。
「初步研判是自殺。」追魂緊皺劍眉凝聲道。
「不可能!牢里根本沒有任何自殺的工具!」緝魄攀住一名侍者的肩,急急嚷叫。
「笨蛋!倘若他咬舌自盡或撞牆自殺呢?」傅靖翔眼尾一掃,咋他一句。
「那你更笨!」緝魄回嘴。「你忘了咱們的地牢有監控系統,獄卒一瞧見,絕對會立刻沖進牢房,他哪有時間得逞!」
「緝魄,他的確是咬舌白盡的。」追魂沉聲道。
緝魄張口結舌,而閻戰則是無語地凝眉沉思。
「天!那幾個獄卒在搞什麼,以為今晚是慶祝大典就能模魚嗎?」這幾天無論他如何軟硬兼施、威脅利誘,霍國書那狗賊口風硬是死緊,他還來不及施以更殘酷的嚴刑拷問,那老賊竟死翹翹了,那麼瞞著閻王追查內奸的計畫不就全沒了!催命不禁惱恨。
「他們堅稱自己克盡監督之責,樣子不像是說謊。」
「做賊會承認自己是賊嗎?」傅靖翔不痛不癢地嗤笑。
「既然霍國書畏罪自殺,就抬尸示眾吧!」閻王冷冷的音調傳來沉思已久的結論。
「閻王,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催命鍥而不舍地宣揚他的內奸論。「我敢肯定霍國書的死是內奸所為,那個內奸害怕霍國書面臨刑罰而招供,于是先下手為強解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