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海道的那次,他們彼此將身心交給對方的那一夜,他根本就沒想到過濃濃,他看到的是她,是她顏曉冽,心里所想的,全心全意都是她。她怎麼可以不懂他對她的感情有多深!他簡直愛瘋了她。
「曉冽,我愛你,我可以解釋你所有的疑問,但是我不能沒有你。」伍惡大手輕撫著她,親密的扣著她。「答應我,你不會負氣離開我。」
不,她不能被這股親密的氣息給融化,她該記住他的殘忍和背叛。
「愛我?」曉冽安靜面無表情地說︰「那天我撞見你們擁抱在一起時,你並沒有選擇追出來,伍惡,你選擇了做那個女孩的胸膛。」
他死死的盯著她的眼楮︰「公平點,曉冽,在那種情況之下,我不能丟下她。」
這句話听在曉冽耳中,意思完全走調了,她心底那根繩子緊緊地一抽。「我知道,所以你丟下了我。」
老天!他需要為過去那段感情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還是她在試煉他對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他突然惱怒了起來。
「听著,曉冽,讓我原原本本地告訴你,如果你要知道的話!」這是他最後的辦法了。
「我已經不想知道了。」她情緒悒郁,猛烈地搖頭掙扎,想擺月兌他如鐵的臂彎,他的柔情,她不能再想。
「你一定要知道。」伍惡似乎不打算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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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伍惡的強迫下,她知道了那個關于他和鐘濃濃之間的故事,不知道怎麼搞的,听完之後,她竟發現淚水爬滿了她一臉,她不是應該懷疑故事的真實性嗎?但她卻毫無緣由的相信了。
「這不是一個好故事。」她說。
那個當初在暗巷中為他受重傷的鐘濃濃,致使他直到如今在緊要關頭仍不能丟下她,這份情誼和知遇之情之于伍惡,她似乎懂了。
難怪金聖穎要自己遠遠地離開伍惡,不許自己這個「千金大小姐」再度玩弄伍惡的感情,原來,他曾被如此心痛地背叛過呵!鐘濃濃的離開,雖然他不必再為她的安危而掛心,但她的遠離,也在他心中造成難以抹滅的傷害吧!
「但它卻是真的。」他輕輕為她拭去淚水,這傻瓜,竟為他和別的女孩的故事掉眼淚。
「我沒有懷疑……」
「我知道,你的眼楮已經告訴了我。」伍惡貼近她的唇,加重手勁摟抱住她的腰。「別動,讓我好好吻你。」
「你剛剛已經吻過了。」曉冽笑著想躲,他眼中的欲火是她所熟悉的,這一吻又不知道要吻到什麼時候了。
「那不算。」他佔有性地從額頭開始吻起,慢慢地蜿蜒至她柔美的唇瓣上,讓她整個人落入他懷中。
這個吻就如同她想像中的狂烈不已,他更緊密地箝制了她,熾熱煽情地撩撥著她的感官,絲毫不放松地索取她的溫存,她閉上了眼楮,讓行動回應了彼此積壓了數天的相思之苦。
在猛烈的激情當中,她感覺到頸子多了一樣東西,她不解地睜開眼楮,伍惡正一臉笑意地望著她。
「喂,我的女人,別忘了戴上我的信物,不然你搞丟了,我可找不到你。」
那虎口項鏈正垂在她白皙的胸前,她踫了踫凶惡的虎口,也露出笑意。
「不許你再拿下來。」伍惡握住她的手,兩只手重疊在虎口上。
「不會再拿下來了。」曉冽輕柔地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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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洋房安靜得有點古怪,似乎一點都沒有要辦喜事的熱鬧樣子。
昨晚和曉冽分手前,他們約好了今天一早見面,由他去見她的父母,將他們的交往公開,並讓她與顧湛庭解除口頭婚約。
但很不對勁,曉冽並沒有依約出來門口等他,說好了九點,她卻……咦,曉冽該不會睡過頭了吧?還真是破天荒呀!
他笑著去按她家門鈴,待會要好好糗糗她,或許是今天他要來見她父母,她太緊張了,所以昨天失眠,就像他過去每一個日子一樣爬不起來。
「請問找哪位?」胖胖的中年女佣出來開門,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
「你就是芳姨吧?」曉冽常提到顏家有位待了十幾年的管家芳姨很疼愛她,就猶如她第二個母親一樣。
「哦,你找芳姨呀。「胖女佣溫和地笑了。「她到南部去參加小姐的訂婚典禮,可能明天就回來了吧!你叫什麼名字,要不要我告訴她呀?」
「訂婚?小姐今天訂婚?」他臉色陰晴不定,如遭棒喝,奔騰的怒火全往腦門里沖。
不是約定好了嗎?為什麼曉冽非但臨陣月兌逃,還和那個混帳去訂婚,這……他媽的該死!他不知不覺套用了嚴怒的話了。
胖女佣少根筋的沒察覺到情況有異,她逕自笑咪咪地接下去︰「是呀,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宜出行訂婚、裁衣、嫁娶,開市也很好,農民歷上說的……」
「我問你,小姐什麼時候走的?」伍惡突兀地打斷她插進話,森冷的氣團逸去,怒火上揚。
胖女佣開始覺得眼前這個帥帥的年輕人不尋常了,他看起來好恐怖,好像隨時會撲上來扭她脖子一樣,他,他該不會是想來綁架小姐的歹徒吧!
「早……早上。」她喉嚨發澀了,好險小姐走得早,否則現在就被綁架了。
「多早?」若知道她會這樣做,昨晚他死都不會離開她的房間,還說不會拿下他的信物,女人變起來太難捉模了。
「六……六點多吧。」為了月兌身,她胡謅一通,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幾點,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離開的,因為她在佣人房睡死了。
「他們走的時候是什麼情況?」伍惡還有一絲希望,如果曉冽不是自願的話,那麼一切就有余地。
「怎麼走的……」女佣頭皮發麻。「很高興地走呀,先生笑咪咪的,太太笑咪咪的,小姐笑咪咪的,顧先生也笑咪咪的……」她努力編著自己沒看到的「實況」,以防沒答案會惹毛這個年輕人,到時被砍就不劃算了。
「可惡!」他峻冷地握緊拳頭,臉孔布滿陰霾。
曉冽為什麼要耍他?為了報復嗎?他的心開始結冰。
炳,對了,她是為了報復,她根本就對他與濃濃之間的事沒有釋懷,昨晚她表現的溫存纏綿只為了加深他此際的懊惱和痛苦,讓他進到她房中正是她的計劃之一。她成功了,她的淚水成功地令他相信了她。
「沒……沒事了,我可以進去了嗎?」胖女佣問得膽戰心驚,唯恐年輕人發現她在胡扯。
「站住。」伍惡危險地眯起眼楮。「告訴我,訂婚的地點在哪里?」不管曉冽是在什麼心情下決定這個報復計劃的,他都必需要追去問清楚,即使分手,也要有分手的理由,他不喜歡不清不楚。
胖女佣吞了口口水,這惡人,他、他居然要去小姐的訂婚處綁架小姐?他也太大膽了吧!
「墾——墾丁的別墅。」
為了自保,胖女佣寫下顏晉緹在墾丁別墅的地址交給他,她只能禱告了,祝小姐好運吧!她真的不是有意出賣小姐的。
他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
「哪一個混帳?」他沒好氣地吼。
「這麼凶,沒找到顏曉冽對嗎?」殷邪笑了。「惡,看你的上方。」
伍惡眯起眼——不會吧!一架直升機在他不遠處打轉。
「你們在搞什麼鬼?」這群家伙又來攪局了,算了,罵別人不如先罵罵自己,反正他也攪局過忍和狂,現在扯平了。
「喂,家伙。」電話被嚴怒給搶走了。「我老哥的手下早上巡邏時,發現顏曉冽她家門口行跡可疑,似乎有人被挾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