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可以這樣操縱兩個人的命運,他就有無端的快感。
莫東署不會比他更愛沐若霏,她為了莫東署要背叛調查局,而他現在則救了這個為愛傻過頭的女人,他不會眼睜睜看沐若霏為愛放棄一切,更不會坐視她被調查局處置。
「我要見她。」他提出要求。
人的反應不會騙人,他感覺得到,沐若霏對他絕非毫無情意,昨晚她在他身下所流出的淚水足以道盡一切。
安森冷漠的說︰「她不會再出現了,她己經高升,現在被派往別的任務,當然,你的下場與她一概無關,她一點都不關心。」
「我呢?不會永遠待在這個香閨吧。」看來五角大廈正敞開著門歡迎他進去白吃白住。
安森瞥了他一眼,「你是聯邦凋查局第一個緝拿到的十方烈焰,我們當然會好好招待你。」
「如何招待?」他似笑非笑的說︰「把我做成標本?以供大家參考?」
他可以想像一個巨型人干壓縮在玻璃板里,旁邊的說明壓克力寫著——十方烈焰之「日冕」莫東署,歸案日期一九xx年x月x日,與同志共勉之。
「你很幽默。」安森板起面孔,「但這一點都不好笑。」
他討厭這家伙身上的特質,討厭他的玩世不恭,討厭他那像極黑杜會流氓的三分平頭,討厭他那比西方人還西方人的魁梧身材,討厭他事到如今還炯亮迫人的眼楮,他媽的!若霏瘋了才會愛上這個男人!
第十章
美國聯邦調查局
莫東署被拷在一張金馬椅上,他挑挑眉毛,好整以暇的看看四周的環境,恩,很嚴密,這里恐拍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不愧是美國的國防重地。
銀灰魚的門扉開啟,一名高瘦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眼尾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這使得他看起來有點陰狠。
「莫總裁。」他朝莫東署笑了笑,「我是麥爾德,緝拿’日冕’的小組負責人,還喜歡這里嗎?」
莫東署點點頭,贊賞的道︰「被轟炸後重建,果然氣派多了。」
這項杰作出自「黑子」衛天頤之手,相信這是所有在五角大廈工作人員心中最痛的恥辱。
「過獎。」麥爾德對莫東署的調侃不以為忤,他拿出煙盒來,自己抽出一根,再遞給莫東署一根,「抽煙?」
「太好了。」有煙似神仙,他很樂意接受這項招待。
「習慣吧?」麥爾德以手掩煙,點著了火。
「你們的早餐很豐富。」他不吝于給聯邦調查局的廚師一點贊美。
他被帶來這里己經一天一夜了,除了固定送餐點進來的老婦人,麥爾德是第一個會晤他的調查局人員。
麥爾德嘴角勾起淡淡笑意,「那麼,喜歡我們派給你的金粉間諜嗎?」
莫東署微微一哂,「她迷得我暈頭轉向。」
麥爾德瞄了瞄他的手拷,再度笑,「看得出來。」
莫東署知道他的意思,若不對沐若霏著迷,他又怎麼會被拷押在這里,還真印證了方雅浦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揚揚眉梢,「她呢?听說她高升了,不來看看我這個故友嗎?」
哎,女人真是絕情的動物,或者,沭若霏現在已經躺在別的男人的身邊,正在進行著另一項任務。
「恐怕要令你失望了,莫總裁。」麥爾德吐著煙圈,看著他,從容的道︰「我知道你們的關系非比尋常,沐若霏的第一次獻給了你,你掛念她也是人之常情,不過礙于規定,你們不可能再見面了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這麼嚴格?」
不可能再相見了嗎?也好,恩愛纏綿之後,她既忍心陷他于牢獄之中,那麼再見面也是枉然。
「對于沐若霏,莫總裁可以徹底死心了。」麥爾德輕描淡寫的道。因為她的獻身也是緝拿你的計劃之一,只是她剛巧是個處女罷了,莫總裁身邊美女如雲,應該不會在乎一個處女才對。」
他點頭,完全贊同,「哦,當然,我的女人里不乏處女。」
她該死的獻身原來不是情不自禁,不是對他有所感覺才把身體給他嗎?
如果與他上床是計劃、是任務,那麼她的申吟算什麼?她的高潮算什麼?她當成在跟一個機器人嗎?沐若霏此舉可污辱得他真厲害!
「那麼,我們現在可以進入正題了。」麥爾德捻熄煙蒂,精銳的眼瞬間換上另一種神色。
「還有正題?」他以為正題就是沐若霏,既然談完她了,他也沒什麼再開口的興趣。
麥爾德盯著他,精干的臉孔逼近他,「開門見山的說,莫東署,我要那份資料。」
「什麼資斟?」他笑盈盈的問。
哎哎,他們的義父可真是害人不淺呀,老了不種種花、養養鳥,做些老人家該做的事就好,閑閑沒事研究出一份那麼厲害的武器秘方做什麼?害他們十個倒楣的義子偶爾就要被FBI給騷擾一下,這回出去,他可要去念念他老人家嘍。
「葛羅素博士的資料。」麥爾德也不拐彎抹角。
莫東署神色自若的笑笑,「抱歉,要葛羅素傅士的資料,你們恐怕要找他拿,我這里沒有。」
「誰都知道’日冕’是葛羅素博士的義子。」他的耐性沒有多少,而這次好不容易捉到「日冕」他就一定要取得資料。
莫東署似笑非笑的道︰「誰也都知道葛羅素博士有十個義子,或者,你可以試著去捉方雅浦,去捉卓樂,去捉丁維岩,去捉鐘潛、楚克、靳士廉、辜永奇、諸全真喏,品種繁多,任君挑選。」他很壞心的栽賊給他那一班伙伴們。
麥爾德冷笑一聲,「若你不交出資料,我們也會利用你引十方烈焰來,屆時恐怕就不會那麼簡單。」
莫東署哂然一笑,「威脅我吧,我最喜歡被威脅了,這種感覺美妙透了,證明了我存在的價值。」
「你會後悔!」他已經失卻耐性了。
莫東署聳聳肩,「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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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屬椅上睡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聯邦調查局的待客之道也太差勁了,連張床都不給他。
莫東署撇撇唇,又揚揚眉。
驀地,那扉自麥爾德忿然走後就一直沒有動靜的門開啟了,一個修長的身影竄了進來。
他皺起眉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眼神古怪的就像她是來自虛設世界的人物。
「你來做什麼?」他不解的問,音調平靜的連他自己都感到詫異。
再見她,不是該激動憤慨的嗎?或許是她太令他失望了,以至于她現在做什麼,他都不會感到太奇怪。
還有,他該檢討的是他為什麼會無聊到去愛上她,而不是她為什麼甘于當一名間諜。
「救你!」沐若霏俐落的拿出鉬匙打開手拷,這是她剛剛好不容易打昏兩名守衛干員拿到的。
「這又是什麼詭計?」手拷一松,莫東署轉轉僵硬的手腕,眸光回到她身上。「我想,又是麥爾德派你來的吧?」
麥爾德硬的不成就來軟的,想派沐若霏救出他,然後再套出那份秘密武器資料的下落。
她急急道︰「听著,我們馬上得走,我沒時間跟你解釋太多。」
那天醒來她發現她不在自己床上,安森帶走了她,連她也中了毒素。
他淡淡的笑了你的戲倒演得很逼真。」
她沉聲,「相信我,我不知道你被安森捉來這里!」
他不置可否的打量她,「那你現在又找來了?真是神通廣大。」
她伸出手,中指上的白金戒指在黑暗中微微閃著光亮,「若不是靳士廉送的這枚戒指,我根本無法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