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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管家男 第16頁

作者︰簡瓔

她不會那麼做的,她根本不覺得愛情重要,況且她連愛情是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會對愛情心存幻想呢?

「如果妳這樣想,我覺得妳很可憐,而且妳以後會後悔。」希希很成熟的說。

「小朋友,妳又懂什麼了?」研研不以為然的看了小妹一眼。

這小女生該不會在偷偷談戀愛吧?改天她要好好注意注意才行,她可不希望希希才二十歲就被什麼登徒子給拐走。

「反正我知道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會幸福,就算是要吃苦也會心甘情願。」希希漂亮的臉龐有道聖潔的光輝,讓她看起來更為美麗。

「謝謝妳不切實際的建議,本小姐沒有吃苦的打算,若要吃苦,我只願意為鐘氏集團吃苦耐勞,其余免談。」

「研丫頭、希丫頭,妳們兩個小小聲的在聊什麼?別怠慢了貴客啊!」鐘自封責怪地掃了沒禮貌的兩人,把焦點轉移。「萬小姐……我這個老頭子可以叫妳采瑄吧?妳也不要客氣,多吃點菜,妳身材這麼好,應該不會要節食才對哦。」

「總裁,你真風趣。」萬采瑄笑容可掬地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客氣的,法國菜正是我的最愛,再多也吃得下。」

昨天正牌總裁特別派人送邀請卡給她,請她到鐘家做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答應赴約。

今天她帶著名貴水果欣然來到鐘家,很快的發現大家都把她當做言東堂的女朋友看待。

這個發現令她感覺很愉快,她當然不反對,也沒必要澄清她與言東堂其實尚在談得來的階段而已。

其實她不只一次向言東堂暗示他們可以更進一步發展,但他與她始終停留在午餐約會,連一次晚餐也沒有和她共度,總是堅持回家吃飯。

難道家對他真那麼有吸引力嗎?她知道他與鐘家人同住,但他們並非他的親人,他好象太重視他們了。

「再美味的食物吃太多也會膩的,就像再漂亮的女人看久了也會煩一樣。」希希小聲地咕噥,心想應該沒人听見。

「希希!」程程不安的扯扯小妹的衣袖,如果被客人听到就不好了,這樣真的很沒有禮貌。

「我只是實話實說,大姊,我覺得東堂不會喜歡這一型的女人。」希希又繼續以小音量發表她的看法。

「希希,妳不要再說了。」程程更不安了,她好象看到斜對面笑靨如花的萬采瑄往她們三姊妹這邊投過來一瞥。

希希聳聳肩,模樣優雅。「大姊,妳就是太膽小了,這是我們家耶,難道我連說什麼也沒有自由嗎?」

程程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自由不是這樣定義的。」

「總之,我覺得爺爺今天請來這兩位客人都不對,我還是覺得二姊跟東堂很配,真不知道他們干麼多此一舉,各自交什麼男女朋友嘛。」

希希做完結論之後總算肯安靜的用餐了,程程這才松了口氣。

餐畢,鐘自封直接分派任務。

「東堂,待會見你替我帶著采瑄參觀屋子,千萬別讓她太早走哦,不然我要怪你。」

「是,老爺。」言東堂俊臉平常,無一絲波瀾。

他並沒有照老爺的吩咐邀約萬采瑄,沒想到她還是出現了。

看來疼愛他、器重他的老爺也希望他跟萬采瑄配成一對,這樣出身卑微的他就不會高攀鐘家任何一位千金了,老爺有這樣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他可以了解。

「東堂、采瑄,我很贊成你們兩個以結婚為前提好好交往,這樣我對東堂死去的爺爺也可以交代了。」鐘自封很安慰的道,他刻意說得大聲,講給大家听。

研研听得刺耳,忍不住很快起身離席。「瑋綸,我們去我房間聊聊,我有好多照片可以給你看。」

她也輸人不輸陣,故意表現出和莊瑋綸的親密。

「妳不是想去看那部星際大片嗎?我可以陪妳去。」莊瑋綸體貼的說。

研研立刻給他一個感動的微笑。「好啊,我們晚點再去。」

她挽著莊瑋綸的手上了二樓,心里卻不怎麼好過,猜臆著言東堂和萬采瑄會不會也到言東堂房里聊天。

萬采瑄這個性感尤物渾身都散發著熱力,攝氏二十度的寒冬還穿得那麼少,東堂忍得住不踫她嗎?

「看看,他們小倆口多親熱啊。」看著研研和莊瑋綸手挽手上樓的背影,鐘自封笑得闔不攏嘴。

除了萬采瑄渾然不察情況的詭譎之外,席上每個人都沒有笑容。

程程是憂心加擔心,希希是不以為然,言東堂則緊蹙著眉心不發一言。

甭男寡女在房里聊天,誰知道這個姓莊的會不會是衣冠禽獸?

研研是瘋了不成?人家第一次來拜訪就帶房里坐,這是一個名門閨秀該有的行為嗎?

言東堂雖然裝大方的說過要祝福她的新戀情,可是現在他真的、真的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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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夜已經透著微凍寒意,鐘宅秋天才整修過的庭園仍顯得有幾分蕭瑟,天空灰暗而陰沉,開始落下霏霏細雨。

言東堂坐在新蓋的白色歐式涼庭里等待夜歸人。

研研和莊瑋綸出去看電影,現在都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她還沒回來。

他真的要一任她和別的男人交往嗎?這是他最不樂見的事,也是他不能容忍的事,然而他卻沒資格阻止她。

懊死的她,為什麼那一年要講出那些話?那席刻薄的話令他們兩個都再也沒有退路。

如果不是她將那些話說出口,驕傲的他也不會直到現在還不敢爭取她。

她的話使他卻步,使他喪失對她求愛的信心,也使得他不敢對她稍有踰越,如果她根深蒂固的認為他高攀了她,那麼他情願選擇默默的守護她一輩子,也不願讓她瞧不起他。

為了能天天見到她,他大學畢業之後選擇留在台灣,他的成績夠優秀,也符合申請國外獎學金的資格,可是他不願出國,他知道一旦飛出台灣,他們的心將離得更遠。

爾後他入伍服役,卻被分發到外島,每當想台灣想得發瘋,受不了枯燥嚴格的軍人生活時,想她會令他好過一點。

他總想著他在鍛煉自己,以便將來能夠保護她。

他確實將自己磨練得很粗獷,像個百分之百的男子漢,可是保護她的任務卻與他絕緣,她總有別的護花使者。

當她和秦士統交往得很順利,到最後甚至論及婚嫁時,他的痛苦沒人知道。

每夜每夜,結束了工作之後,他總是在房里來回走著,抽煙、沉思、做困獸之斗。

他只能壞心的期待有什麼天災人禍可以延誤她的婚事,不要讓她為別人披上白紗,他完全無法忍受看到那一幕,他一定會發狂。

為什麼他愛了她那麼久,苦苦的守候著她卻無法光明正大的追求她?如果她對萬采瑄那股明顯的敵意是因為她同樣也在乎他,為什麼她不能說得明白一點?

當年是她令他不敢對她起追求之心,這個結應該由她來解才對,如果她能對他說一兩句柔情的話,他會卸下所有防備,將隱藏許久的真心交給她……

他听到大門外有熄火的聲音,她總算回來了,看了一眼手表,都已經凌晨兩點半了。

他蹙起眉心,悶悶的想,該死的莊瑋綸把她帶到什麼地方去了?有什麼地方是可以讓孤男寡女待到半夜兩點半鐘的?

他踩熄煙蒂,遠遠的就見研研把皮包擋在頭上,三步並兩步地走向主建築物,姿態頗為瀟灑。

她懶得撐傘,也一向怕麻煩,其實她也很少裙裝,多半是褲裝,但穿起晚宴裝的她又有絲柔美,完全不像個男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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