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我們跳舞好嗎?」中森耀子又是一臉愛慕的接近卓樂,雖然她已經被卓樂拒絕N多次了,她仍是努力廝纏。
反正她早就做好再一次踫釘子的準備,踫釘子又不會痛,多踫幾次也無妨,更何況對象是卓樂,他怎麼對她,她都會甘之如飴的。
「嗯。」卓樂的眼光還落在宛秦與那名不明身分的男子身上,但他卻緩緩的點了下頭。
中森耀子簡直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楮,出乎她意料之外,卓樂竟然點頭,首肯了她的邀舞!
「哦,這真是太好了!」中森耀子眉飛色舞的露出興奮的笑容,她又驚又喜的將自己的縴縴玉手交給卓樂,兩人滑進了舞池。
卓樂賭氣般的和中森耀子共舞了一曲又一曲,所有媒體都捕捉到了他們擁舞的身影,毋庸置疑的,這將成為明天報紙的頭條。
中森耀子愉快的沉醉在卓樂的懷抱中,心滿意足的享受著媒體對她的寵愛,她渾然不覺擁著她的卓樂醋火沖天。
卓樂擁著中森耀子,但他卻顯得心不在焉,一只精銳的眼楮直往角落里看。
宛秦跟那個男人愈聊愈開心了,她一直笑意盈盈的,而那個男人則一直目不轉楮的看著她,顯得愛意深深。
他的眼楮不悅地眯了起來,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
回程的途中,卓樂一語不發,而宛秦則是累得睡著了,這情形令卓樂又惱怒了起來。
懊死,難道她不知道她已經惹怒他了嗎?她居然還睡得著,睡得那麼沉,簡直不把他卓某人放在眼里。
回到卓宅,杜魯領著幾名女佣迎上來。
「卓爺,小姐似乎睡得很熟,要不要讓她們幾個扶小姐回房?」杜魯詢問。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卓樂不假他人之手,親自將熟睡中的宛秦抱起,抱上二樓,抱進她的臥房之中。
「唔……」她在他懷里發出酣甜的囈語。
卓樂皺起眉毛,她似乎喝了不少葡萄酒,薄有酒意,所以才睡得這麼沉。
那個男人灌她酒喝嗎?她怎麼不懂得拒絕,像她這樣喝醉,若不是他陪同著,讓別人佔了便宜怎麼辦?
他不滿地嘀咕著,傾身要將她放到床鋪上,但她卻不放手,一逕地攀住他頸子不放。
她的臉頰嫣紅無比,卓樂忍不住吻了她。
輕點紅唇不夠,他順勢壓上了她慵懶無力的嬌軀,與她雙雙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再度找到了她的嘴唇,將自己急切的唇貼上去,一整晚的醋意與不滿都發泄在這一記吻里,她依然睡得很熟,然而他卻己無法控制自己的。
他又撬開了她的唇,舌尖進入了她口中,與她唇齒相交。
宛秦緊緊擁住他的頸子,回應著他的吻,回應得熱切無比,她的耳根、頸子、身體也隨之發熱。
吻著,他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在她玲瓏的曲線上模索,隔著薄薄的衣料,她女性的美好他都感受到了。
男人對女人有是很正常的,他一再說服自己;他不該對她有邪念的,他也一再的說服他自己。
終于,他拉開了宛秦洋裝的拉鏈,將她的洋裝褪至腰部,讓她的上半身完全展現在他眼前。
她的身子悸動的顫了一下。
他倒抽了口氣,她對他的魅惑力,城牆也擋不住,他要愛她,他想愛她,他更想佔有她!
從尖尖的下巴到白皙優美的頸子,他親吻著宛秦的每一寸肌膚,他的唇舌在她身體膠著,他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極光的海洋氣息。
當他的唇輕蓋上她著胸衣的蓓蕾時,她本能的發出了輕微的喘息聲。
他一驚,驀然停止了動作。他臉色惱紅著,與理智掙扎許久,最後他終于拉起她的洋裝,為她將衣服穿好。
他不能在這時候侵犯她,此刻的她毫無反擊能力,也毫無拒絕他的機會,他該對她公平一點,否則她會恨他的。
壓抑下熊熊燃燒的欲火,卓樂為她拉上被子。
他擁著她而眠,就像在海上那三天一樣,只不過當時是他在為她取暖,而今,則是他戀著她的溫暖。
第八章
一早宛秦下樓用早餐時,卓樂已經早她一步坐在位子上了,看到她出現,他看也不看她一眼,面無表情地繼續用餐。
宛秦狐疑地盯著他看,奇怪了,他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對她不理不睬的,說他今天早上特別驕傲嘛,又不像,說他別扭和不自然倒是比較貼切。
「早呀。」她拉開椅子坐下,率先開口和卓樂打招呼。
昨天晚上她喝了太多葡萄酒,以至于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連自己是怎麼進房的都不知道。
「早。」卓樂僵硬地回答。
他們共眠了一夜,他一直擁著她,但她也一直沒有醒過來,直到破曉時分,他才先行離開她房間。
她應該沒有發覺他抱了她一夜吧?她睡得那樣沉、那樣甜,其實他一度盼望她會在夜半醒來,那麼,他就會直接要求她……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要求她什麼呢?要求她獻身予他嗎?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是否代表著他要給她婚姻的承諾?
他要佔有一個女人的身體,給她婚姻的承諾也是當然的。
然,他害怕給她承諾嗎?確實,他是害怕的。
長年在海上生活,他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女人的陪伴似乎是多余的,他要將一個女人帶在身邊嗎?
如果他不需要一個女人,那麼他就應該放宛秦自由,可是若他放她自由,她就會屬于別的男人,他不是很滿意這種感覺。
他不要她屬于別的男人,她的唇只能讓他親吻,她的笑容只能為他綻放……
瞬間,卓樂的眉頭蹙得更緊。
奇怪,他怎麼發覺他自己很自私,很不講理,也很不仁道?自己不要的東西,又不許別人要,他向來自恃甚高的,這種卑劣的想法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宛秦看了卓樂良久,確定他在沉思之後,她拿起餐盤上的小圓面包丟向他,「喂,卓樂,你不要緊吧?」
他撇撇唇,「你一定要這樣連名帶姓的叫我嗎?」
她好笑地看著他,「不然要怎麼叫?學中森耀子那樣嗎?我叫不出口。」叫他樂……哦,她覺得肉麻。
卓樂盯著她,挑了挑眉,「那麼,你又是怎麼叫昨天那個野男人的?」
這個問題他從昨天憋到現在,總算是問出口了。
「昨天的野男人?你指誰?」他總不會是在說他自己吧?
「你心知肚明。」卓樂哼了一聲,「你昨天執意留在麗都酒店,就是為了等那個男人來,怪不得你怎麼樣都不肯走。」
她知道卓樂說的是誰了,盧杰生,他看到她跟杰生在一起的樣子了。
「信不信隨你,昨天那個只是我的朋友,一個老朋友而已,看到他出現,我也很意外。」她說的是實話,如果卓樂不信就算了。
卓樂立刻嗤之以鼻,「只是朋友那麼簡單,那你會應酬他應酬得忘了我的存在?」
「你不也和中森耀子跳舞跳得不亦樂乎嗎?」宛秦嘲諷地問。
「原來你知道呀。」聞言,卓樂又哼哼兩聲,更不滿了,「我和別的女人整晚擁舞都無法引起你的注意,看來你心里根本沒有我。」
「我心里沒有你?」她站了起來,瞪視著他,恨恨地說︰「我心里要是沒有你,昨天晚上我會讓你月兌我衣服?」
雖然她在車上睡著了,連誰送她進房的都不知道,但後來她被一陣熱吻給擾醒,她眼楮偷偷眯開一條縫,偷吻她的人正是卓樂。
如果她的心不是屬于他,當他輕解她羅衫時,她早就拒絕他了,哪會任他吻遍她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