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靳士廉當初送給他們兩個的結婚禮物,內藏通訊儀器,無論在任何地方,只要他們彼此都戴著這枚戒指,就可以追到對方的行蹤。
而她摘下了那枚結婚鑽戒,卻舍不得摘下這枚戒指,心想,就當作是紀念吧,沒想到今天卻派上用場,幸而莫東署也一直戴著它。
他挑起眉,「我該相信你嗎?」
她臉色似乎有點不對,太過蒼白了,講話的音調也過于顫抖,她怎麼了?生病了嗎?
「你必須相信我!」她虛弱的一笑,「如果我們再不走出去,我真的會以聯邦調查局為墓地!」
說完,她轉過身背對他,背上赫然是一片血染的痕跡,怵目驚心。
他擰起眉,「該死!你怎麼不早說!怎麼弄的?」此刻他真恨自己剛才的廢話怎麼那麼多。
她苦笑一聲,揚揚手中的鑰匙,「為了這個。」
莫東署背起她,迅速的離開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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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五角大履,外頭是一片黑暗,他背上的沐若霏一直在流血,看來她傷得不輕。
「你還撐得住嗎?」她不能死在他背上,她必須活著,就算她是間諜也罷,活著讓他好好愛她。
「或許」她軟弱的聲音傳來,「我撐得住我還想再穿一次你為我訂制的禮服」
「喂,這不是苦肉計吧?你想套出我義父的資料在哪里對不對?」他故意這麼激她,好提振她即將潰堤的精神,不能讓她昏死過去。
「一次只有一次是奉命接近你。」她牽動嘴角,「我從來沒有答應過要再次緝拿你,即使他們拿我的雙親威脅也是一樣……」
他忽而想起方雅浦、鐘潛與袁熙上去找他的那一次,他們曾說沐若霏己月兌離聯邦調查局,並會遭受滅口之禍,全因她拒絕再次有目的性的接近他,他當時該死的一個字也不相信。
「你的父母呢?」他絕對有必要負這個責任。
「被方雅浦安排在安全的地方」受到麥爾德的威脅,當她上北京要去接她父母時,誰知卻撲了個空,隨後她父母即與她取得連絡,他們正在意大利作客,要她別擔心。
莫東署揚起眉,原來方氏痞子早知道內情,無怪乎那痞子要三番兩次來提點他。
他就不能明說嗎?家伙!
「所以,你重新來找我?」他有一千個懊梅,他非但沒有張開羽冀迎接她的歸來,反而和那個肉彈菲菲在她面前演出那麼不入流的惡心戲,想到他都要唾棄起自己來。
她點點頭,接下去的不必說了,她去找他,他卻毫不相信她,並把她傷得深重
驀地,雜沓的腳步聲紛至,駭人的槍聲由遠射來,響徹空無一人的街道。
「他們發現了!」沐若霏一個皺眉,她掏出一把槍來交給莫東署,「拿著你用得著!」
他停下奔跑的腳步,「我必須把你放下!」她在他身後太危險了,子彈從後頭一顆顆的飛來,她隨時有被槍殺的可能。
「我不下去!」曾經為任務欺騙過他,她現在寧可當他的防彈衣,為他遮去如雨子彈。
她死命的摟住他,無論如何都不肯下來。
「若霏?」她這樣無疑注定要喪命。
她催促著他。不要停下來,快走,或許我們可以逃出這里她還想和他相守後半生,給他一個他一直想要的溫馨家庭,生他們的孩子,與他一同陪孩子長大
爭執間,一顆子彈由後射穿沐若霏的胸膛,她登時血流如注,衣衫更濕。
啊!沐若霏痛得松了手。
「你怎麼樣?」莫東署急問。
「若霏!回來!」安森在聲音在後面揚起,「麥德爾會替你向上頭求情,一切既往不究,你快回來!」
她搖搖頭,再搖搖頭,她不回去,她已在美國聯邦調查局付出太多時間,剩下的生命,她要由自己來安排。
她的拒絕安森看得真切,一股因爰生恨的妨意橫生開來,他恨恨的喊。如果你不回來,別怪我無情!」
他說什麼也不能讓沐若霏與莫東署在一起,沐若霏是他的!
只要他在的一天,沐若霏都是他的!
「那該死的家伙!」莫東署轉身開了一槍,他精準的射中一名黑衣干士,但
「天殺的!」一聲詛咒出自莫東署的口,他同時也被安森擊中了胸腔。
「哈!炳哈哈!」安森狂笑一陣,「投降吧!你們都受了傷,跑不遠的,再跑只會耗竭精力,讓你們死得更快而已!」
「這可不見得。」笑盈盈的聲音傳來,銀色機翼以高危險性的動作迫降,楚克持沖鋒檢出現,看起來十分豪邁。
接著,丁維岩、衛天頤、靳士廉由艙門走出。
「嘿,我就知道你們還想有免費電影可看。」莫東署臉色蒼白,卻還有心情說笑。
「要比人多嗎?」安森陰惻惻的眯起眼楮,「聯邦凋查局的人不會比你們少,我們也有強大彈藥。」
莫東署鄙視的瞄了安森一眼,「不要跟這個狂人廢話,若霏受傷了,快救她!」
丁維岩扶起沐若霏,將她接進機艙里。
「一個都不準走!」安森眼見心愛的人被帶走,他暴跳如雷,一顆心像要跳出胸口。
「就算我們都走了,也會留個禮物給你。」衛天頤慵懶的道。
「沒錯。」說著,楚克朝那些干員拋去一粒小白球,如乒乓球般大小,外型毫無突出之處。
這是靳士廉精心研究的彈藥,永難破解,但時間一到即會因各種不同氣味而引爆,由楚克的彈藥聯盟負責生產,威力強大。
「這是什麼鬼東西!」安森吼叫。
「慢慢研究你就會知道,再見了!」楚克微微一笑,合上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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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干麼連你這個家伙也要救?」褚全真糾結著俊挺的濃眉,一張刀削似的面容冷冷的瞪著躺在病床上等著要他動刀的莫東署。
他很倒霉,非常倒霉,這家伙的婚禮他壓根兒沒興趣參加,不過是接茉優回去萊優島,卻無端端多了這麼多事。
首先是無意間在莫宅解了「黑罌粟」的毒,再來他剛剛才提沐若霏動完手術,這算是他應允沐若霏的結婚禮物,所以他認了
但現在又要叫他替莫東署開刀,這簡直是勒索,不甘他不干。
「別這樣嘛,我給你一千萬美金。」莫東署咧嘴一笑,「我知道你的規矩,我叫伊莉馬上把現款匯進你的戶頭。」
諸全真傲然的抬起下巴,「你以為有錢就可以嗎?」
莫東署與他打著商量,「我知道你是很有原則的,這樣好了,兩千萬美金,這總可以成交了吧?」
這人,以為他會有什麼創意呢,說來說去還不是想用錢收買人心。
「全真,不要救他,讓他痛死。」方雅浦很壞的插嘴。
「其實,要他讓出莫氏影業的總裁寶座也是不錯的交易。」楚克笑盈盈的接口。
鐘潛挑了挑眉說,「那你干脆醫好他,再叫他表演吞火、跳傘,或者是把他剝光了在市立藝木館展覽不更好?」
袁熙上掃了這些家伙一眼,她撇撇唇,直覺到他們全都瘋了,莫東署胸口的血都快流成河了,他們還在這里談笑風生?
他會死嗎?
「全真兄弟,我記得我在茉優島免費陪宿了你一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莫東署開始細數起自己對鍺全真的貢獻。
「干麼苦勞?」褚全真哼了哼,「你每天早上在椰影下享受早點,晚上各式各樣的美食不斷,夜里睡的香甜,你有什麼苦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