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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湘沒想到她一直信任的東方家的人會將她獨自撇下,但她對難測的未來並不害怕,身處竇天門,至少她可以跟公主團圓,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路湘被帶到一間密室,這兒雖密不透風,但仍冷得教她牙齒打顫。
她被保鑣粗魯的推進密室,里頭並沒有她預期中會見到的馬雅公主,只有空蕩蕩的回音繚繞,她心急了,看著監守她的保鑣頻頻追問,「馬雅公主呢?你們把她關在哪里?」
保鑣愛理不理的掃了她一眼,撇撇唇,陰陽怪氣地開口,「都自身難保了還管什麼見鬼的公主,你還是想想遺囑怎麼寫吧,落在我們少主手中,你不死也很難。」
清楚的足音由遠而近,那名擒住她的陰美男子來了,他盯著保鑣,陰冷的狹長眸子乍現一道冽光。
「阿泰,你剛剛說什麼?」
阿泰嚇得渾身顫抖起來,連忙回避那道迫人的寒光,垂下頭,低聲的懺悔著,「屬下該死!屬下胡言亂語,請少主既往不咎,看在屬下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原諒屬下,屬下願一生為少主效命。」
路湘驚奇的看著這一幕,那個年輕男人顯然握有很大的權力,叫阿泰的大漢居然怕他怕成這樣。
滿意于下屬對他的懼怕,陰美男子淡淡地道︰「滾下去吧。」
「是,少主!」阿泰飛也似的退了下去。
路湘看著那位少主步進密室,緩緩朝自己走近,那渾身迫人的寒意讓她不由自主退了∼步。
他一直走,筆直的到她面前才停住步伐,他傲然看著她,對她露出一抹令人發毛的怪笑。
他逼近她的臉,陰惻側地道︰「你一直在看我,覺得我很眼熟是不是?不怕告訴你!我是竇保是唯一的兒子竇尊弼,知道我為什麼眼熟的原因了吧,我跟我父親有五成像。」
路湘迷惑的看著他近在颶尺的陰柔臉孔,她一點也不覺得他眼熟,之所以∼直看他,只是因為她想追問馬雅公主的下落。
「為何你一直迷惑我父親?」他湊近她的臉,仔仔細細的盯著她,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
就是這張臉孔讓母親寂寞無奈的生活了二十年,這二十幾年來,父親寧願看這個女人的照片也不願看母親一眼,讓她一直活在痛苦之中,若不是有人密報今晚有東方來的刺客,他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見著這個照片中的女人。
路湘深吸了口氣,她義正詞嚴地揚首,「竇先生,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我請你放了我們公主,你們與達爾的恩怨是你們的事,她是無辜的!
「不要試圖轉移我的注意力!」竇尊弼霍地捏住她脆弱的下巴,恨恨地問︰「說,你為何一直迷惑我父親?為何?我要你說!」
路湘驚懼的瞪著他,這人是瘋子,他是個瘋子!
她再吸了口氣,堅決地表示,「竇先生,我沒有迷惑你父親,我根本不認識他,請你把事情查明白,並且立即放了我和馬雅公主。」
「別想騙我了,你怎麼可能不認識他!我不會記錯你這張臉的。」他修長的手指畫過她柔軟的面頰,贊嘆道︰「你確實長得很美,本人比照片還美,連我都被你迷住了,可惜我不會那麼墮落愛上你的,懂嗎?我不會愛上你,你想一箭雙雕,哈,別打如意算盤了。」
路湘簡直快被他搞瘋了,他大概有妄想癥,跟他是有理說不清,無緣無故幻想她勾引她父親,真是好笑。
面對她認定的瘋子,她無奈的說︰「竇先生,你最好放了我,若你不放我,我的朋友也很快會來救我…」
她始終相信拓一不會棄她而去,剛才他會走一定是因為情勢緊迫,所以才不得不走,她相信他會再回來的。
「我怎麼可以放了你?」竇尊弼對她怪怪一笑,又怨又恨地道︰「你的照片已讓我父親茶飯不思,讓我母痛苦難當,若真人出現還得了?我不會讓你出來毀滅我母親的餘生,我要永遠關住你!永遠!」
第七章
東方盟分舵內,拓∼從這頭走到那頭,再從那頭走到這頭,整個廳堂幾乎都快被他踏平了。
「大哥,求求你別再走了。」毅七摘掉黑框眼鏡,爬爬凌亂的短發,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他簡直快被大哥給弄瘋了,走了一整個早上,就算急著要救路湘也不必用這種方法表示他的迫切給大家看吧,真是虐待他們的神經。
「你的圖畫好了沒有?」拓一如一陣風似的飄到他旁邊,嚴厲的命令,「沒畫好前不要開口。」
「我現在連說話的自由也沒有了嗎?」毅七翻了個白眼,又將心思放回畫紙上。
謗據方舵主所提供的有限資料,他正在繪制竇天門的地理位置圖,拓一威脅他這張圖要保證能讓他救出路湘,否則就要跟他斷絕兄弟關系。」
他扯了扯唇角,真想不到要繼續維系兄弟情居然要靠一張卑微的地圖,如果他們母親知道一定會很傷心,她辛辛苦苦杯胎十月生出的兒子們,竟為了女人在這里兄不友、弟也不恭,毗牙咧嘴的上演火爆場面。
其實畫這張圖對他而言根本不算問題,畢竟他向來是以心思續密博得大家的喝采不是嗎?區區一張地圖又怎麼難得倒他東方毅七呢?
不過從小他就最恨嘈雜的環境,環境一吵,他就專心不起來,偏偏大哥像急驚風似的在那里一直走來走去,動不動就過來察看他的進度,這種情況之下他畫得順手才怪。
子蔚看著拓一,憂心不已的問︰「拓一少爺,你真的決定要單槍匹馬到竇天門?」
拓一輕掃他一眼,有意無意的道︰「沒辦法,準教我連半個忠心不二的屬下都沒有,不自己一個人去,難道叫路邊的野狗陪我去嗎?」
「拓一少爺……」子蔚有苦難言的閉上嘴巴,多說多錯,可是也不能因為他遵從東方夫人的意思就說他不是個忠心不二的好屬下吧,他真是冤枉極了。
方舵主也不贊同地說︰「大當家,竇天門是龍潭、是虎穴,您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情況對您很不利。」
「再不利我也要走一趟。」拓一語氣堅決,「沒帶回湘兒之前,我絕不回新加坡!
「不如我陪您走一趟吧。」方舵主試探性地問。
「不了,人多不好辦事。」拓工立即謝絕,此行他是為私,又不是為公,沒理由要方舵主陪著他冒險。
妄二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嘲諷地道︰「听听這是什麼怪話?我只听過人多好辦事,沒听過人多不好辦事。」
拓一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你這個劊子手。」
「真是多此一舉。」放五冷漠的說︰「路湘既然屬于竇天門,何必大費周章去營救,直接約竇幫主出來談個清楚不就行了。」
方航主沉吟的搖搖頭,「竇幫主目前人不在美國,就算大當家要找他見面也是不可能的事。」
妄二雲淡風輕的說︰「這次的任務已經圓滿結束,機票我都訂好了,大哥,我看你還是先跟我們回去吧,免得你留在這里胡思亂想。」
他很大方的原諒了拓一昨天給他的那兩拳,並大發慈悲給了這個他認為是絕佳的好建議。
「你圓滿,我不圓滿。」拓一瞪著妄二,氣還沒消,對于他昨天的所作所為,仍然強烈的感到不滿。
方舵主苦口婆心地勸著,「大當家,您要三思而後行哪!」
子蔚也無奈地附和,「方舵主所言甚是,拓一少爺,你要帶回路湘小姐可以從長計議,沒必要急在一時……」
拓一獨排眾議,揚起嘴角,再堅定不過地說︰「你們不必再眾說紛壇了,總之,我要去救湘兒回來,這件事誰也不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