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的祖屋建在山頂上,建築美麗,還可鳥瞰按城,景觀信人。
轎車開上山頂,一陣舒爽空氣迎面撲來,大門前一對品貌端正的中年男女正殷殷張望著。
車身停住,佣人立即將客人的行李取進屋,那對男女也馬上走過來。
「歡迎!歡迎!」歐陽文忙不迭的握住全真的手,「您一定就是醫師吧,小康拜托您了。」
不怎麼習慣太熱情的人,全真哼嗯兩聲,草率的應付過去。
「茉優,謝謝你的幫忙!」歐陽熾的大嫂眼眶都紅了。
一行人進了屋,佣人送來甜品茶水。
「醫師,依您看,小康什麼時候可以動手術?」歐陽文馬上詢問有關手術事宜,愛子心切的他,片刻都不願拖延。
全真索性寫了張紙條給他,該注意該準備的都寫清楚了,歐陽夫婦連忙歡大喜地的趕去照辦。
「好久都沒看見大嫂笑了。」歐陽熾感唱的說。
「別擔心,等到小康病好,她就會常常笑了。」陸茉優安慰。
「咳!」全真重重的咳了聲,「我累了。」事實上是,他不想再听他們兩個那副熟得要命的樣子,礙眼!
「是我的疏忽。」歐陽熾連忙起身,吩咐一旁的總管,「帶先生和陸小姐去二樓客房休息。」他對陸茉優笑了笑,「你還是住你上次來時住的那間房,東西都沒動過,你的睡衣也還在。」
陸茉優正要應答,全真卻攏住她肩膀,揚了揚眉毛,「不必了,給我們一間房間就可以。」
他故意做給歐陽熾看的,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示威,擺明了陸茉憂是他的,旁人少打主意。
「茉優,這……」歐陽熾看著她,征詢她的意見。
「她不會反對。」全真將她摟得更緊。
陸茉優看著歐陽熾,她無奈的用眼神示意他別再問了,這下歐陽熾反倒高興起來。
太好了,他們一定有所進展,難怪全真肯來醫小康,他祝福茉優,由衷的祝福她這次能找到愛情的歸宿。
回到房中,茉優打開行李,開始默默的整理起來。
全真從身後抱住她,下顎緊靠在她鎖骨與肩膀處,「怎麼,不高興?怕你的歐陽情郎不再睬你?」
陸茉優嘆了口氣,她輕聲說︰「我跟歐陽熾只是朋友,你實在沒必要在他面前這麼做。」他太傻了,難道看不出她愛的人是誰嗎?
他輕笑一聲,吻了她頸子一下,「只是朋友,你會為他做這麼大的犧牲?」
每一想到他此行是怎麼來的,他就不能平衡,她對歐陽熾的好已經遠遠的超出他可以接受的範圍,並非他對她在尋釁,而是她態度不明、立場不明,這讓他苦惱極了。
為什麼她要如此三心二意?一個女人的生命中非要有許多男人對她奉承,她才會感到驕傲嗎?
「我說過,我不是為了歐陽熾,我是為了小康。」她一臉泰然的說。
「一個孩童會引發你這麼大的同情心?」諸全真根本不信,‘算了,不討論這個,我想要你……」說著,他親吻她的頸子,汲取她淡雅的馨香,順手解開她的衣扣,進一步模索她的曲線。
「不,不要!」陸茉優不願他再踫她的身于,她清楚的記得那天早晨他是如何對待她的,那個拍醒她的女人已是對她最大的屈辱。
「為什麼?」全真有絲惱怒,心火再度撩燒,才剛見過歐陽熾,她就不願意和他歡好了嗎?她對歐陽熾可真忠實呵!
「請你別再踫我。」陸茉優蒼白著小臉,「你不是有許多女人嗎?她們可以滿足你,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
他抬起她的下巴,驟然打斷她的話,「茉優,你別忘了我為什麼肯來這個鬼地方,你不肯給我,我隨時可以走人。」
「你……你卑鄙……」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威脅她。
全真邪氣的揚起唇角,撫弄著她的敏感地帶,「是的,我卑鄙,我是全世界最卑鄙的人,只有你的歐陽熾最高貴、最純潔,好了,現在可以給我了嗎?」
細碎的吻落在她身上,他輕巧地褪去了她的衣裳,像個惡魔似的佔領了她的嬌軀。
小康的手術在全真到達歐陽家的兩天後進行。
歷時十余小時之後,如常沒有意外的,這場手術成功極了,連當地報紙都以大篇幅報導「晝夜」的蒞臨,更有許多醫學界的後生晚輩想邀請他演講,為了好奇的民眾想一睹其真面目,電視媒體紛紛要來采訪他,弄得歐陽家門口從早到晚車水馬龍,盛況空前。
「我們明天就走。」晚飯後全真把陸茉優拉回房,不許她留在廳里與歐陽家的父母兄弟姊妹們話家常。
「不是說好多待幾天的嗎?」她不懂他又在生氣什麼,手術很成功,各界贊譽有加,他不是應該高興才外?
他哼了哼,「這里蒼蠅太多了。」
陸茉優笑了,「其實你何不接受他們的采訪?這對你並沒有壞處是不是?更或者,你可以去醫院演講,相信他們會很感激你提供的經驗。」
「我吃撐了?」他把她拉進懷里,目光灼灼,「如果不是因為你,你認為我會出來拋頭露面?」
她完爾一笑,「出來走走不是很好……」他的神秘已成習慣,看來是很難改變的了。
「不要跟我講那些歪理!"全真握住她手腕,火熱的嘴唇忽然堵住了她的唇,狂烈的索取了她一個吻。
陸茉優偏過頭去,躲著他來勢洶洶的吻,「別再啃我頸子!」
不知道是出于有意還是無心,這幾天來,每當他欲火勃發時,總會啃吮她頸子,非吻得她青一塊紫一塊不可。
當激情過後,彼此都喘息著,她以為全真會馬上離對她的身體,不意,他卻還緊緊摟住她,汗濕在兩人肢體間交纏。
‘愛我嗎?」全真把自己的唇,緊貼著她的唇問,雖疲倦,眼里卻有抹狂野的熱情。
他像個渴求愛的大孩子,她不由得點了點頭。
她是愛他的,或者,她早對他心動已久,是汪祭薔的計謀令她將這份愛壓抑了下來,長達五年的分離,多少種思念,幾千幾百個愛字,她早該對他說出口。
看到她點頭,他竟大笑起來。
「你愛我,可惜我已經不愛你了,過去我為你一個人發狂,狂過了頭,現在我夜夜有不同的女人,夜夜為不同的女人發狂,懂嗎?我喜歡這種感覺,不再受困于你的感覺。」
或許是醋意吧,他說出的話與他的心意完全相反,只要在有歐陽熾的地方地就渾身是火,渾身不對勁!
激情驟然降溫,陸茉優的眸子倏地黯淡下來,被他螫到的感覺實在太痛了。
「你有權選擇你喜歡的感覺。」她低聲說。
全真私生活的放蕩是她親眼所見,她已拒絕了他太久,他要了別的女人也是無可厚非,她什麼也不能說。
「你不在平嗎?」他眯起了眼,溫熱的大手又在她滑女敕的肌膚上模索,像懲罰似的,他的撫模異常粗魯。
他對她來說竟這麼渺小?她不在乎與別的女人共同分享他,也不在乎他心里愛的不是她?那麼究竟有什麼是她所在乎的?歐陽熾嗎?
他不能忍受這個!
陸茉優凝視著他,眼底是一片坦然,「我尊重你。」她有種預感,他們將再度分別了。
全真咬咬牙,「很好,就讓我們彼此尊重……」
他粗暴的分開她的雙腿,只有佔有她才能讓他確定她是真實的在他懷里,對她的怨火像跌進萬丈深淵,他迷失了自己的心。
第十章
兩天後全真帶著陸茉優回到舊金山,行前歐陽家族一再要大肆宴請他,皆被他斷然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