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兒驚喘一聲,水眸也因而迷蒙。
司將淳邪氣輕笑,開始以他最灼熱的,在嵐兒美麗的身子上,掀起了驚濤駭浪。在美麗的嵐兒被他撩弄得侈陳不已的時候,司將淳溫柔而堅定地佔有了她;在激情的漩渦中,嵐兒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粉紅玫瑰,包容了他強悍的侵襲,她的順從、她沐浴在司將淳愛意中的模樣,讓銷魂的春色彌漫了一室……
魘足了滾滾欲濤之後,疲憊數天,又失了血的司將淳幾乎是馬上進入夢鄉。
但在睡去之前,他仍不忘認真嚴肅地叮吁。「嵐兒,不許你再像上次那樣,听到沒有?」
「上次……哪樣?」不懂他在說些什麼,還微喘著的嵐兒遲疑地問著。
「用‘嘆情簫’輸送內力給我。」他堅決地強調道。「絕對不許再這麼做!」
為什麼要這麼用勁地強調,不許她這麼做?嵐兒生疑著,卻百思不得其解。
終于,她放棄去想。比起她來,司將淳的心思太復雜、太深沉,不是思慮簡單的她能夠了解的。不過、這個叮嚀卻讓她留上了心。
夜兒,靜無聲,只傳來司將淳規律的呼息聲,像是一種安心的保證。那激狂的歡愛,讓司將淳累得幾乎不省人事,反而卻讓嵐兒清醒。
她望著司將淳俯臥著的側臉,心中漾滿了酸楚的柔情。這個男人,用邪惡的心思,將她玩弄在股掌之間,他明明殘忍地將事實告知慫? 鞀髁慫??扇叢謁?袼加???剩?佷運?瓜至誦岸竦奈氯幔?盟?豢勺園蔚亟?約和耆?叵贅?慫???BR>嵐兒不怨他的掠奪,只怪自己把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成為他的俘虜。
然……那仿佛在火里煎熬的銷魂滋味啊,竟是甜的!嵐兒決定拾著那美好的片段記憶,當作是愛過一場的紀念,然後離開司將淳,不再為他所惑、徒惹笑話。
她小心地自司將淳身邊移去,悄悄地下了榻,望著自已被他吻得布滿愛痕的身子,居然曾經承受過那麼多狂野得幾乎致命的歡愉,就覺得不可思議。
她俏臉兒一紅,匆匆地拾起衣物,抖著縴手穿戴整齊,然後像是怯懦的小貓兒,報手攝腳地踏出幽簍居。
就在嵐兒即將踏出竹林時、一道旋風般的強勢身影霎時阻在她面前,像座頑岩,絕不任她自如地離去。
「為什麼要走?」司將淳暗啞地問著。他早已習慣了嵐兒的氣息,那幽甜的味兒—淡,他馬上就有感覺。
他危險地矗立著,上身赤果,煽情地復著一層激情過後的薄薄汗霧,月輝灑在他身上,使他更顯得邪魅惑人。
「你……你不要阻止我。」嵐兒低垂著臻首,不願看他。
「為什麼?」他皺眉問道。每一個字,都像是擂著千斤的鼓,讓嵐兒莫名地戰栗不已。
嵐兒心中輕道;因為她會走不了。
司將淳的呼吸、體熱、氣味,都像是最熾熱的烙鐵、烙在她的心版上︰—旦有了那烙痕、是永遠也去除不了的記號。
雖然司將淳只是在戲弄她的感情,但嵐兒已有戀著他一世的強烈預感。
「嵐兒,回答我,你為什麼要走?」司將淳陰沉地瞅首她。
「因為你不喜歡我。」那話語從她的口中溜出,竟有濃濃的委屈。
「何以見得?「他的炯炯青輝焚視看她,幾乎讓嵐兒燃燒起來。「也許……正好相反呢。」
「不喜歡」的相反是……「喜歡」?
她心兒一抨,俏顏微紅,驚嗔道︰「你又在戲弄我了。」
「我的每—句話,都是出自真心。」司將淳保證道,「這—句也不例外。」
「不是的,你不是這樣說的!」嵐兒搖著臻首,努力地說服自己,別再被那似真似假的甜蜜言語惑住。
「你不相信我?」司將淳往前猛跨—步,卻沒有伸手摟住她。嵐兒只好以非常辛苦的姿勢、仰高著臻首望著他。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她握起小巧玲瓏的粉拳,杏眸中眨著盈盈淚光,又傷心又激動地喊著。「之前你對我千般萬般的好,我都相信了你,卻從不曉得你原來是在戲弄我;現在,我還能相信你什麼?」
最眩人的情話里,包裹著最殘忍的心思;就像在最甘甜的糖蜜中,藏著最致命的毒藥,在人口那一剎那愉悅的感受之後,便是刷心的苦楚,只要嘗過那麼一次,體會了生不如死的被騙感受,還有誰敢放膽嘗試第二次?
望著嵐兒那傷心的模樣,司將淳才知道,原來她還是很在意過往的風風雨雨。他熾熱的擁抱並沒有消去嵐兒被傷害的恐懼,用盡了所有的柔情,也不能讓她釋懷,她的小腦袋里依然死死地惦記著他因勢制宜所說的話。
他展開雙臂,嵐兒卻馬上搖著頭後退。「你別再靠近我了。」
司將淳沒有听從她的話,他反而像只矯健黑豹般,瞬間靠她好近,不讓這美麗的獵物月兌逃。「嵐兒,還記得睡前我對稱說了什麼嗎?」
嵐兒當時已記牢了他奇異的叮囑,遲疑地復誦著︰「不許再像上次那樣……用‘嘆情蕭’救你。」
「沒錯,你不懂這語中的涵義嗎?」見她率直地搖了搖頭,星眸中充滿讓人憐惜的疑惑,司將淳仔細解釋道︰「上回我遇襲的時候,你是不是用內力救我?」
嵐兒點了點頭。
「為什麼要這麼做?」
「別要我說……」嵐兒別過頭,無助的神情中有一絲局促不安。
當時,傾了全力救他、解他痛楚,是因為把他當作自己最重要的人,那般小心翼翼、柔情似水地對待著;但那時的一片真心痴情,在之後殘忍言語的攻擊之下卻顯得格外可笑。
司將淳極其耐心地誘哄道︰「嵐兒,當時你怕我疼痛、怕我喪命,對吧?」
她不發一語。他—針見血地看穿了她的心,再度讓她屈于劣勢。
司將淳輕柔地捧著嵐兒白皙的小臉,溫柔而堅定地強迫她面對自己。「知道嗎?嵐兒,我的心意何嘗不是如此?」
他的眼中閃耀著激光,望著嵐兒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上好的寶物,他輕托著、呵護著,舍不得她受到一點的傷害。
「……什麼意思?」嵐兒在他的溫柔凝視下,不禁怯生生地問道。
「你怕我疼痛,我也怕你受傷害啊!」司將淳以細微得只讓嵐兒听清楚的暗啞嗓音,訴說著對她的珍愛之情。「當時,我知道你是以內力救我、也知道你不會輕易停止,我好感動,可是,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為我送命?那些可怕的話語,就是當時在情急之下,隨口編出來蒙騙你、讓你打消念頭的權宜之計」
司將淳放心地說著,青眸澄撤有如雨後的天空,那麼明晰、那麼透亮。
嵐兒傻傻地望著司將淳,從他的眼望入了靈魂,得到了最真心的保證。
但……這個消息來得如此突然,將她被囚禁在悲傷里的心兒、一下子釋放出來,浸入喜樂之中;那判若雲泥的感受,令嵐兒有些暈眩,幾乎站不住腳,似水柔情的目光直瞅著司將淳,激動得無法雜鎩?BR>「真的?」半晌後,她只能諾諾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否則我為何要上刑場去救你?嫌命長、日子無趣嗎?」
策馬上刑場,縱使他有用全保護嵐兒的自信,也無法確保自己能夠全身而退,但無畏地趕赴,便已有以命相搏的打算。
性命與真心,是他最重的承諾,只給他最愛最愛的女人。
司將淳的話,破除了嵐兒心里的矛盾疑思,她的灰暗心情一掃而空。安心的感覺涌上了撥雲見月的心兒,令她主動地投入了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