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戒指,送還到他面前。
他擰著眉心,猙獰的瞪著她。
「該死!」
他終于把她拉進懷,嘴唇就瘋狂的蓋在她的唇上,狂暴的吻她,恨不得壓碎她。
他的吻喚起他們之間過去所有的甜蜜,她不由自主的攀住他的頸子,沉淪在他的熱吻之中。
思念像風,輕輕拂過她的心頭,原來她這麼想念他的吻、他的氣息、他的聲音、他的笑容,他的一切……
因為察覺到門口站著一名不清自來的不速之客,他放開了她。
「豐川集團即將和元氏集團密切合作,你躲不開我的!我們一定會再見面!」
他宣戰地說完,大踏步離去。
樊舞陽苦惱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撫上微腫的紅唇.四周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真是精采。」陸馳風瀟灑的踱進會議室,毫不介意剛剛宮某人把他當隱形人。
「你來做什麼?」樊舞陽的語氣轉為冷淡。
陸馳風戲謔地揚起嘴角微笑。
「我听說你和一名來自東京的俊男關在會議室里非常的久,所以特地來關心你,怕你遭受辦公室性騷擾。」
她白他一眼。「真是謝謝你了。」
她當然知道陸馳風是來看好戲的,但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沒精力與他斗嘴抬扛。
「他很帥。」陸馳風突然沒頭沒尾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樊舞陽看了陸馳風一眼,這點不必他說,她也知道。
「其實元氏有我們三個大男人坐鎮就足夠了。」陸馳風突然很自大地說道。「而且說真的,你待在這里也沒什麼作用。」
樊舞陽挑起眉毛。他在說什麼?
她自認自己對元氏的貢獻一定比愛玩的陸馳風還多,比脾氣暴躁的袁昶霆細心,比面對大量工作就經常會感到不耐煩的關存焰多十倍耐心。
而現在他居然大言不慚的說她在元氏沒有作用?
太不像話了!
「沒錯,就算你嫁到日本去,我們也可以把你的工作搞定。」
一個不同的聲音出現,一張俊挺陽剛的面孔,是不知何時也走到會議室門口來的袁昶霆。
「再說除了我們三個之外,能與你匹配的男人就只有那個姓宮的,你不好好把握的話,恐怕就要變成老處女了。」
必存焰的聲音加入他們,形成三劍客的畫面。
樊舞陽抬眼看著他們。
驚訝與愣然之後,她的眼眶竟然慢慢的濕了。
雖然剛剛才從宮征那遭到莫大挫折,但現在她的心房滿滿的,暖洋洋的。
原來,這三個平時看似漫不經心的大男人,也會這麼可愛,就算將來她嫁到北極去,也不會忘記一起成長的他們!
第八章
凌一坤和歐陽海棠終于訂婚了。
面對這場熱鬧非凡的訂婚宴,所有人的感覺不是快樂、興奮或祝福什麼的,而是安慰和……如釋重負。
這對有情老人終于成為眷屬,這代表著兩方人馬再也不必替他們曖昧不明的戀情提心吊膽,也不必承受他們吃對方醋之後的壞脾氣和各種匪夷所思的可怕行為。
「坤哥再也不會因為歐陽盟主和別的男人交談而抓狂了。」一名屬下松了口氣。
凌獲珊小鳥依人的依偎在高大的元赫身邊,甜甜的笑意充滿母性的溫柔,雖然才懷孕四個多月,她已經夸張的穿起孕婦裝來。
「他們很相配。」
元赫也很高興,因為他的岳夫終于接受他了。
所以,就算現在他因那個烏龍到極點的救愛任務被他四名養子女怨得半死,他也覺得很值得。
「宮先生來了嗎?」
凌獲珊不停的朝門口張望,等得有點心急。
經過陸馳風的宣傳,他們全知道舞陽和宮馭征的事。
元赫與凌獲珊自責之余,衷心的希望宮馭征可以和樊舞陽重修舊好,將他們元氏的掌上明珠給娶回日本。
所以嘍,他們特地送請帖到宮馭征的落腳飯店給他,請他務必賞光,大駕光臨。
「別急,他一定會來。」
元赫倒是氣定神閑。
他是男人,當然比較了解男人。
爆馭征不可能放棄舞陽的,就算心中對她怨恨再深,都會被愛她的情緒化解掉。
這就跟當初他想漠視自己對凌獲珊的感情一樣,最終還是無法抵抗。
「水仙妹妹!」
凌獲仰快樂的滿場轉,今天他最愉快了。
歐陽家四朵嬌艷欲滴的鮮花到齊,而且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們攀關系、打交道,和自己未來的繼妹們培養感情,沒有人會說他不像話。
「你想干麼?」
歐陽水仙警戒地與凌獲仰保持距離。
她可不想落得像她姊姊歐陽玫瑰那種下場,人家袁昶霆都已經帶著親密女伴來了,她還不死心,真是丟人現眼。
她不懂,愛上一個男人有什麼好的?
盡避她們的母親已經鼓勵她們去交男朋友、去談戀愛,她還是寧願自己一個人。
沒有出任務的時候,她只是個平凡的十九歲大學生,她覺得課本上可以學到的東西比臭男人可愛多了……
驀然,她眼楮微微瞪大,被人口處一名氣質英挺的年輕男子給吸引。
嗯……如果是和這個男人交往倒是可以另當別論。
雖然比外表,他和凌獲仰不相上下,可是她就是不喜歡凌獲仰那種玩世不恭的調調。
人口處那個男人就不同了,劍眉飛揚,挺直鼻梁,英俊而瀟灑,卓然且剛強,昂揚氣勢無法形容,眉宇之間又無比剛毅,一身西裝含蓄考究,魅力非凡。
「呀,他來了。」
凌獲仰大步越過品頭論足中的歐陽水仙,以主人之姿迎向宮馭征。
「歡迎歡迎,真是蓬蓽生輝……」
講沒幾句客套話,他就把人巧妙的帶到樊舞陽面前,然後熱絡的帶走岱爾集團的副總裁。
爆馭征看著微怔的樊舞陽,勾起一抹笑痕,但是這次的笑容和上回一樣,都有股嘲諷意味。
「又見面了,元小姐——不,我應該稱呼你樊小姐才對。」
今天的她美極了。
一件簡單的紅色連身晚宴,收腰的剪裁將她縴細的曲線襯托的更加窈窕,適才她正在和岱爾集團的副總裁交談,薄施脂粉、淡掃蛾眉的她已經叫人驚艷無比。
他從來沒有見過盛裝打扮的她,竟是如此艷光四射,令在場的淑女都黯淡無光。
罷才一進門看見她對著那名棕發灰眸的中年男子談笑時,他就覺得很不是滋味。
她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這麼親密?她知不知道她那種專注的微笑神情會讓所有的男人都誤會她對他們有意思?
「宮先生,若你要叫我元小姐也行,我是元赫的養女,冠他的姓氏並沒有什麼不對。」樊舞陽淡淡地說。
她很意外,完全不知道他也在受邀名單之中,這想必是凌獲仰聯合大家搞的鬼,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他蹙起眉心。
她說要姓元赫的姓氏,這點讓他听起來很不舒服。
如果她要改性,必定是改姓宮,必定是冠上他的夫姓,有什麼理由姓元?
「你一定要這樣叫我嗎?」他咬牙問。
她曾經叫過他馭征的,他懷念那柔軟好听的嗓音。
「彼此彼此,你也叫我樊小姐。」她冷淡的還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對他有千言萬語想說,偏偏吐出口的卻都是什鋒相對的言語。
他瞪視著她。「我不知道你這麼的牙尖嘴利。」
他是怎麼了?
這趟飛來,不是已經決定原諒她了嗎?
為什麼他還要一開口就以言辭諷刺她,連半句思念她的情話都吝嗇告訴她,這樣會不會太小氣了一點?
「現在知道也不晚,我想你不會喜歡像我這種性格女子的。」她冷硬的說,握緊香擯杯,心一陣陣的抽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