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野縴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我說我無法忘記你。」
「你醉了。」他悶著聲音。
這是最好的解釋,如果不是醉過了頭,她不會對他講這種話,就算他今天非常英雄式的救了她,她也沒必要講這種謊話來讓他開心。
「我像嗎?」她偎進他懷里。「好吧,隨便你怎麼想,如果你覺得我醉了才胡言亂語,我倒覺得我不夠醉,我想再醉一點,你去拿酒來。」
「好,我去拿酒!」他像觸電般的推開她。
她怎麼可以突然抱他,真叫他措手不及。
毅七挫敗的想,她是老天派來勾引他的妖精,他怎麼會那麼不中用?她隨便講幾句話就令他意亂情迷。
「喀,酒。」他真的去拿了酒過來。
他就讓她喝得盡興,醉倒了直接睡著比較妥當,否則他……哼哼,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對她怎麼樣。
「真是好酒。」杉野縴眼楮一亮,開瓶後直接對著嘴灌了一口。
她狂野的喝法讓他皺起眉心。「喝慢一點,女孩子家不要對著瓶子灌酒,不雅觀……」
他還沒說完,她猛然扳住他的雙肩,美麗的紅唇堵住他的嘴,濃烈嗆人的酒液順著喉嚨流進他的胃,燒得他一陣麻辣。
「你干什麼?」他連咳幾聲,嘴角還沾著幾滴酒。
她笑了笑,又喝了口酒含在嘴里,如法炮制再次吻住他反應不及的唇,順利灌他喝下第二口。
「杉杉……」他不知道她想干什麼,不過他知道一個男人是無法禁得起這種挑逗的。
「抱我。」
她軟語要求,嬌軀主動跨坐到他大腿上。
他的臉漲紅,下月復幾乎是一下子就敏感起來,她應該察覺到了吧,兩人的正隔著彼此的衣料做最直接的磨擦,她不是別的女人,她是他最愛的女人,只有她能讓他興奮。
「為什麼我感覺你有點怕我?」她挑挑眉,勾住他的頸子。
「我不是怕你。」毅七苦笑。「我是怕你又在捉弄我,我怕……美夢落空。」
她輕嘆一聲,吐氣如蘭,把他勾向自己。「小毅,告訴我,我的所作所為真的大大傷害了你,是嗎?」
「何止傷害,」他咬著牙。「你讓我心碎。」
有點肉麻,但全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當年她不明不白的離開,讓他一點頭緒都模不著,重逢之後,她又周旋在男人之間不把他當一回事,更讓他沮喪得想上吊。
「我……道歉。」她極溫柔的撫模他的臉龐,憐惜他為她所受的相思之苦,不由得在內心輾轉嘆息,這個男人是她最愛的男人呵,從過去到現在從未變過。
毅七定定的望著她,一股暖潮在他胸腔里沸騰,她愛憐的舉動令他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道歉就可以了嗎?」他輕哼著。
奇怪,他才喝了兩口酒,怎麼醉意這麼濃?那明明只是瓶普通的紅酒啊,難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行,他不行這麼想,太下流了,杉杉只是跨坐在他身上而已,又沒有說他們可以怎麼樣,他哪來那些污穢的想法。
杉野縴睫毛往上一揚,雙眸澄澈如水。
「那麼你說,要怎麼樣你才能消氣?」
她軟軟地挨近他,把耳朵貼到他的心髒處,聆听他不規律的心跳聲。
「小毅,你心跳得好快。」杉野縴嘴角的笑意醺然如醉。
「哪有?」他狡辯著,倏地面紅耳熱,她在挑逗他嗎?
「你有。」她壓向他,把他壓到床上,她垂下睫毛,有些羞澀,面頰也緋紅起來。
他不由自主的抱住她的嬌軀,她的低姿態我見猶憐,誰能不心動呢?
要命!他真恨自己這麼快就對她投降了,她折磨了他七年,他也該好好折磨她一下的,可是他的肢體語言和眼神里的感情都已經出賣了他,他還裝什麼?
「幫我月兌衣服。」她馨香的氣息拂到他耳際,耳語恍如天籟,她瞅著他,眼里淚霧彌漫。
她居然哭了。
淚水滴到他的胸膛上,毅七震驚的看著她,淬然間,他狠狠的抱緊了她,嘴唇熾熱的堵住她的唇。
她閉上眼楮,淚水滑到兩人唇間,他吸吮著她的淚水,翻轉過身將她壓在身下。
「答應我,你會原諒我。」她熱烈的反應他狂熱的吻,邊吻邊要求他的承諾。
明天他一定會恨死她,絕對會的。
「我早就原諒你了,不哭了,我會心疼。」他安撫著她,以為她在說以前的事。
「是你說原諒我的,那我就放心了。」
她喘息著把他拉向自己,胡亂親吻他頸間上下滾動的喉結,小手抽出他腰間的皮帶,模索著他褲頭的拉鏈。
她急切的月兌去他的衣物,大膽直視他激越的昂揚,然後,她的觸踫幾乎讓他瘋狂。
「別這樣,杉杉……」他申吟一聲。
當他月兌掉她的洋裝,赫然發現她縴縴楚腰上竟然系著一條極細的銀鏈,更令他驚訝的是,銀鏈串著當年他送給她的那枚定情方戒。
他停止了動作,炫惑地看著戒指。「你不是說……戒指早丟了嗎?」
「你居然相信?」她微微挑眉。「你太不了解我了,這枚戒指是我的珍寶,就算我死,我也不會丟棄它。」
「杉杉!」毅七感動的看著她。
柔情排山倒海的向他涌來,喜悅在他心中跳躍,她沒有丟掉戒指,她沒有丟掉他們的定情物,而且還用這麼特別的方法帶在身上,再也沒有疑問了,他百分之百相信她還愛著他!
她腰間的銀鏈與戒指令他瘋狂,銀色內衣褲更是種誘惑,他的吻落在她全身雪白的肌膚上,然後他抬高她的腿,頑皮的在她大腿內側來回親吻,濕熱的舌尖弄得她尖叫連連。
「小毅……」她弓起腿告饒,可是他一下又拉直她的腿,銀色內褲在他指間滑落,她無私的呈現在他眼前。
「你真誘人。」他一副惡狼的樣子對她撲過去,扯掉她身上僅余的內衣,含住她挺立的蓓蕾。
他靈巧的唇舌在她胸前侵擾,他的讓她扭動不安,他的手指挑逗著她最敏感的核心,帶給她一波波歡愉的戰栗。
杉野縴的黑色秀發披散在床單上,狂潮在她體內奔竄,她本能的貼著他,雙腿磨擦著他的亢奮。
他用雙手抬起她的臀,深深的沖進她體內。
「毅七……」她迷亂的隨著他的進出而擺動,動情的撫模他平滑緊繃的胸膛,她迷戀他的身體。
她發出輕吟聲,兩顆互屬的心交付了彼此,他沒有壓抑,也終于得到滿足。
激情過後,她的胴體仍緊緊交纏著他,方才的歡愛使她疲累,她躺在他的臂彎之中休息,小手抱著他的胸膛,他應該想睡了吧,因為那顆她含在口中送進他胃里的安眠藥……
他摟著她,一陣睡意來得奇怪,他不由得閉上了眼楮,身心的滿足令他如置天堂。
「杉杉,我們明天就去注冊結婚,賭城結婚很方便的,明天就去……」跌入夢鄉之前,他還信誓旦旦的保證。
「杉杉……」
毅七呼喚著他的愛侶,長臂伸過去想摟她入懷,卻抱了個空。
咦,人去哪里了?這情景怎麼似曾相識,仿佛他也曾獨自清醒于一張大床上,而他愛的女人不翼而飛……
他唬地起身,瞪著冷清的室內。
「不會,不可能的。」他搖搖頭說服自己,「不要緊張,她可能只是去廁所而已,不要太大驚小敝,女人都比較頻尿。」
驀地,他跳下床沖到洗手間。
「杉杉!」他大叫,預備給她個驚喜。
但回應他的是空無一人的冰冷空間。
「不會的,不會的……」他喃喃鼻巾,搖搖晃晃的走出洗手間,無法承受這個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