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著向前詢問他,「那個……你、你為什麼要給我三百萬?」
車崇熙早就知道她要問這事,他有備而來地說︰「那是贍養費。」
「贍養費?」她漲紅了臉。「你為什麼要給我贍養費?我們當初就協議好不拿對方的贍養費不是嗎?而且都過了三年,我有什麼理由拿你的贍養費?」
「你問我,我問誰?」他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往房里走。「法律規定離婚後較有經濟能力的一方,有義務給沒工作能力的一方贍養費,現在我有能力,而你沒有工作,所以我給你贍養費,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她握緊了粉拳跟上去,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激動,可是他施舍錢給她,她就是平靜不下來,她好羞愧好羞愧,她爸爸害得他家破人亡,他竟然還援助她的生計?
「哪里不對,說說看。」他也不看她,徑自月兌掉了外套,再月兌掉上衣。
她先是看到掛在他房間正中央的婚紗照,心陡然咚地重重一跳。
這間房間平常她沒進來打掃,因為覺得太私密了,她不敢看他的房間,她覺得自己會太激動。
現在她果然激動了,不過卻是為了婚紗照!
他為什麼要把兩人的婚紗照掛在房里,雖然他可能只是看他自己而已,但他不覺得很不妥很不妥嗎?
她臉紅心跳地看著他月兌掉衣服又開始月兌衣褲,強裝鎮定地說︰「我們已經離婚三年多了,法律不可能規定要能力的一方要一輩子為對方負責,所以我不能收你的錢,我明天就匯還給你。」
「我們兩個一定要說那些嗎?」他僅著內褲,倦極地上了床,舒展筋骨,然後翻身趴在床上。「我好累,你幫我按摩。」
「什、什麼?」她呆了。
他閉起了眼眸,沉重的手臂垂在床沿。「主人累了,用人不該替主人消除疲勞嗎?」
她的心髒怦怦狂跳。「佣人是打掃洗衣煮飯的……」
「我記得離婚那天,我不是說過,只要我能消氣,你什麼都願意做,現在你是怎麼樣?想推翻自己說過的話?」
這幾天他睡在公司的休息室里,腦里飄過的都是她縴細的倩影,鼻息里聞到的都是她身上的馨香,如果再也不得到她,他會憋瘋!
「不是的,我……我沒有想推翻。」她確實說過那樣的話,不過她萬萬沒想到,他會要她按摩抵罪,這懲罰雖然輕卻很曖昧啊!
「沒有就快點上來按。」他眉心一皺。「為了一首曲子,我真的快累死了。」
她咬著牙上了床。
她很不想想歪,可是他沒穿上衣又沒穿衣褲,露出古銅色精瘦的男性身軀,她就是會一直臉紅心跳,自己也控制不了。
希望他趕快睡著吧!這甜蜜的折磨她再也負荷不了了。
她想吻他的肌膚,想過去一樣,一寸一寸地吻他灼熱的身軀,過往的激情在此時跳出來無疑是雪上加霜,她覺得自己從失婚女子變欲女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听到他發出輕微均勻的鼾聲,他睡著了。
她松了口氣。
就在她想悄然下床時,他突然一把拉住她,瞬間將她壓在身下。
她驚呼一聲,「你沒睡著?」
「你說我怎麼睡得著?」他貼在她細致的耳際低語,聲音充滿飽受折磨的壓抑。
她慌張地想推開他。「你快點放開我!」
「不放,再也不放了……」他的雙唇覆住了她的。
她閉上了眼楮,沉醉在他的吻里,頭暈目眩。
輕解羅衫,他看到戴在她頸子的項鏈。
那是他在酒吧里拋給她的項鏈,一條並不值錢的項鏈,直到現在她還不離身。
「你這傻女人……」他的心狠狠一抽,感覺到身下的她因為他觸模那條項鏈而戰栗了一下。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戴好看的……」她費力地解釋,卻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
「閉嘴,傻瓜。」他把她摟得更緊,不斷地吻著她。「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傻瓜……」
她嘆息一聲,蠕動著貼向他,感覺到他堅實月復部上結實的肌肉,他的身體像座牢籠般的把她圈在身下。
這懷抱,她渴望了好久,也幻想了好久,她不想違背自己的真正心意了。
她抱住他的腰,吻著他的喉結。
「以芯……」他瘋狂又霸道地撫模著她、親吻她,她好熱,她的反應讓他興奮得顫抖。
失去她的這三年,他是不完整的,現在的他,完整了。
第10章(1)
童以芯從婚友社走出來,神情不安,好像做賊一樣。
雖然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找個對象再婚,可是一想到車崇熙,她的心揪七上八下的,很怕他知道。
她從佣人變成他的女人,這樣的日子讓她如坐針氈。
她好害怕自己又會跌入他的愛情陷阱,好怕他又想利用她做些什麼,她爸媽真的已經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打擊了。
唯一能斷絕他再利用她來報復她父母的方法就只有她去嫁給別人,唯有如此,他就再也無法利用她了。
激情之中,雖然他說了「我愛你」這三個字,但她無法相信那是真的。
餅去他也說過我愛你,最後發現只是一場騙局,他只是為了騙婚,是一份虛偽的愛、不屬于她的愛。
現在的他有權有勢,如果要對她做什麼根本是易如反掌。
她怎麼樣都沒關系,當他的佣人也甘之如飴,但她爸媽不行。
她想要保護他們,就算他們受世人指責,是背信忘義、陷害朋友的罪人,但對她來說,他們還是生她養她疼她愛她的父母啊,她沒辦法棄他們不顧。
她知道,如果她受到傷害,她爸媽會比自己受傷更痛苦,她就是擔心他利用這點,用傷害她的感情來讓她爸媽痛苦,所以才下定決心要再婚。
只要再婚就好了,他就會停止想辦法傷害她,她是這麼認為的。
她迅速回到他家收拾了東西,雖然很抱歉自己必須食言了,但她已經不能再當他的佣人,繼續留在這里,她會很不安。
「你在干嗎?」
她驚嚇地轉頭,看到他倚在門邊,雙手交叉置于胸前,挑眉冷聲問她。
「你、你怎麼回來了?」她結結巴巴地說。
早上他說要去新加坡跟音樂人開會,要去兩天,他明明提了旅行箱出去了,說是下午要跟公司的的人直接過去機場,怎麼又突然回來了。「
「把衣服放回去。」他的語氣低沉中帶著命令。
「那個……我……我要辭職。」她更結巴更緊張了。
「誰準你辭職了?」他臭著臉大步走過去,拿走她手中的衣物丟到一邊,把她拉進懷里,用力瞪著她。「你是要造反嗎?我前腳才走,你馬上收拾東西,如果我回來沒看見你,你說會怎麼樣?」
「你不要這樣……」她快哭了,遇到強勢的他,她就沒轍。
「說什麼辭職?」他如火般地注視著她,「你是我的終身佣人,你爸欠我的一切就是束縛你的終身契約,你不可以離開我。」
她抬起淚眸,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你就不能放過我爸爸、放過我嗎?我們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我可以保證……」
他雙唇一抿,表情漠然。「笨女人,都過了三十了還這麼笨,難道你真的感受不到我愛你嗎?非要我看著你說不可?」
他的話讓她感覺到心痛得無以復加,她哽咽,「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再玩弄我了?這三年來只要想到你,我的心就會痛,會從心髒一直痛到指尖。」
他猛然握住她的雙肩,垂眸與她對視。「你听好!我是認真的,我沒有在玩弄你!我要你!我要你在我身邊,一輩子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