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松了口氣,看來尉律把一切都搞定了,惠兒在他父母家,這點令她很放心,她決定把握時間做自己的事。
首先,簡單為自己做了一份早餐,她一邊吃早餐一邊上網看征人網站,征求舞蹈老師的地方還滿多的,她打了幾通電話,確定今天可以面試。
三十分鐘後,她換好衣服,拿起車鑰匙和包包出門。
當她在停車場里看見那部紅色法拉利時,心狠狠跳了好久。
那是她以前開的車,車牌不一樣,但車款相同。
她知道離婚後,尉律立即把她的車給賣了,像要撇清什麼,現在呢,不太可能是買回同一部車,因為眼前的車看起來新多了。
她走過去,嘆息一聲,手指輕撫過閃閃發亮的車身,更加確定駱芸跟他不是情人關系,如果他已經有了駱芸,又何必在前妻身上花那麼多心思?
她不該再想尉律對她抱持著什麼樣的想法,距離面試還有兩個小時,她有些事要做。
她希望自己神采奕奕的出現在考官眼前,讓對方留下好印象,以免勞碌奔波的一再重復求職的過程。
打開車門,嶄新的皮革氣息撩動著她的心,這是一部好車,她的老福特當然不能比。
她還記得操控這部車的所有技巧,幾分鐘後,她已經順利的開出停車場彎道了。
今天的天氣一點都不像冬天,暖洋洋的,她隨便找了間看起來頗為時尚明亮的發廊,停好車,走進去。
她把長發修短了一些,只剪了十公分,發尾微燙了下,做了小小澳變,卻意外的俏麗逼人。
接著,她看到一間貼著打折海報的服飾店,二話不說決定就是它了。
她挑了一件合身的銀色小洋裝,一雙金色緞面的高跟鞋,買了一副假水鑽長耳環,在更衣室換上全部新購的行頭。
沒有人會用一個灰頭土臉的女人當舞蹈老師,她十分明白這一點。
舞蹈的另一個代名詞是性感、光芒,把自己打扮得艷光四射準沒錯。
她去藍絲絨就把應征時就是把自己弄得美美的,像個東方性感嬌娃,大麥克立即錄取她,起薪還比別人高。
走進玫瑰麗致飯店,這間飯店的二樓有貴婦級的Spa沙龍,附設了一件舞蹈教師,貴婦們現在風行學佛朗明哥舞,這是她的強項,如果能錄取,那麼她就不必再到下一個地點面試了。
「你在這里做什麼?」冷不防的,一道男性嗓音從她身後傳來。
她訝異的轉身,就看到尉律正瞪視著她,高大魁梧的他,黑眸麗有兩簇危險的火花。
「你怎麼也來這里?這會不會太巧了?」她眨了眨眼眸,根據她的經驗,他在生氣,而其根源是她。
自己得罪了他嗎?她回想著昨天……除了令他們兩人都滿意的激情外,她不記得自己有惹到他,不然就是……快天亮時他欺身她,用意明顯,可她執意要睡,無法配合。
就只有這一點,不過,這種事值得他板張臭臉嗎?
「快點告訴我,你在這里做什麼?」他煩躁的看著她,仿佛她遲遲不答對他是種折磨。
早上他把兩個孩子帶出門時,她還慵懶的躺在暖洋洋的被窩里,身上布滿了他留下的激烈吻痕,美麗柔順得令他不想離開。
然而才不過幾個小時,她居然就明艷照人的出現在飯店里,他能不強烈懷疑她跟別的男人有約嗎?
而那個男人,就是駱康!
「你在氣什麼?」他是真的在生氣,她是在被他搞糊涂了。
白允芃驀然發現飯店大廳的一隅,有幾個西裝筆挺的人看著他們的方向,顯然他是拋下拿幾個人過來的。
老天,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們是誰?你公司的人嗎?你快過去吧,我晚點再告訴你……」
「不。」他露出九頭牛也別想拉動他的神情,眼光凌厲,只看著她一人。「我現在就要知道,你在這里做什麼!」
她無奈的看著他。
他可真固執啊,內在的狂烈霸氣血液全沒流失。「其實也沒什麼,我來應征舞蹈老師,這里有間貴婦沙龍……」
他瞪視著她,臉色陰晴不定,「你穿這樣來找工作?」
她的領口太低,洋裝的質料太貼身,裙子也太短,完全露出了筆直雪白的美腿,更過分的是,她的發型完全變了,這樣她看起來更加動人。
「有什麼不對?」白允芃不自覺的低頭看自己一眼,這才明白是自己的衣服惹他不高興了。
但,她不是打扮得很漂亮嗎?就算被他的朋友或是客戶看到也不失禮,有什麼好生氣的?除非……他不想讓別人分享她的性感,她的美麗。
如果是這樣,她……嗯,還蠻開心的。
「我不知道你打算工作。」他的語氣如冰。
「我想找到再告訴你。」她美麗的唇角淺淺浮起微笑,決定再刺刺他,「另外,提醒你一下,我們已經離婚了,其實我做什麼事,都沒有義務告訴你或征得你同意。」
「那昨夜算什麼?一夜?」他一把將她扯進懷里,她柔軟豐滿的雙峰霎時貼著他胸膛。
她的臉驀然紅了。「快放開我,大家都在看!」
他根本不理她的掙扎,把她整個人鎖得緊緊的。「你要去工作,惠兒怎麼辦?」
懊死!她好香,是發上的香味還是用了香水?她出現在這里完全擾亂了他的心,讓他無法好好專心工作。
如果她穿件毛衣和舊牛仔褲,他的反應不會這麼大,但她渾身上下誘人得要命,他只想把她藏回家!
「記得芳竹嗎?我的大學同學,加恩以前讀他們家的幼稚園,我跟芳竹聯絡過,他們那里附設了合格的托兒所,收費也很便宜,我打算讓惠兒去那里,我要工作賺錢養家……」
「不要再說了。」他感到一股怒火在體內燃起,但他忍耐的看著她,「現在開始跟著我,我結束工作之後再跟你談,除了我身邊,你哪里都不能去。」
她要養家?那他是什麼?偶爾去看看他們母子三人的小白臉嗎?她以為他會讓如此性感美麗的她去工作?
「我可以跟你談,但那是晚一點的事,我已經跟沙龍的負責人約好,現在就上去……」
他二話不說的松開了她。
「如果你想讓加恩傷心,就盡避上去找你那該死的工作,只要我一句話,加恩就會從你身邊離開。」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向那群在等他的人。
她氣急敗壞的瞪視著他修挺的背影,他竟然拿他們共有的兒子來威脅她?
但,該死的,她知道他做得到,因為他是加恩的監護人,大可以把加恩帶走……
挫敗的低咒一聲,她匆匆朝他走過去,一邊拿出手機撥給沙龍負責人,現在只希望對方可以等她到明天。
「我的秘書,白小姐。」尉律對那幾位商界人士這麼介紹她。
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像他的秘書,比較像他的情婦,他們之間的互動根本曖昧得可以,但他的神情竟可以無比坦然,她可真是佩服。
經過幾個小時的協商,他們的工作達成協議了,尉律送走他們,吩咐隨行的兩名主管直接下班。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看著手表,白允芃正感到饑腸轆轆時,尉律把她帶往三樓的西餐廳。
「剛才我差點打瞌睡。」她啜了口侍者送來的紅酒,切著鮮美的牛排入口,這時候才真正放松下來,「不過,你們談公事為什麼來飯店?在公司不是比較方便嗎?」
他們剛剛在總統套房協商,真有種閉室密談的味道,而她直望著拿床價不菲的進口蠶絲被,很想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