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已經決定要放開陸茉憂了嗎?為什麼一旦面對她,那份激烈的感情卻又排山倒海的對他涌來,思念有如此之深嗎?她不可饒恕,千萬個不可饒恕!
「我來,不是為誰,而是為了那個可憐的孩子。」她知道他有誤解,但現在不是討論她為誰而來的時候,救小康是當務之急,她一分鐘都不想浪費。
他揚起下顎,拋給她一個古怪的笑,「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世界展望會的義工了,居然對世界兒童這麼憐憫?哈,陸茉優,你好慈悲的心腸啊!」
陸茉優低嘆,「別這樣,全真,我知道你不是一個狠心的人,想想看,那只是個孩子,一個天真無邪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她知道全真的善良熱情都掩藏在他狂傲放蕩的外表下。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全縣的聲音更冷了,「五年前有個沒心沒肝的人傷了我,讓我至今無心,我是個無心人,不需要具備良心,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你走吧!」
他一副送客的姿態,女人不耐煩的摩搓著他,豐腴的身子淨往他胸前靠去,似乎等不及要與他再度同赴雲雨。
陸茉優與他對看了一眼,她深吸了口氣,「你說吧,要如何你才肯救人?」
「跟我談條件?」他心里泛起無法解釋的怒氣,什麼無辜的孩子,還不都是借口,她這麼低聲下氣全都是為了歐陽熾!
「任何條件,只要我做得到的,我都可以答應你。」在他擺明了要挑剔她與屈辱她的情況之下,她無棋可走。
全真揚起微笑,慢條斯理的拍手,「大方!真是大方!」
他盯著她,見到她的熱情又化為一灘水,嫉妒像魔鬼撒下的網,密密的將他攏住。
他不變的俊容令她一陣心悸,「如果你見過小康,你就不會這樣殘忍,你就不會見死不救……」
「別說這麼多,要我救人,可以!」全美邪惡的看著她,「你跟我上床,並且任我擺布三十天,成為我某人的玩物。」
不可置信的,她退後一步,心揪痛了起來。
為什麼他要提出這樣的要求?他真那麼恨她嗎?必須借由污辱她的身體來報復她……
「怎麼?不願意?」他冷笑,好心的提醒她,「是你說任何條件的,我可沒有強迫你哦!」
她緊咬著肝唇,半晌之後,她點頭了。
全真死命的握緊了拳頭,他尖銳的問︰「你答應?」
為了歐陽熾,她竟甘願對他獻身?得到心愛女人的身體竟是用這種方法,諷刺!大諷刺!
陸茉優的面容一片沉靜,簡單的說︰「我答應,也希望你信守承諾,盡快為小康開刀。」
他忽而狂肆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那家伙知道你為了救他的小佷子,而讓他戴上綠帽子,不知會做何感想?」一想到他不是她唯一獻身的對象,他就怒火難當。
「這不關你的事。」陸茉優面不改色。
他陰沉一笑,「確實不關我的事,我只要好好想想該怎麼享受你的身體就行了,價值一千萬美金的身體,五年前我沒嘗到,現在,我會加倍要你還我。」
全真的話令她一陣寒顫,可以預期的,她將不會獲得任何溫柔的對待。
他利眸直視著她,倏地轉過身背對她。
「我還要和我的女人溫存兩天,兩天後,你自己來接替她溫床的位置,有空的話,我奉勸你去多觀摩些錄影帶,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全真摟著女人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那冰冷的語調似乎還殘留在空氣里,今人膽戰心涼!
回到飯店,陸茉優立即接到歐陽熾打來的電話,他又急切又憂心的聲音在彼端響起。
「茉優,你見到醫師了嗎?」
「嗯。」陸茉優點頭,刻意露出笑意,「他同意為小康開刀了。」要是歐陽熾知道她竟是這樣說服全真的,他一定會內疚死的。
「真的?太好了!」頓了頓,他遂又擔心的追問,「可是,他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她維持如常的聲看,疲憊的拿下耳環,
「你快回馬來西亞去準備吧,我想,我們這幾天就會飛過去,確定了日期,我會再與你聯絡,幫我跟小康說聲加油,我愛他。」
幣掉電話,她的大哥大卻又響了起來。
「茉優,那小子沒把你拒于門外吧?」方雅浦笑嘻嘻的聲音傳來,「我打賭你見到他了,而他也給你難堪了,是不是?」
她笑了笑,「雅浦,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楮。」
「原諒他。」方雅浦由衷的說,「他從小就是這麼別扭,越喜歡的東西,就越是粗魯的對待,口是心非,對你更是如此。」
她溫柔的說︰「我知道了,我不會怪他。」她確實沒有怪過他,即使是在他早上說了那麼傷人的話之後,她對他還是沒有一絲恨意。
「那麼,給他機會。」方雅浦建議。
「但願他也同樣給我機會。」陸茉優這是肺腑之言,這段感情糾結至此,已分不清楚誰對誰錯了。
「祝你們幸運!」方雅浦笑著切斷了電話。
于是,兩天過去,這兩天來,陸茉憂沒出飯店一步,她把自認識全真以來的點點滴滴回想一遍,全都詳細的寫了下來。
苞隨著筆記,她突然發現自己多麼的傻,白白浪費了這許多時間,五年來,若她心中沒有他,她何苦將自己困在工作中,何苦每一听見他的名字,她都會在心里悄聲嘆息……
夜晚,她沐浴餅,換上一身絲綢洋裝,獨自來到全真的住所。
在她心中,她並不是為小康而來獻身,她愛他!愛了許久,她承認了心底的聲音,今夜,她想被他的懷抱環繞,即使是交易也無妨。
宅沒有半點燈火,黑幽幽的有股神秘之氣,她推門而入就像上次一樣容易。
客廳只余一小盞壁燈,沙發里,吟哦的聲音令她渾身一僵,她本能的止住了腳步。
「誰?」全真的聲音懶洋洋的從沙發里傳出來。
「是我,茉優,」她要自己鎮定,這沒什麼,他有權要任何一個女人。
「哦?你來了,我都忘了你要來這回事。」他流露出調笑姿態,「過來這里,讓我看看你。」
陸茉優走了過去,這才看清楚沙發里是怎樣的活色生香。
沙發里,那女人趴在全真的身上,她酥胸半露,胸衣的扣子已經解掉,春光一覽無遺,下半身則穿著一副性感的營絲吊帶襪,紅艷的唇正在親吻他的胸肌,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只著一條內褲而已。
抱著女人,他在女人雙峰之間用力一吻,打發似的拍拍女人的豐臀,「你可以走了。」
女人很听話,半句呷唆的廢話也沒有,她柔順的起身,柔順的穿好衣服,再柔順的離開了屋子。
「看到沒有?這才叫女人。」他手一伸,把站在沙發旁的陸茉優拉進了懷里,雙手粗暴的在她身上游走。
陸茉優輕蹙起秀眉,「你喝酒下?」他渾身沾滿了酒味,地上的空酒瓶有十來支之多。
「不喝點酒怎麼和你圓房?」全真笑得輕挑,左手固定住她腰際,右手模索進了她裙里。
「你一定要這樣嗎?」她的心在淌血,他怎能在和別的女人上過床之後,又若無其事的來抱她?
「你不懂嗎,這是情趣!」他邪惡的說。
尋找到她的嘴唇,他毫不客氣的覆蓋上去,他強吻著她,令自己緊繃的更加強烈。
他像野獸似的汲取她辱中的芳澤,陰騖的吸吮她的舌,十足煽情的熱吻,他挑著、逗著,不肯稍加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