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哼了哼。「你的中文很不錯。」
原來宮馭征喜歡的女人類型人盡皆知,既然這樣,他鐵定不會喜歡牙尖嘴利的樊舞陽。
她突然覺得空氣很悶,很想出去走走。
「真的嗎?」藍野直美眼楮閃閃發亮。「我的中文都是馭征哥和由香姨教我的,由香姨雖然是日本人,可是她的中文好得沒話說。」
听到她的名字,樊舞陽微微斂眉,淡淡地問︰「豐川小姐她住在這里嗎?我和她在度假村有見過面,只是後來一直無緣再見。」
藍野直美想了想。
「我不知道耶,由香姨有時候會陪宮先生出國,一出去就大半年不回來,所以要見她滿難的。」
听她這樣說,樊舞陽差點沒昏倒。
「對了,待會你要洗個澡嗎?」藍野直美天真的聲音傳來,「衣櫃有些沒人穿過的和服,你要不要穿穿看?」
樊舞陽挫折的閉了閉眼楮,現在只能祈禱豐川由香不要陪宮慶威見鬼的出什麼國了。
coo
人夜後開始下雪,紛紛細雪在窗外墜落點綴得黑夜更美。
彬坐在溫暖的榻榻米上,樊舞陽喝完一熱茶,她提起小茶壺,往瓷里替自己再添一杯。
這里的清茶清遠益清,還有抹淡淡的桂花香氣,搭配下人送來的幾味精致點心,她坐在這里舒服的不想動。
心想就這麼睡了也好,可是窗外不同于紐約的雪景實在吸引人,她想出去逛逛,到處看看。
藍野直美絕對不是一個可以陪她靜靜賞雪的,而宮馭征呢,他從下午將她交給藍野直美後就不見人影。
其實,沒有人陪不要緊,她決定自己去走一走,于是她起身拉開紙門,不意門外有個人同時與她一道拉門。
門開了,四目相交,門外低首的那個高大男人笑了。
「要出去?」
爆馭征扶著門框,灼熱的黑眸落在她微微錯愕的清麗小臉上。
突然他眸中掠過一抹驚艷,他定定的望住她,黑眸深不見底。
此刻的她穿著和服,他就知道溫婉如她,典雅的和服一定很適合她。
但是,他沒想到會這麼適合,長長的黑發披在肩頭,一身淡紫色雅致和服的她,簡直就像古典女圭女圭。
「怎麼一直盯著我?不好看是嗎?」他的眸光那麼肆無忌憚,害她粉頰驀然燙紅。「直美說我可以穿衣櫃里所有的和服,所以我就挑了一件來穿,沒想到會……會那麼怪。」
「一點都不怪,好看極了。」
他笑著拉住她的雙手,將她拉到門檻邊,將一件美麗的白色披風罩上她的肩。
「我們出去賞雪。」
他在她耳輕輕說,細心的替她綁好風衣的系帶。
樊舞陽吶吶地隨著他走,手被他包在掌心里,因為他的親密動作,她無法克制的雙頓一直嫣紅,燃燒,再燃燒。
「我已經見過外公了,他老人家也想見見你。」他微笑著說。
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外公並沒有反對舞兒。
或許是了解他的個性吧,知道縱然反對也無效,倒不如接納外孫愛的女人,樂觀其成的等著抱曾孫。
「見你外公?」她覺得頭皮發麻。「我沒有心理準備,我還沒有準備好……」
欺騙宮馭征的感情就算了,總不能連他外公也騙吧?
有些老人家的心髒是很脆弱,禁不起她這麼一擊,會崩潰的。
「你什麼都不必準備。」他笑著點點她美麗的鼻尖。「這樣去見他就行了,你這麼好,他一定會喜歡你,我保證!」
「可是……如果……萬—……」
她擔憂地輕道,掙扎著還想要拒絕,偏偏連個稍微合理點的借口都想不出來推辭。
「舞兒。」
他突然停下腳步,昏暗夜色中,他的眼眸認真又嚴肅。
「不必擔心,把一切交給我,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相信我。」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就因為知道他不會讓她受委屈,所以她才有那麼深的罪惡感,他是一片深執濃情,而她就對他太不老實了。
「不要嘆氣,我會舍不得。」
他輕輕將她帶人懷中,溫存的將她的發絲撥到耳後,大雪紛落中,他俯首吻住她的軟唇。
她輕吟一聲,幾乎立刻癱軟在他懷中。
她的柔激起他所有的男性陽剛,他沉穩地固定她的小頭顱,火舌再度探進她唇齒之間,熱情的挑逗讓她招架不住。
她緊緊攀著他結實的肩,像一松手就會因承受不住激情而昏過去。
「舞兒,我們回房里去!」
他急促的喘息著央求,從他沙啞的聲音就听得出他的渴望。
「不,還不是時候,我太急切……」他自責的說︰「原諒我做出這樣的要求。」
半晌,他把她的頭壓在自己胸前,租喘的氣息漸漸平穩。
她知道他的欲念已經消退了。
他們就這樣擁著,雪夜,寂靜的回廊上,靜靜聆听彼此的心跳聲。
coo
豐川家的宅院大得驚人,樊舞陽在宮馭征恢復正常上班之後,經常在豐川宅里各個不可能的角落搜尋,就為了紅星之愛的蛛絲馬跡。
正確來說,她找的人是豐川由香,可是奇怪的是,她閑談間問過宮馭征,連他也不知道母親的下落。
二十天過去,距離綁匪要求的交易日期只剩十天,近日元赫騷擾她的午夜電話變本加厲,還告訴她一個殘酷的事實——
袁、陸、關三人都已經快將寶石到手了,只有她尚在原地打轉。
說真的,她有些分心,並沒有盡全力在找寶石。
都是宮馭征讓她分心的,她定不下心來,每當該想寶石的下落時,腦海里總會不經意的想起他的俊顏。
難道她也愛上他了?
她蹙起眉尖,不會吧?
她只是……只是有點沉醉在他的溫柔里罷了,因為從來沒有男人對她這麼溫柔過,所以她一時迷惑。
可是,小血豹是不會動心的,小血豹應當沒有感情才對。
「喂,你,你過來。」
一個冷冷的聲音像冰一般傳進樊舞陽耳朵,面前不遠的一座石燈籠前站著一名削瘦的女子。
她昂著下巴,美眸微眯,高傲的目光直射向樊舞陽,美麗的五宮輕視地透著鄙夷之意,模樣像個標準的冰山美人。
樊舞陽緩步走到發話者面前,走姿十分慵懶隨興,與她平時扮演元舞兒時完全不同。
沒什麼原因,因為她討厭這個高姿態的女人。
冰山美人脾睨的看著樊舞陽。「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在那里做什麼?」
樊舞陽淡淡地挑挑眉。「沒做什麼,散步。」
「散步?」冰山美人狐疑地盯著樊舞陽。「看你的樣子,分明就別有所圖,你到底是誰?再不,我叫人趕你出府。」
「我叫元舞兒,是宮征的客人。」
听到對方表明身份,冰山美人秀眉一挑,渾身立即戒備起來充滿敵意。
原來就是她!
她听宅里的佣僕說馭征近日來帶回一名東方女子,且對她十分照顧,他不在的時候,還會派直美跟她做伴。
對于馭征帶回來的女子,她一直不屑也不願去會一會,沒想到今天在這里遇上了。
這個元舞兒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女孩,滿眼的機靈狡猾,馭征可不能被這樣的女人迷惑了,她一定要拯救馭征!
「我是上原愛子。」她輕鄙地對樊舞陽道︰「別用你這張面孔迷惑男人,馭征不會喜歡你的,你最好快點知難而退。」
樊舞陽挑動優美的唇線,淺笑漾上她唇角。「這位大姊,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上原愛子是宮馭征包養在家里的女人嗎?否則怎會對她敵意這麼深?
她曾經想過,以宮馭征的條件,擁有各種女人也不奇怪,可是遇到了,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