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妳變聰明了。」關裕基順口稱贊自己。
徐晨妍听了,恨得牙癢癢的,「我本來就聰明,是遇到某人才不得不配合地跟著降低智商。」
「降低智商?真的假的?我還以為妳是天生智商就低。」關裕基故作訝然,
「抱歉,在下看『扁」您了。」
一連兩記攻擊,打得徐晨妍連連後退。「你……你你你……」她一向對自己身為「胸前扁平族」有著隱隱的自卑,沒想到關裕基抓著她這個弱點不放,每回都要這麼提點她。
「好了,我知道,我了解。」關裕基一陣大笑,拉著徐晨妍就往自己的車子走,一旁看傻了的鐘耿天及楊靜婷連忙跟著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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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晚入學的關系,關裕基雖才讀高二,卻已擁有駕駛執照,平日就是他駕著車,載著三名死黨于下課後四處閑逛。
今天他們的預定行程是打保齡球。來到球館,徐晨妍仍沒放過方才被羞辱的仇恨,拚命和關裕基吵嘴,而鐘耿天和楊靜婷則一臉甜蜜,不理會無理取鬧的兩名好友。
星期六的下午,保齡球館內放眼望去盡是學生,高大帥氣的關裕基所到之處,自然引起眾多少女的目光,還有不少陌生女孩悄然跟在他身後。其余三人對此等情形已是見怪不怪,徑自去買局數了。
因為鐘耿天和楊靜婷是情侶,自然共打一道,而關裕基和徐晨妍就被迫得湊在一塊兒了。
上了球道,看著關裕基輕松出手即讓球瓶全倒,徐晨妍有些不服氣地擺出標準姿勢。
「親愛的,好好打,可別讓我漏氣了。」在徐晨妍欲出手時,關裕基戲譫地欺上她耳畔說了一句;徐晨妍嚇了一跳,手一歪,球立刻滾到一旁洗溝去。
徐晨妍憤怒地回瞪關裕基,一旁被他引來的少女們則毫不掩飾地大聲嘲笑。
「你在鬧什麼?不準叫我親愛的。」她不客氣地擰了關裕基的耳朵一把。
為了躲避愛慕者的追求,兩人是有過假裝成情侶的協議,但那只是過往的一個小玩笑,沒想到從此以後,關裕基就愛以此調笑徐晨妍。
被擰著耳朵的關裕基也不喊疼,反而伸手環住徐晨妍的腰際,嚇得她立刻縮手跳開,他忍不住又笑了開來。
「好好看著,這才叫打球。」關裕基拿了球,動作帥氣地又將球瓶打個全倒,看得一旁眾多女生全是服氣欣賞的眼神。
「喂,別理你那笨球伴了,陪咱們打一局如何?」三位裝扮較為時髦的少女開口邀約,擺明了不把徐晨妍放在眼里。
「這……我得問問我那口子。」關裕基瀟灑一笑,將氣嘟嘟的徐晨妍攬入懷中。「親愛的,妳怎麼說?」
「去吧!既然人家這麼賞識你,剩下的局數我會幫你消化的。」徐晨妍難得沒有撥開關裕基的毛手毛腳,而且很配合地趕人。反正局數早買下來了,能夠少一個人玩更好。
必裕基哪會不懂徐晨妍的算計,他笑著回視三名少女。
「抱歉,雖然她心胸開闊,但我可不能真的就這麼放下她不管,尤其她肚子里還有我的小孩。」
圍在一旁的眾多少女紛紛抽氣,而徐晨妍更是氣得差點當場暈過去。
「連孩子都有了?那算了。」所有的女孩立時散去;再怎麼高大帥氣的男人,有了家累,行情立即下跌。
「哪來的孩子?」徐晨妍咬牙,皮笑肉不笑地抬首凝望眼前的痞子。
「早晚會有的。」關裕基猶不知死活。
「我想你最近是活得太快樂了些。」她邊說邊放下手中的保齡球。
「嘿,只是開玩笑。」關裕基當然知道自己捋了母老虎須。
「事關我的名節,難道國文老師沒教過你,女孩子的名節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嗎?」說完,她猛然一拳重重擊向關裕基的月復部。
「生氣就打人,這習慣可不好。」有防備的關裕基快一步擋下她的攻擊。
「不打人可以,那就踢死你,讓社會上少一個敗類也好!」徐晨妍舉腳欲踢向關裕基。
她沒得逞。關裕基輕松地一手箝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往她腿際模去——他知道用什麼方法最能阻止徐晨妍的攻擊。
徐晨妍忘了自己身穿制服短裙,猛然感覺到關裕基的大手撫在自己的大腿上,立刻尖叫一聲。「放開我!」
「這怎麼可以,放開你的話,倒霉的可是我。」
「你這登徒子,大,不知羞恥的禽獸!」徐晨妍臉色緋紅地掙扎著。
必裕基也不真的想吃她豆腐,但他就是喜歡看她氣得小臉通紅的俏麗模樣。
他伸手環住徐晨妍的腰,他倆的舉動已經引來太多目光,而他知道她一向不愛成為別人的焦點。
「答應我不再動手動腳,我就放人。」關裕基笑說。
「我答應。」徐晨妍很快地承諾,反正說謊又不犯法。
「別想騙我。」關裕基可沒這麼好打發。
「你放是不放?」她怒瞪著他。
必裕基手才一松,徐晨妍立刻賜他一記手刀。這一回關裕基沒躲過,但他很快有所響應,大手一攬又將徐晨妍重收入自己懷里,並且讓她緊緊貼著自己。
「唔……你這個大變態!」徐晨妍掙扎著,被緊鎖在一個男人懷中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這會兒不只是她的臉,想必連她的身子都紅得跟只蝦子一樣。
「這變態也是妳招來的,誰教妳不守信用。」關裕基笑擁美人入懷,大手將她的頭緊緊按在胸前。
可惡,再被他悶下去,早晚她會缺氧而死!徐晨妍腦筋轉了轉,突然合上眼不再掙扎。
必裕基不解地松手,沒料到徐晨妍居然整個身子軟倒下來,他驚駭萬分地抱住她。
懊不會玩出人命來了吧?
「晨妍,你怎麼了?」他輕拍她柔女敕的頰膚,卻發現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震顫,原來是裝暈。
一抹頑皮的笑染上關裕基的唇角。「昏倒了嗎?那就來個人工呼吸吧。」
裝死的徐晨妍一听,立即嚇得睜開雙眼,並伸手擋住他俯下的唇。
「不用了,不用了,我醒了。」老天爺,給他「人工呼吸」還得了,她還不想失去自己的初吻哪。
「真的沒事嗎?我不放心。」關裕基推開她阻擋的小手,仍低頭想親吻她。
徐晨妍驚嚇地連連搖頭,意圖閃躲關裕基的非禮。
「拜托,在公共場合公然上演秀,你們能不能顧及咱們這些朋友的面子啊?」楊靜婷出聲制止這兩人的打鬧,有時他們瘋起來還真是亂不懂得節制的。
必裕基大笑地松了手,徐晨妍立即閃得遠遠的,當關裕基是咬人瘋狗一般。
鐘耿天和楊靜婷忍不住低嘆起來,決定放棄先前要湊合這對冤家的打算;實在是這兩個死黨太胡鬧了,像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打完了吧,要走了嗎?」關裕基笑問三位好友。
「我和靜婷要去看電影,你們呢?」鐘耿天回答。意思是說,他和楊靜婷要去過兩人世界,閑人請勿打擾。
必裕基笑望著徐晨妍,「妳有什麼打算?」
「回家補眠。昨晚挑燈夜戰,累死人了。」徐晨妍打了個呵欠。
一伙人于是步出保齡球館,分道揚鑣。
必裕基理所當然要送徐晨妍回家,而甫一上車,徐晨妍立即遁入夢鄉。反正關裕基接送她多次,早就知道她家的地址。
車子停在紅燈前,望著徐晨妍玫瑰般的睡顏,關裕基想了想,還是打了方向燈,將車子駛往陽明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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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醒來,睡美人,否則王子要吻醒你。」一聲呼喊伴著被掐住的鼻子,徐晨妍因為缺氧而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