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忍點點頭,「辛苦你們了,尤其是怒。」
不必到現場臂看,他就可以想像怒被百名包圍住的樣子,怒一定很不悅,也一定會擺臉色給她們看。
「一切順利嗎?」章狂撇撇唇,「我可不覺得。」
雖不若殷邪那般神通廣大,但依照經驗,他敏銳自覺到有事情發生了。
章狂正想過去抓殷邪來問個清楚,門板輕輕歌叩了兩下,他離門最近,連站都不用站起來,長手一伸就把門打開了。
「對不起,打擾了。」清脆明快的聲音響起,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孩走了進來,她笑容可掬地對五個大男孩頷首,「你們好,我是黃若杰,一年級入學的新生代表,我找會長」
伍惡立即垂涎地打量著她,哇!真不是假的;今年美女特別多,眼前這個就是個超級甜姊兒,眉毛濃而挺,眼珠深而黑,柔和中帶著一點執拗和自信。
「我是伍惡!」伍惡迫不及待地撲過去與她握手。學妹,你真漂亮,以後沒事就常來走動走動知道嗎?」
「謝謝。」黃若杰微笑點頭,她眸光一溜,似乎已看到她的目標物了——那個敞著衣領在猛灌海尼根的風暴男子,不過他似乎一點都沒有要過來與她打招呼的意思。
餅去她在女子國中就讀時就曾听過嚴怒的成名,學校里有好多女孩子都在晚歸時被他解救,他渾然天成的光芒,迫人的怒氣,刀雕斧砌般的性格線條,以及一雙黑得不可思議的眼,他的種種事跡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繼而成為她唯一衷心所仰慕的對象。
因此她來了,來到聖柏亞,挾著入學競試第一名的優異表現,她會將嚴怒擄獲,讓他永遠成為她的守護神。
「我是江忍,歡迎你加入聖柏亞。」江忍與她握手之後,簡單地介紹了其余成員,「副會長章狂。」
「副會長,請多措教。」黃若杰打量著章狂,知篤他就是聞名聖柏亞的囂張狂徒,特立獨行,一向做別人所不敢做的事。
章狂原封不動的坐著,隨便點了點頭當招呼,他對這種太漂亮的美女一向沒多大興趣。
「這位是殷邪。」江忍繼續為她介紹。
「我知道,殷學長是學生會的瀟灑軍師。」黃若杰泛起一抹欣賞的笑容,她喜歡聰明的人,而殷邪更是個中的佼佼者。
殷邪微微一笑,親切地對她說︰「當入學代表很忙吧?有什麼需要盡避開口,我們一定協助到底。」
「謝謝學長。」她眼中的欣賞更濃了,如果不是她已經心有所屬,她會把殷邪當成目標。
伍惡已經興奮地自我介紹過了,因此江忍將他跳過,直接帶黃若杰來到嚴怒面前。
「他是嚴怒。」江忍介紹著學生會最後一名成員。
「嚴學長,我是黃若杰。」她盈盈一笑,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來,要與嚴怒握手的意思很明顯。
「嗯!」嚴怒輕哼了一聲,潦草地與她握了握手。
媽的,搞得那麼隆重干麼?他又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握手?簡直莫名其妙!
「嚴學長,我從以前就很欣賞你了,能跟你在同一所學校就讀,我覺得很榮幸。」黃若杰美麗的眸子毫不放松地盯著嚴怒。「我會加入射擊社,請你多多指導。」
她知道嚴怒是射擊社的社長,擁有神箭手的美名,為了近水樓台,她無論如何都要進入射擊社,最好是能當個副社長,這麼一來就可以跟嚴怒名正言順地聯絡了」
「嗯,」嚴怒又是一哼,似乎對這個女生要不要加人射擊社也沒多太感覺。
想起來他就火大,那些女生會加八射擊社都是沖著他來而已,也沒見她們認真練習過,每個女生手腕都軟趴趴的,一點勁道都沒有,還射什麼射,不彈到她們自己就很不錯了。
敝了,他今天怎麼那麼倒霉,先是有個紀芷丞在路上糾纏他,現在又跑來個黃若杰要加入他的射擊社,媽的!他希望這些女生都安分點,少來惹他,他可沒那麼多耐性跟她們窮蘑菇!
第三章
堅持五育均衡一直是聖柏亞的宗旨,非但一到三年級都有體育、音樂和美術課,每學期還會定期舉辦比賽,表揚成績優異的同學。因此每個班級一星期都有兩堂美術課。
此時,寬敞整潔的美術教室里一片鬧烘烘的,因為這一節的任課老師還沒有到,因此聊天的聊天、看雜志的看雜志、吃零食的吃零合,就像在聯誼活動似地,一點嚴肅的氣氛都沒有。
「看到沒有?那個女生叫黃若杰,她是今年一年級的入學代表,功課好得不得了,可是我不怎麼喜歡她,看起來做做的。」何欣曉悄聲不屑地在芷丞耳邊說。
芷丞被動地點點頭。「我知道她,她是班代。」還好她有把干部的名字和長相都背下來,否則現在又要被欣曉給挖苦了。
說來可恥,開學已經快一個禮拜了,全班她認識的人加起來卻不到十個,但那位黃若杰卻已經可以和班上同學談笑風生,真是厲害。
「你要小心點,听說她也喜歡嚴怒,是你的強敵耶!」何欣曉以一副監護人的姿態對她耳提面命。
自從何欣曉知道芷丞是為了嚴怒才來聖怕亞之後,她就很夠義氣地表示要幫芷丞。
至于怎麼幫咧?其實目前還無所收獲,欣曉只是每天、每天不停地在芷丞耳邊告訴她嚴怒在校內有多受歡迎,這根本不叫幫,這叫打擊,欣曉連制造她與嚴怒偶遇的能力都沒有,她這位軍師呀,真是遠遠比不上人家殷邪喲!’
「她為什麼也喜歡嚴怒,」芷丞征了征,不由自主地把飄遠的眸光又轉回黃若杰身上。
哇,濃眉飛揚,灑月兌的微笑,自信的臉散發出身為領導人的氣質,這女孩就像朵恣意綻放的紅玫瑰。
「拜托!小姐,全校喜歡嚴怒的人起碼超過百個,哪有什麼原因可言呀?」何欣曉頗不帶勁兒地掃了芷丞一眼。「還不就是盲目崇拜而已罷了。」
唉,會說別人,其實她也是個盲目崇拜者,只不過芷丞崇拜的是嚴怒,而令她意亂情迷、芳心悸動、一見鐘情的對象是殷邪,慘的是,她知道追邪一族的人不會比追怒一族的人少。
望著窗外花木扶疏的夏末景色,芷丞幽幽地嘆了口氣。「欣曉,我——我不是盲目崇拜嚴怒,我是真的很喜歡他。」
自從在醫院里第一眼見到嚴怒,她就被他給吸引住了。
當時,她根本不知道嚴怒是個那樣矯健的風雲人物,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女生跟自己一樣的喜歡嚴怒,她甚至還單純地以為只要進入聖柏亞,她與嚴怒就能有一段美麗的戀情。
但現在她已經知道那很難做到,她真是太會幻想了。
「不是盲目的崇拜?哎呀!每個女生也都那樣說。」何欣曉揚揚眉梢。芷丞的憂郁一點都沒感染到她,她還是冷水照潑。「我告訴你,管他是不是盲目崇拜,勇敢的去追就對了,追到就是自己的……呀,老師來了,下課再聊。」
教室里一庫騷動,一位頎長挺拔,戴著副斯文鏡框的男子走過來了,他直接站到講台上去,微笑地掃視著整個教室。
「你們好,我叫項守衡,是你們這個學期的美術老師。」
芷丞把眼光從窗外拉回來,她試著把注意力集中到講台上,打量著那位美術老師。
他有一張很有男人味道的臉龐,濃密的頭發,寬額、劍眉,鼻梁很挺,簡單的白色襯衫和米色西裝褲,咖啡色的意大利薄底皮鞋,渾身散發著浙灑與自在的藝術家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