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要保護女人的天性就是如此吧?
看她為了生活勞碌奔波,他只想想把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再冒著生命危險,騎那不安全到家的摩托車,做那見鬼的外送員!
「對對!我什麼都願意做,你說,我什麼都願意做!」恍如看見一線曙光,她連忙擦去淚水。
「那好。」他的奸計得逞了。「我要你搬進來這里住。」
她愣住了。「什麼?」
他直勾勾地看著她。「我說得夠清楚了,我要你搬進來住,當我的女佣。」
她腦袋一片空白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提出這麼奇怪的要求?以他的財力,要請個佣人還不簡單?所以,他是要她以勞力償還他們家欠他的一切嗎?
如果是的話,她也無話可說,她會默默承受。
畢竟是她爸爸對不起他啊,就算他要她每天跪在地上舌忝地板她都會照做,只要他能放下心中的仇恨,連帶著也少恨她一點點,那麼她犧牲一些尊嚴又算什麼呢?
「怎麼?不願意啊?還放不下你千金小姐的身段?」他故意嘲弄地看著她。
她潤了潤干澀的唇,連忙說道︰「我願意。」
「願意就最好了。」他接著不容置喙地命令道︰「你明天就把工作辭了,專心在我這里當女佣,我會派人過去幫你搬家,另外,我也會額外給你薪水。」
「辭……辭掉工作?」她又是一愣,完全沒想到這件事。
他傲然質問她,「不然你是想一天只當一兩個小時的女佣嗎?你知道這里有多大嗎?我不喜歡骯髒的空間,不想辭掉工作的話,那你就不用來了,我不要一個半吊子的女佣。」
這麼一來,他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現在他只要想到她騎著摩托車穿梭在大馬路上,他的心就很浮躁。
氣溫高達三十八度的時候,下起傾盆大雨的時候,她都要騎車穿梭于車陣之中,這讓他怎麼受得了。
「呃……我、我辭掉工作就是了,你不要生氣。」她連忙說道,「不過,你不必給我薪水了,但佣人償還我爸欠你的是我應該做的,所以你不必付我薪水。」
「不必?」他的下巴抬了抬,眸光睥睨,「那你要怎麼付療養院的費用,怎麼給你媽生活費,怎麼付你自己的生活費?」
這是他的終極目的——養她。
她一陣啞口無言。「也……也對。」
大話說得太早了,經濟拮據的她,連最起碼的尊嚴都留不住。
「把你的賬號寫下來,我會匯薪水進去。」為了防她起疑,他從頭到尾都用高高在上的語氣。
「哦,好、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
他朝她逼近一步。「除了辭掉工作,你現在住的地方也要退租,你所有的東西都搬過來。」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帥氣面孔,她屏住呼吸也沒用,臉熱辣了起來。「為、為什麼?」
他低頭看著她,她這手足無措的臉紅模樣實在讓他心蕩神馳。
他清了清喉嚨,用責難的語氣說︰「當然是因為你要做我的長期女佣,你以為你爸欠我的,你只要三五個月就足以還清了嗎?」
「你說的對,我……我會退租。」他一席話讓她羞愧得垂下眼眸。
她確實以為幾個月之後他就會放她走了。
不過,他說長期,長期是多久?好幾年嗎?
想到可以跟他相處好幾年,為他打掃煮飯洗衣,她沒有一絲的不快,反而涌起這三年來未曾感受到的快樂。
老天啊,她真的還愛著他!
她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她爸爸是間接害死他父母妹妹的凶手,還害他和弟弟分開了,她竟然還奢望他會愛她?她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另外,我們當初拍的婚紗照你有留著吧,我要一份。」他提出要求。
她一定舍不得丟掉他們的婚紗照,她一定舍不得,因為她是個笨女人,被他狠狠傷害了,卻還在留戀著他這個壞蛋。
「為、為什麼?」她小臉又刷地蒼白了。
她是舍不得丟沒錯,那是因為她一直愛著他,可是他為什麼要,他恨他們全家人不是嗎?
難道,他是要討回丟掉?或者,他也想念他們的婚紗照……噢,童以芯,你這笨蛋,你在想什麼?他怎麼會想念他們的婚紗照,怎麼可能……
「當然是因為里面有我,不然你認為是為什麼?」他面無表情地說。
她的臉又紅又白。「沒有,我沒有認為什麼。」
「搬過來的時候一起帶過來。」他盡可能地板起臉。
「哦,好、好的。」
他眉峰微挑。「我進去工作了,你熟悉一下環境,挑一間你自己的臥室,什麼時候要走隨便你。」
小白兔好不容易走進他的森林王國了,他不能嚇跑她。
現在的她,一定還不能接受他,他要慢慢來。
「等一下。」她叫住轉身的他。
他的心一陣熱烈地狂跳,回身直勾勾地看著她。「還有事?」
「那個……這些飲料和松餅怎麼辦?」看他好像完全忘了他自己訂的這些飲料點心,她覺得放著不管,若壞掉了很可惜,所以才會問。
他一陣失望,有些惱怒地說︰「你自己想辦法處理吧,這是女佣的工作,不是主人該煩惱的事。」
他打開一扇門進去,沒再出來。
她傻眼地看著那扇關上的門,這麼多,她要怎麼處理啊?
第9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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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以芯搬進車崇熙的住處之後,發現他連續幾天都不在家,不知道是為了讓她可以自在一點還是他工作很忙。
她去找房東太太退租時,遇到了房東太太的女兒,從那個少女的口中得知她的前夫竟然是當今華語樂壇最年輕的首席制作人,同時也是百萬暢銷歌曲的作曲人,她真的嚇了好大一跳。
家道中落,父親又中風後,她汲汲營營于生活,根本沒心力看電視,也沒時間听歌,沒想到時隔三年,他已經有了如此不凡的成就。
她真的為他高興,由衷地感到高興。
她就知道他有才華,這才華不會被埋沒,他會成功,他被看見是遲早的事。
只不過,得知他現在是很有身份地位的樂壇教父之後,她更自慚形穢了,相較于事業如日中天的他,現在的她只求溫飽,什麼都不敢想……
總之,她照他的吩咐去找他公司助理那大門門卡,然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她認真地把他家打掃得一塵不染,把他的衣物都拿出來洗過燙過,天天煮了晚餐等他回來,但他一次也沒回來過。
這樣也好,她還不習慣自己住到他家來,不習慣再度跟他同在一個屋檐下,離婚夫妻又兜在一起,還變成了主人與佣人的關系,她真的要好一段時間才能適應。
所以,為免自己出錯,她拼命提醒自己,他是主人,不是老公,是主人,不是老公……
不過,怎麼稱呼他卻考倒她了。
不能再直呼他的名字,也不能叫老公,難道要稱呼他「先生」?
這個問題還困擾著她,另一個發現卻跳出來嚇到她。
她去領錢要付療養院的月費時,卻發現賬號里多了三百萬!
對于以前的她來說,三百萬不算什麼,可是對于現在存款總額永遠難以超過一萬塊的她來說,三百萬是天文數字,是筆天大巨款。
看清楚匯款人是他之後,她就急著找他。
打他手機沒人接,她只好打去他公司跟助理留言,說她無論如何今晚都希望他回家一趟,她有重要的事要問他。
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過了一天,終于,晚上十一點多,她在客廳里心不在焉地看電視時,他回來了,整個人很疲憊,但有種頹廢的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