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乖乖的,讓我吻你。」司將淳低下頭來,急切地吻住嵐兒。
他佔有意味十足地噙著嵐兒的甜美,給她濃郁的吻,也索取了她自然生澀的反應。他玩弄著嵐兒的丁香小舌,在她的口中造出狂喜刺激的浪濤,讓嵐兒全然地不知所措,
「為什麼你突然……」才小別了一會兒,他就熱情更勝以往。嵐兒的香唇都被司將淳吻腫了,才終于有了喘息的空間。
「因為我想吻你。」暗啞的嗓音,透露出他還有太多等待宣泄的。
「什麼是‘吻’?」她從沒听說過。
「就是吃你唇上胭脂的意思。」他用她能理解的話語,解釋這詞兒。
事實上,他認為做比說更重要,體會比了解更貼切實際;要他把相儒以沫之事講給她听,他倒覺得直接做給嵐兒看,更實在一些。
嵐兒似懂非懂。
她只知道,每當司將淳吃掉她胭脂的時候,總是很壞、很邪惡地吸吮著她的唇,翻弄著她的小舌,感覺很奇怪……但也很愉快。在那一瞬間,他們的魂兒仿佛靠得很近,是緊緊依慣著,一起為那閃電般的快感而戰栗。
這種快感太美妙,嵐兒喜歡極了。
司將淳掠奪的眼神里,綻著一簇野蠻的火花;那又壞又邪的強悍眼神,總讓她有種身為小獵物般的無助感受,卻又在被獵捕的過程中,因為他的鍥而不舍、勢在必得,發覺了她對他的吸引力,而暗暗自喜著。
嵐兒的心里竟然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怪異希冀,她不希望別的女人也有和她一樣的機會,見到司將淳這般為她燃燒的肆情模樣。
「你……也會這樣吃掉別人的胭脂嗎?」她低喃著問。
「你要我這樣做嗎?」司將淳邪氣地舌忝舌忝嵐兒的唇。
嵐兒從秀頰到耳根,燎成一片紅海。她羞澀地搖了搖頭。
她不曉得「吻」代表什麼樣的意思,但是,如果想到司將淳要這樣對待別的女人,她便感到好不舒服,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強佔了一樣。
「既然你說不要,那我就不會。」司將淳悠然輕笑。饒是嵐兒這原定是冷情之人,都會產生佔為已有為欲念了嗎?他玩味地笑著,盎然的笑意中有著更多純屬男性的滿足。
是他改變了她!
「真的?」嵐兒又驚又喜,感覺像是他給了自己一個禮物,但卻不知道那是什麼。「為什麼?」
「因為我很重視你、很寶貝你。」司將淳膩在她耳邊,甜蜜又佻達地低語著。「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在意;你提出的每一個要求,我都接受——只要能讓你快樂。」
嵐兒嬌羞地微笑。那抹笑,絕美得足以讓全天底
下的男人失去理智。
司將淳為嵐兒深深地著了迷,甜甜的情話一句句地溜轉出來,直到嵐兒從秀頰燎紅至耳根,羞赧地躲在司將淳懷里,怎麼也不肯出來見他,他才停口罷休,靜靜享受著相擁的溫暖感覺。
司將淳不但是個武學高強的邪情男子,更是一個成功的商家。他所掌有的產業,主要是流通各地貨品。
在他的名下共有一百多間的商號,散布在各省鎊區;不管是西域,還是東洋,不管是南方,還是北方,他都有本事闢出可信的管道,將各地獨特或盛產的物品交流互通。
而包辯的貨品,更是包得萬像;不管是黎民百性的日常用品、經濟杠柴米油,還是王公貴族賞玩的字書珍玩、金珠玉寶,簡直無所不有。
而今,又有一批貴重的貸品從西域進入京城時原以金鋪,司將淳便到金鋪點新貨。
在貨倉里,負責常事的謝經管正拿著毛筆與本子,恭立在司將淳身旁,听候吩咐。
「那兩個人是誰?」司將發現偌大的貨倉里,有兩個來自西域的腳夫正搬運著箱子。打從一進貨倉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兩個人不對勁。
謝經管趕緊報道︰「主子,這批貸在叩入京之前,曾經遇過山賊。山賊把原先的腳夫殺了,還來不及搶貸,就被人制伏。這兩個腳夫就是當日時的頭隊因缺人而在當地雇用的。」
丙然是來路不明的家伙!「雇人的時候,最好以謹慎為要,別胡亂聘人。」司將淳冷冷一笑。
「他們有什麼不對嗎?」謝總管不解地問道。
眼神不對,體格不對,氣氛也不對。
司將淳—眼就看穿了他們是習過高深武藝的殺手,那結實的肌肉與有力的臂膀,還有那閃著強烈殺意的目光,在顯示了他們正在打他性命的主意。
這就是司重華重金買來的西域殺手團?
那可真是太有趣了!司將淳彎起一弧邪情的笑意。
「主子,要不要我把他們趕出去?」司將淳的眼神比什麼都犀銳,他若半挑明著問,那就代表這批人的來頭大有問題了,謝總管緊張地握著手。
「讓他們把貨品搬完再走也不遲。」武學高手是從不降格做這種出賣勞力的粗工,今天有兩位西域殺手來當他的腳夫,他真是太榮幸了,肯定要將他們「物盡其用」,呵呵。「不過,不管他們對不對,以後都照我的話去做!」
「是,主子。」謝總管銘記在心。
司將淳提醒自己也該小心些。「來人,把這些箱櫃都給我打開!」
木箱是以長釘釘鎖的,兩個小廝拿起了釘橇,將木箱解封。
箱櫃的門被打了開來,一批又一批來自西城的稀罕珍物,瑪瑙、瓔珞、彎刀、玉石,都呈現在眼前。
司將淳審視著。忽爾,他看到木箱的角落,有一塊細心用軟緞子包裹的玉石。
那似曾相識的清輝,令他想起了被他偷偷藏在幽篁居的人兒。他一個心動,彎腰取了起來,在掌心中溫柔摩掌著。
沁涼的感覺立即自指尖掌心透上心來,像是撫著一塊只寒不凍的清冰,舒服極了。
謝總管趕緊翻開簿本兒,按著上頭的記載,朗誦道︰「主子,這石兒名叫寒玉,是采自于終年覆雪的千雪山。由于采石不易,所以只得了這麼一塊。按當地的居民說,它有褪熱清涼的神奇功效。」
司將淳翻看著。千雪山上的寒玉石,是多麼晶瑩剔透的神物,冷幽幽的,光是看著它,就想起了嵐兒的神態。
嵐兒唯有在見了他的時候,才會有喜慎哀樂的神情;除此之外,不管是面對著誰,她依然漠然,那冷冷的模樣……與這寒玉石多麼相襯!
就在這時,那兩個西域腳夫眼色一使,丟下了手中的貨箱,伸手向後背一模,飛身撲了過來。
司將淳很少出神的,然而想起了嵐兒的這一分種,卻幾乎要了他的命!
當他險見面前出現了兩道黑影的時候,一把明晃晃的攔腰刀已祭到眼前——
「司將淳,納命來!」
司將淳一個縱身,卻仍遲了一步。那號稱是十大酷刑刀之一、足以一斬切分腰身的攔腰刀,已揮向他的右肩!
可怕的疼痛襲來,司將淳的警戒力隨即提高到了極點。他一個翻滾在地,隨即踏牆翻身,踢上了那兩個腳夫的額頂,兩人軟軟地癱垂下來,倒在地上。
此時,司將淳的肩頭已經血流成片,艷紅的血不斷地從他臂膀上滑向指尖。
「主子!」’謝總管顫巍巍地抖著。「來人啊!主子遇襲啦!」
他慌得大喊大叫,屋外卸貨搬運的人們蜂擁而至,幾乎都被司將淳捂傷微喘的模樣嚇得傻眼。
「少在那里窮嚷嚷,把我的馬牽過來!」司將淳鎮定地命令著,聲量一點都沒有受到嚴重傷勢的影響。
「主……主子,我們去安排軟轎,好讓你……好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