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給你兩條路走,」愉兒笑了笑說︰「第一︰把酒給我喝一點,酒裝在壺里,喝一些應該看不出來;第二︰你若不把酒給我喝,我就連這身新嫁娘衣裳也給月兌了,看你怎麼向大家交代,怎麼樣?你自己考慮考慮。」她微笑的看著馬麗,她知道馬麗一定會投降。
馬麗嘆了口氣,讓開了身子,「好吧!你只能喝一點點,一點點唷!」她像要獲得什麼保證似的,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愉兒。
「沒問題,我答應你。」愉兒豪爽的應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她自小就會的把戲。
無奈的倒出一小杯酒捧到愉兒面前,馬麗眼睜睜的看著那杯濃濃的液汁兩三下就被愉兒吞下喉嚨,而且面不改色。
「這酒好甜,是什麼酒?」暖酒下肚,感覺舒服一點了,愉兒很滿意的潤潤唇間。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甜酒吧!」馬麗拿起酒壺東看西看,看不出啥名堂來。
「既然是甜酒,應該不會太烈,再給我一杯。」愉兒把酒杯又往馬麗面前放,一副等酒人喉的饞模樣。
「小姐!」馬麗叫了起來,「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你答應我只喝一點點的。」
「我說一點點,又沒有說一杯,這中間有點距離,看來我們又要溝通溝通了哦!」愉兒笑盈盈的說。
「我死也不再讓小姐喝半口。」馬麗抱住酒壺,一臉的堅持。
「你確定?」愉兒笑眯眯的問她。
馬麗肯定的點點頭。
「好吧!那我就不喝酒了。」愉兒輕松的說。不慍不火,看起來很有教養。
馬麗正感到有點安慰,就看到愉兒拿起了筷子,很快的對一盤玫瑰千層糕下手。
「小姐一一」馬麗終于知道剛才愉兒的表情為什麼那麼爽快了。
「我只吃一點點,你別緊張。」愉兒夾起了千層糕,抬頭對著馬麗一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我喝酒還是吃點心?」
馬麗神經衰弱的拍拍自己額頭,又倒了杯酒遞到愉兒面前,「小姐,這是最後一杯了,你不可以再威脅我了唷!」她很沒把握的說。
「好!我答應你。」愉兒放下筷子,又開了張空頭支票,她奪過酒杯,又一飲而盡,這次更舒服了,馬上感覺胃里一陣熱烘烘。
酒喝完了,她看了看馬麗,眼里不懷好意。
「小姐,你不要看我,我不會再讓你喝酒的。」
愉兒放她一馬,「我又沒說要喝,你放輕松點嘛!」才說著,她就听到一陣嘈雜聲,好像有人往新房靠近了。
馬麗驚跳了起來,「小姐,有人來了!」
「我知道。」愉兒氣定神閑的坐回床沿。
「怎麼辦?怎麼辦?」馬麗急得團團轉。
愉兒鎮定的將鳳冠戴回頭上,自己披上紅絲綢巾。「馬麗,你過來看看我這樣還可以嗎?」
馬麗馬上跑了過去左看右看。總算有點放心了。「很好,很好,小姐你不要動,要斯文點。」
「我不會亂講話,你安心吧!我听到有人在叩門了,去開。」愉兒理性的吩咐,天知道她的頭已經有點昏了,那是什麼酒啊!怎麼才兩小杯就讓她頭皮發麻,剛才還不覺得,現在就感覺有點輕飄飄。
「姑爺。」她听到馬麗恭敬的聲音。
「嗯。你出去吧!把門帶上。」東方介賞了個紅包,準備將馬麗打發出去。
「是。」馬麗雖然想留下來幫小姐的忙,但東方介陰沉的臉色使她不敢抗拒,只好乖乖的收下紅包離開。
東方介一直看著馬麗細心的關上門走遠後,這才轉身面對坐在床沿的新娘子。她看起來好瘦小啊!據他爹的情報,他的新娘子只有十六歲,足足小了他十歲,該不會還沒完全發育好吧?
他露出一抹惡意的笑容,徑自坐回椅中,很自在的喝酒、吃點心,填飽自己餓扁的肚子。從早上忙到現在,好不容易甩開那些想鬧洞房的各方損友,當然要首先對自己好一點稃!
「喂!」
吃得正高興,突然听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他先是東張西望,接著看了看坐在床沿的新娘子一眼,「你在跟我說話?」他朝著她問。
「廢話!否則房里還有誰?」愉兒沒好氣的說,看來她的夫君是個大白痴,這種低智商的問題都問得出口。
哇!好大的脾氣!東方介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傳說中那位號稱溫柔婉約、善解人意的任家千金。
「什麼事。」他好奇的問.
「你還敢問我.快過來把我的頭巾掀掉,否則我要自己動手了,到時候別怪我不給你掀頭巾的機會。」愉兒嚷嚷著。
東方介听著听著,忍不住放聲大笑。
「你笑什麼?」愉兒的語氣很不可一世。
「我當然要笑,難道你不知道大家閨秀應該多點耐心等丈夫掀頭巾嗎?你這簡直是在強迫我嘛!」東方介好整以暇的揶揄。
「我等不及了!」愉兒馬上迫不及待的搶著說。她確實無法再等了,因為她的頭有點搖搖欲墜,非但頭昏,又被鳳冠壓住,!繼而沒有新鮮的空氣可以呼吸,整個臉也火燙了起來。
東方介聞言笑得更放肆了,他深感有趣的丟下吃了一半的酒菜轉而靠近她。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調侃她,「你說話向來是這麼直接嗎?雖然我是很英俊沒錯。但你也不必這麼焦急,會教人笑話的。」說完,他拿起一把稱尺撩起她的紅絲綢巾,當紅絲綢巾被掀落在地,他馬上露出訝異和玩味的表情。
是她!怎麼可能?東方介仔仔細細地端詳著風冠下的那張俏臉蛋,不由得深覺如幻似假o
「你叫什麼名字?」他抬起她的下顎問。
「任愉兒。」愉兒已經醉了,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她覺得自己好象中暑。
東方介苦笑,他的眼光被動的望看她漆黑如星的雙眸,沒有忽略她臉上的嫣紅,那原本想大整她一番的念頭一閃而過,被他給拋到腦後去了。
「怎麼回事?你喝了酒嗎?」東方介體貼地替她摘下鳳冠,心想這樣她可能會好過點。
「我只喝了一點點,但我現在覺得頭好昏。」基于酒精的催化,愉兒有問必答,反正都已經醉了,管他今夕是何夕,她當然更加忘了現在是她的洞房花燭夜,也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東方介笑了,那酒是莊里最烈的酒,是他特意要丫鬟將女兒紅掉包的交杯酒,本來打算整整他的新娘,現在看起來目的是達到了,只不過沒想到對象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是了。
看她快不行了,東方介將她抱進了床里,然後放下紗帳。
「別踫我。」愉兒不舒服的囈語。
東方介的手繞到她的胸前,幫她解開衣襟。
愉兒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的大手在她周身移動,衣服一件件的被月兌掉丟在一旁,然後,她感覺自己被人壓在身下無法動彈。
「你叫愉兒?」東方介緊摟著她,頭則緩緩地向她靠近。
愉兒呆呆的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落在她鮮艷誘人的紅唇上,看樣子不懷好意。
「你……你要做什麼?」愉兒推了推他。
東方介沒有回答,只是將舌尖送進了她嘴里.緩緩的吻著她。
從來沒被人吻過的愉兒,此時像被下了符咒似的暫時靜止不動。東方介的吻很熱情也很霸道。像在佔領她的一切,他絕對是個調情高手,讓她感覺有點美妙又有點不安。
好半晌之後,東方介的唇終于舍得離開她了。但是他轉而用力的抱住她的柳腰,臉上的笑意在擴大。
「愉兒,你好美。」他不由得贊嘆。原來她的曼妙身材全被笨重的霞帔給遮蓋住了,此時被他剝光了衣服才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