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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留情 第20頁

作者︰簡瓔

「小姐,你冷嗎?你在發抖……小姐廠

小三子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為築新披上,才想幫她將衣襟扣好,突兀的,築新卻撥開他的手,拔腿狂奔。」小姐——「小三子大喊一聲,奮力的追上去。」喂!小三子!「小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喊。

小三子邊跑邊回頭將雙手拱在唇際喊回去,」你去找我們少莊主來……還有耿家主人……還有你們家小姐……哦,該死!全部找來就對了!「

林里靜謐又迷人,樹葉隨著風的吹拂輕輕搖晃著,偶會出現野兔和小松鼠,這樣趣味盅然的景致真會教人流連忘返。

汪暮虹手里拿著一枝細瘦的干樹枝在地上隨意的畫著、寫著,原揭陽就在她身邊,而馬兒則一直溫馴的跟在他們身後,陽光很好,秋風送爽。

如果他們是戀人,這將是一副很美的圖畫,但很可惜,他們不是,談天的話題更是殺透了風景。」揭陽,你猜新兒和耿世徹有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汪暮虹在泥地上寫了個」緣「字後問。」你覺得可能就可能。「原揭陽還是答得避重就輕。」你呢?你希望他們在一起嗎?「她繼續問,又寫了個」情「字。」不是‘我希望’就能改變什麼,懂嗎?「他還是面不改色的反駁回去。

汪暮虹不再緊咬著築新作文章,她松口一笑置之,反正對于原揭陽她已十拿九穩,不會生變,她又何必滅自己威風呢?」好吧!既然你不想談這個,還是說說我們的事吧!娘建議我們的新房用方記的木材重新訂作床鋪和桌椅,門呢,也要改個方向……「」阿——「

汪暮虹說得興致勃勃,同時間卻傳來一聲驚恐無比的呼叫聲;原揭陽臉色巨變,那聲音他太熟悉了,自小就在他耳邊吵個不停的小麻雀……」揭陽!是新兒!「汪暮虹也發現了,她兩道秀眉皴了起來,滿臉的凝重和機警。

原揭陽頃刻間二話不說立即翻上馬,隨手將汪暮虹抄上了馬背。」坐穩!「

他們快馬加鞭的朝呼叫聲音的來源處尋去。

築新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倒楣,一顆心被傷透也就罷了,居然連她的都不放過,非要她嘗嘗這痛徹心肺的苦頭不可。

要是小心一點就好了,若不是在這幾欲發狂的情形下才會誤入陷阱,否則憑她平日的聰明機警,這小小的機關哪里會被她放在眼里?如今變成了獵物,也只能自嘆太大意。

天呀!那鋸齒形狀的鐵匣鎖得她好痛,鮮血迅速的染上了她的裙擺,小腿…………小腿只怕要廢了吧……」揭陽……「築新無助的哭了。

原揭陽不會知道她掉進了這陷阱,他一定還在林子里和汪暮虹卿卿我我;可是她卻好想見他,每當她最害怕的時候,只要見到他,她就會沒事,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要見到他就好……

一陣紛亂的馬蹄聲愈來愈近,築新痛得快昏

死過去了。」老天爺!小姐——你——「

小三子又焦急又心疼的聲音傳進了她耳里,她睜開虛弱的雙眼,看到小三子的臉,他很不爭氣的哭了。」小三子……我……我沒事……別哭,來生…

…我……我還要當你的小姐……我……我保證不欺負……你……可……可好……「築新語不成調,氣若游絲。」當然好!小姐你撐著點,傻話就別說了,小三子馬上救你上來。只要小姐好好的,小三子願意為小姐而死,往後怎麼給您欺負都行!「

小三子不諳輕功,他立即月兌下自己的中衣、單衣,又從老樹上扒來軟樹皮,打算結成長繩索,好營救築新上來。

獵人挖的洞太深了,小三子還沒完全結好深度的一半時,繳天之幸,原揭陽與汪暮虹駕馬飛奔而到,激動的他差點沒去跪抱馬腳。」少莊主!「小三子也哭得淚眼模糊。

原揭陽立刻就明白了,他臉龐血色盡失的飛身過去,從洞口看到奄奄一息的築新時,他的心跳好像同時停掉。

他毫不猶豫的往下跳,落在築新的身邊,她被驚動了一下,又睜開了眼楮。」揭陽……「她以為自己在作夢,夢中原揭陽真的來救她了。

原揭陽扶住她軟軟的頭顱,倒抽了口氣,強自鎮定的開口,」新兒,你別動,我幫你將機關打開,你會沒事的。「

最後一句像是他給自己的保證似的,他不能讓她的生命消失,不能!

築新居然露出一抹放心的微笑,是的,她放心了,有他在,她什麼都不怕。

為了不讓她的腳骨碎得更致命,原揭陽很小心的將鐵匣扳開,他甚至不用內力,就為了怕再讓她痛到一丁點。

緊如堅石的鐵匣終于被扳開了,築新雪白的長靴子上都是血,血還一直源源不斷的流出來,原揭陽的雙手自然也都沾滿了她的血。」新兒不怕,我馬上救你出去。「

他在築新耳邊柔聲安慰,而她,居然開口了。」揭陽……我們好像……好像又回到了……從前……我好……好幸福……「」新兒……「原揭陽眼光復雜的凝視著她。

築新虛弱的看著他,「下……下輩子……我不要再……再當你妹妹了……這不……不好玩……」

話沒能說完,她終于身子一軟,昏死了過去。

第八章

築新的命是撿回來了,但她也在床上足足躺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來耿世徹天天來陪伴她,逗她開心,小三子對她更是寸步不離,守她守得像什麼似的;她爹娘更不用說了,發生這樣的意外,現在的他們是驚弓之鳥,築新到哪里都必須有人跟著才行。開頭的那半個月,司馬如天天以淚洗面,就怕女兒的腳好不了,于是現在就常可見築新的閨房,門外一個大男人.門內也一個大男人,大伙兒已見慣不怪了。

當腳開始可以走一點點短路程的時候,築新也就開始有心情調侃別人,先是警告小三子別忘了他自己的諾言,要「隨她怎麼欺負都行」,氣得小三子直跳腳,一再說她沒有良心;再來則是指責耿世徹,為何沒在她最需要援助的時候露臉,罰他天天都要說十個以上的笑話來贖罪。

這位耿兄被處罰得滿冤枉,因為那時明明就是她自己硬不準他跟上去的,而好笑的是,築新當時不準他跟上去的理由也是處罰他--罰他自己在那里打獵。

為什麼他老是會被她處罰?尤其又是在他根本沒做錯任何事的情況之下?所以他很無辜,無辜極了,好像天生注定要敗在她手中似的。

這些日子以來,耿世徹不下數十次的向她求婚,每次都換來她的擠眉弄眼,讓他又好氣又好笑。

平心而論,雖然他們之間培養出了另一種微妙的關系,但耿世徹自己很明白,那絕不是情人關系,她看他的眼神絲毫沒有愛意,既不會心跳不已,也不會偶爾害羞,所以他可以斷言,築新沒有愛上他。

這種渾沌不明的關系,終于有一天改變了。

離原揭陽成親的日子不遠了,只剩五天而已。

原家莊整座莊子開始布置清掃,到處貼滿了火紅的雙喜字。由于原長風的朋友五湖四海都有,到時候來道賀的賓客會非常多,再加上飛天寨汪寨主那邊的人馬,盛況雖不致絕後,但一定是空前的。

這幾天司馬如都好興致的和廚房師傅精心研究著,每一道招待客人的佳肴和點心,務必要求做到盡善盡美;而原長風更不用說,幾乎天天都和汪寨主在討論婚禮當天的細節問題,兩家人都忙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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