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徹揚瞪大雙眸。「什麼定情之物?那明明是你硬從我身上搜括過去的。」這強盜撒起謊來竟臉不紅氣不喘。
然而金錢豹與甄滿意卻仿佛沒听到有人在說話,湊上前,擺明了只對那個錦囊有興趣。
「他給你什麼?」
「快掏出來瞧瞧。」
金鏤月立即打開錦囊,掏出那兩顆月光石。「你們瞧,這就是他送我的定情之物,月光石。」
金錢豹訝異的瞪大一雙眼,「哇,是真品啊!」
甄滿意連忙伸手接過來,置於掌間把玩,「哇,這麼大一顆,我活到這麼老了,頭一次見到。」
「呃……喂喂喂,請來個人理理我好嗎?」展徹揚朝他們三人招了招手,別對他視若無睹。
卻怎麼也沒料到金錢豹仿佛變了個人,從原先有些不悅的態度,瞬間變得十分和善。
「你叫展徹揚是吧?有沒有特別喜歡吃什麼?我馬上命令大廚為你準備。」
甄滿意對展徹揚也是真滿意。
「是啊,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麼要求就盡避說,我們二老鐵定為你辦到好。」
「你看,我就說吧,爹娘也會喜歡你的。」金鏤月笑吟吟地步上前,拍了拍他厚實的肩膀。
展徹揚不發一語,冷眼看著他們。
好現實。
「噯,你瞧你怎麼做人家妻子?他的臉都髒了,還不快帶他回房去,好好梳洗一番。」甄滿意瞪了金鏤月一眼。
「是啊,你以後就是人家的妻子了,得好生伺候夫婿,明白了沒?」金錢豹也在一旁幫腔說教。
而他們兩人有個共同心聲︰這只肥羊,怎能放過?不愧是他們的女兒,好眼光。
展徹揚可自他們的眼中瞧見自個兒的模樣……是只瓖金、滿是油的肥羊。
唉唉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賭博了。
「要帶他回房,當然可以,只是爹爹得先把那樣寶貝交出來。」金鏤月一手扯著鐵鏈,一手攤開向金錢豹索討。
「喔,你說那個啊!行,我馬上拿給你。」金錢豹立即轉身回房。
展徹揚挑眉望著她,「你好像有些事情瞞著我?」
「哎呀,你別多話。」金鏤月以手肘頂了他一下。
沒一會兒,金錢豹抱著一只木箱朝他們走來,將木箱放於他們面前。
金鏤月眼楮一亮。哇,這麼大只木箱,里頭的寶貝究竟是什麼?她立即蹲,打開木箱。
一瞧見里頭所放的物品,她不禁眼。
「這些是……什麼東西?」小衣服、小鞋子……全是她小時候穿過的舊衣服和壞掉的繡花鞋。
她要的金銀珠寶、奇珍異寶在哪里?她不信邪地繼續往下翻,結果翻來翻去,全是那些爛東西。
「這算什麼寶貝?你們快把話說清楚!」金鏤月抬起頭,惡狠狠瞪著他們兩人。
甄滿意彎,拾起一件被她丟在地上的舊衣裳,細心拍去上頭的塵土,「當然是寶貝啦,這些是你小時候穿過的衣裳、小鞋,看在我們的眼底,可是千金、萬金也比不上的無價之寶。」
「呸,胡說八道,早知道是這種東西,我就不嫁人了。」金鏤月氣急敗壞。
她被騙了!
展徹揚總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冷眼看著氣得漲紅俏臉的她,「喔,原來是這樣。你之所以會急著找夫婿,只是為了要贏得和你爹娘的打賭,取得他們的寶貝。」
虧他們也能立下這種賭約,一家人全是賭鬼。
金鏤月抬起頭看著他。「是又如何?」
「那我可以離開了吧?」既然她已經贏得賭約,獲得「寶貝」,如此一來,他自然可以走人。
呼,放松心情的感覺真不錯。
「哼,你想都別想。」金鏤月站起身,扯著手中的鐵鏈,強拉著他往自個兒的閨房步去。
「等等,你又要帶我上哪兒去?」
「我們都拜過堂了,你就是我的夫,哪兒也別想去。」她潑辣得很。
「那算什麼拜堂成親?我還沒拜過你爹娘,壓根不算。」他急著否認。
「哪沒有?方才不就拜過了!」金鏤月好心提醒他。
「方才……有嗎?」展徹揚怎麼也沒印象自個兒有拜過她的雙親。驀然,他想起……她指的是……
「那樣也算喔?明明是你踹我下來的……」好牽強。
「我說了就算。」金鏤月拉著他繼續往前走。
「等等,你別走那麼快……別那麼用力拉啊……等等我……」展徹揚連忙快步跟上她。看著他們兩人離去的背影,甄滿意笑眯了眼。
「相公,你瞧他們多相配。」
「可不是,我看也只有那小子才夠格當女兒的夫婿。」接著,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沒錯,因為他是只肥羊。」
房門被金鏤月踹開,她氣急敗壞地坐於玉石圓桌旁,漲紅俏臉,神情萬分不悅。
「什麼跟什麼嘛,誰要哪種東西!」舊衣、破鞋,誰會把那種東西當成寶貝?她真不該相信他們的話。
她被騙了、被要了、被坑了、吃虧了。
「噯,你也別那麼生氣,喝口茶,消消氣。」展徹揚坐下來,為她倒杯茶。
金鏤月伸手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再來。」
「好好好……」展徹揚只得再為她斟滿。唉,總覺得自個兒越來越像是供人使喚的奴才了。
金鏤月再次將茶一飲而盡,然後仔細打量起他。
她如此待他,沒想到他依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態度溫和有禮……換作他人,可不一定如此听話。
「我看你不是本地人,打哪來的?」
展徹揚微微一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打算問了。我從堯日國來。」
「那你跑來齊陵國做什麼?」
展徹揚抿唇一笑,並未答腔。
「哼,不說就算了。」金鏤月撇撇嘴角。
「你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可以放我走了吧?」展徹揚拉了拉頸上的項圈。
「不要。」她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為什麼?」他皺眉。
「因為你確實是個不錯的夫婿人選,好不容易找到像你這麼優質的男人,我怎能放手?」不是她在自夸,自己監賞寶物的眼光獨到,看人也是一樣。她就是要他。展徹揚倒抽一口氣。她為什麼偏要執著於他?
「天底下的好男人不只我一個,求求你就放了我吧!」他幾近哀求的說。
「天底下的好男人不只你一個,但我要的就只有你。」她神情堅定。
展徹揚愣了好半晌,最後他忍無可忍,站起身。
金鏤月毫不畏懼,一雙媚眼直勾勾地瞅著他,等著看他打算做什麼。
「我沒空跟你胡鬧。」展徹揚沉著聲說。
「我沒跟你在胡鬧。」金鏤月笑開。
「你……」他氣結。
「怎樣?」她昂起下巴。
展徹揚皺緊眉。不得已,只好使出那一招了。
一個箭步向前,俯,抱起她的嬌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口含住了金鏤月嬌艷的櫻唇。
屬於他身上獨特的陽剛氣息傳來,金鏤月如遭雷殛,腦海一片空白,不知該不該推開他。
只是這短暫的猶豫,展徹揚的舌便肆無忌憚地和她的香舌緊緊纏繞,時而霸道、時而輕柔地舌忝吮著她檀口中每一個角落。
金鏤月只覺得一陣暈眩,悄悄伸出小手,主動攀上他的頸子。
他的吻,令她難以自拔。
展徹揚伸出厚實大手,順著她的衣襟緩緩滑入,輕柔地為她褪去身上所穿的紫羅衣裳,半果的身體,如瓷器般光滑的果背,立即呈現眼前。
細致白皙的玉手、縴細的柳腰,淺紫色肚兜覆著飽滿的雙峰。
金鏤月俏臉微紅、雙眼迷離的望著他,毫無抵抗。如果……他真要她,她也會將自己的一切完全奉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