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下去,不許青史賢靠近幽篁居半步。」經過—番調理之後,司將淳的氣色與體能明顯好了許多,他有力地下達命令。
「司將淳,我听到你說的話了!」青史賢在外頭又氣又惱,忍不住跺腳。「為什麼不許我進去?」可惡,他召來大夫、調集人手,為他們干了多少好事,現在吃飽喝足、矜香帳暖,居然就跟他玩起上樹拔梯的游戲!
司將淳簡單地解釋道︰「因為前車之鑒。」
上回他遇襲,正需要軟玉溫香的慰借時,青史賢故意將嵐兒擋在門外的事兒,至今他還沒忘呢!
「喂,你竟敢這樣對待我?」前車之鑒又怎麼樣?不過他已經改過遷善了呀!「司將淳,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帶了多少精銳的鏢器出門,要是你再不出現,我這個好哥兒們可是會幫你劫嵐兒的啊!」他對他是這麼這麼地好!
「哦。」司將淳冷漠地應了一聲,表示他听到了。「好吧,念在你還有點誠意的分上,後天晚上就會接見你,回房去等著吧。」
青史賢氣得跺了跺腳,沒轍地離去了。
忙進忙出的下人們,在主子的堅持叱退之下,也紛紛離去。
堂皇一室里,只剩下兩道各懷心思的人影,司將淳神色自若、瀟灑如往地斜倚坐在酸枝木桌旁,矯健有力的雙腿微微曲分地抵著地面,張揚著囂狂的氣息,嵐兒則怯怯地站在這屋里離他最遠的地方。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影,最是容易讓人觸景傷情。經過刑場一番生死交關、有驚無險的陣仗之後,回歸平靜,紛亂的心情慢慢沈澱下來,竟然只剩下茫然。
明知他無意,卻又感覺到他好似有情的茫然……
「嵐兒,過來。」司將淳上身赤果,陽剛而悍勁的肌肉曲線,在室內放射著熱力。
寬敞的空間,因為他的存在,變得熾熱而狹小。他的一雙精光,準確無誤地掃射到嵐兒的縴影上,嵐兒不想再為他有任何的悸動,卻又忍不住心怦怦。
「嵐兒!」這一回,他微微地提高音調。
嵐兒忍不住舉步朝他走去,在他面前五尺之處停定。
雖然兩人距了兩臂之遙,可司將淳身上的灼燙熱度,依然烘熱了嵐兒的俏臉;玉膚上開始滲出一點一點的香汗,細細地滴消著,就像是最細致、最溫柔的,讓嵐兒的感覺神經敏銳到了極限。
她僵立著,幾乎不敢動。
「過來一點,嵐兒。」他溫柔而耐心地誘哄著。
嵐兒妥協似地往前一小步,怯怯站著。
司將淳危險地瞅著她,湛然青眸燃燒著讓所有女人都虛軟的熾光。「為什麼不敢靠近我,我的嵐兒?」他的嗓音嘎啞,卻意外地帶著委屈。
嵐兒幾乎是馬上地心軟了,她根本沒有招架司將淳的能力。
「太……太靠近你,我沒有辦法想事情。」其實……何止呢?接近他的攫奪範圍,她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嵐兒不想再像過去一樣,輕而易舉地被他攻城略地。她希望能夠保持最清楚的神智,不被對她其實無情的司將淳惑住,給自己惹了笑話。
司將淳鐵臂一振,嵐兒縴柔的嬌軀立即跌落到他的懷抱中,他悍然說道︰「在我的身邊,你不必想任何事情。」那日是保證,也是命令;從今以後,他會為她遮風擋雨。
嵐兒想出言反駁他,但司將淳已抵著她的粉頸,細細地嗅聞著,那灼熱的呼息,讓嵐兒不知所措。
她原本清明納裰牽?言謔?俚穆儐 ?校?ヵ梢黃?杳!?BR>「司將淳,我……我覺得我們應該保持距離……啊!」她驚訝地低呼一聲,聲中有著含情女子的嬌媚,杏目圓睜著。
司將淳滑溜的舌頭滑過她的粉頸,那柔軟而親昵的觸感逗人臉紅、這個邪氣的男人,正渴望著她的處子香澤。
嵐兒忙不迭地捂著粉頸掙開,不可思議地驚問道︰「你……你在做什麼?」
他的神情好無辜、好委屈。「我想吃你的淚水。可你都不哭,那我只好舌忝你的香汗,聊騰于無嘍!」
說罷,他又拉回了嵐兒;強悍地吸吮著她頸側細致的肌膚,看著那一抹抹羞人的紅暈浮起,像是宣示了他的所有權。
嵐兒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嵐兒很想保持理智、很想和他拉開距離,可是司將淳太強悍,他的氣息蓋過了一切,連帶也將那些疑慮與悲傷全部遮掩;在他的身邊,嵐兒只能想著他、貼著他、滿心都是他!
她嚶嚀了一聲,柔媚的身子倒入他的懷中,再也無法抵抗他讓人融化的氣息、
司將淳索著嵐兒的幽香,深深迷醉。他知曉嵐兒心里的顧忌與猶疑,嵐兒被他弄糊涂了,以為是他仍然在玩弄她的情緒與反應,但—一其實不是的!
司將淳不是不想解釋,但此時他不想坐下來作感性的談話,萬話千言又有什麼用呢?他是行動力大過—切的男人,寧可用濃郁的愛意裹著她,那便已足夠。
此時。他只用最親密的儀式,將火熱的內心敞開。任由她探觸。
司將淳緊緊地樓住嵐兒,將他帶著異國狂野魅力的臉龐埋在她柔軟的豐盈之上。那直接的接觸讓嵐兒—身熱烘烘的,但她退不得,司將淳敞開的雙腿已經邪惡地圍困住她,無助的嵐兒只能任由他恣意妄為,一雙縴白的柔夷無力地扣著他的肩膊,全然臣服。
司將淳的嘴唇蜿蜒直下,在嵐兒意亂情迷之際,迅速地用牙齒扯去她的所有衣帶。束縛一解開,層層疊疊的淡彩衣衫幾乎在同一時間輕巧地滑開,像那被徐風兒吹開的紗帳,泄出了爛漫迷人的春光。
司將淳飽含著壓抑的痛苦,輕嘆了口氣,為嵐兒的美麗而贊嘆不已。無法再等待的他,顫巍巍地吸了口氣,擁著嵐兒,步向他的床榻。
嵐兒在意亂情迷的火熱之中,微微清醒,望著司將淳勢在必得的熾烈眼神,女性直覺告訴她,司將淳即將對她做一件事、一件奇妙得足以改變她一生的事兒。
「司將淳,你……你受傷了耶。」她羞紅了臉,結結巴巴著,聲音都被他高溫的熱度燙縐了。
面對嵐兒那處于本能的抗拒反應,司將淖笑意盎然。「然後呢?」
「你……你應該好好休息,不要亂動。」嵐兒在他的注視之下,羞窘地幾乎想卷起自己。
如果他偏要「亂動」呢?邪惡的玩意陡升,他輕笑不已。
司將淳喜歡她為他而羞惱的俏迷紅顏,也體諒她的抗拒與羞澀,但那不足以讓他放棄他想對嵐兒做的事,最迷人最性感的銷魂事兒。
嵐兒哪,她的推拒太明顯,也太不技巧了;而她悱紅的秀頰,反像是最生澀最青女敕的邀請,司將淳拒絕不了。「我的嵐兒,你說,我傷在哪里?」他逗著輕問。
「肩部、背部。」嵐兒無措。她不喜歡他促狹的目光,那令她坐立難安。
「那就對了,肩背受傷,我總得要趴著睡,但趴著睡是很辛苦的!」他輕輕放倒嵐兒,而後火速地復上了她。「所以你是我理所當然的床蟄。」他舒服地嘆口氣,啄了嵐兒一記。
「啊,我的衣衫……」嵐兒倉皇而受窘地低呼。
那光滑的雪膚,是那麼直接地抵著司將淳發燙的胸口,熱麻酥癢的感覺自相貼著的肌膚,竄至身體各處,一縷古老的原始熱力迅速撩開。
「你的衣衫?」司將淳的手指自嵐兒的下唇,放肆地滑下,又可惡又緩慢地兜在她胸前的粉紅蓓蕾上,最後以讓人不可思議的邪思,躍向她幽秘羞人的女性禁區。「我忘了說嗎?嵐兒,在我的榻上,你永遠不必在意那種無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