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白雲霏緋紅俏臉。
她就靠在他那赤果結實的胸膛前,嗅著那屬于他身上的獨特陽剛味,心又不禁狂跳起來。
「雖然是女人家帶的東西,但只要是妳做的,我一定會隨身攜帶,形影不離。」斐亦天在她額間印下一吻。
她親自縫給他的物品,當然會收下,更會小心翼翼收藏著。
聞言,白雲霏甜甜地笑了開來。
瞧見他的衣衫散落一地,她立即伸手拾起,站起身服侍著他一一穿上,但動作卻沒了以往的俐落。
待她為他穿妥衣衫後,斐亦天將她的縴縴小手包在掌心中,深情款款地望著她,「妳一定倦了,好好休息一下。」
經過方才的激情,這又是她的第一次,肯定累壞了。
白雲霏羞紅著臉點了點頭,「嗯。」老實說,她一直強忍著身體的疲憊與不適,站在他面前。
而這一切,全被他看穿了。
「好好休息,明兒個一早我再來看妳。」斐亦天俯身在她紅唇上印下一記屬于他的吻。
白雲霏俏臉緋紅,目送著他離左。
才一轉過身,就瞧見床鋪上的那抹艷紅,那正是她從少女蛻變成女人的證明。羞得她連忙換了床干淨的床被,並將那件沾上她落紅的床單收起。
待整理妥當後,身子才一平躺在床鋪上,倦意立即襲來,讓她不由得閉上眼,突然想起她尚未將那件白狐裘衣縫制好。
驀地睜開眼,將地上的棉線拾起,再取出置于木箱內的白狐裘衣,開始穿針引線,細心縫合。
每一針、每一線都蘊含著她對他的愛意。
在這世上,她只愛他一人。
李仁來到書房,只見斐亦天坐于椅上,神情看來十分不悅。
「少爺,有何吩咐?」
「我先前要你查的事情辦得如何了?」他頭也不抬。
「是,我已將那些和何老板有進行買賣來往的人名及商家全寫在這張紙上。」李仁自衣袖內取出一張寫滿姓名和商家名號的紙遞向前。
斐亦天伸手接過一看,唇瓣泛起一抹冷笑。
「少爺,我還听到了一則消息,那何老板派人一直守在外頭,似乎打算要對你和白雲霏不利。」
斐亦天沉下臉,「這事已經發生。」
「什麼?!」李仁訝異。
「雲霏她今兒個一早偷偷從後門外出,差點被人擄走,還好我尾隨在她身後,這才救回她。」
「抱歉,這都是我的疏忽。」李仁十分自責。
「你不必太過自責,而這情況日後絕不會再發生。」斐亦天瞇起鷹眼,心里早已有所盤算。
今兒個所發生的事情已經徹底惹火了他,都快要被人給騎到頭上來了,若是再不反擊,他就不叫斐亦天。
「少爺打算怎麼做?」李仁難得多問。
「哼!」斐亦天冷笑一聲,「那還用說?當然就是讓他再也無法待在京城內,連半個買賣也做不成。」
他向來溫和,不喜歡與人惡性競爭,至少還會留點生意給他人去做。不過那何老板若存心想要來找麻煩,那他自然就不會輕易放過他,就讓他永遠從這京城消失。
李仁沒再多說什麼,那何老板日後若是發生了什麼事,也全都是他自找的,惹火少爺就得付出代價。
「少爺,那關于明兒個你的誕辰──」
「不過是誕辰之日,用不著大費周章去準備,但可別忘了,備給府內每位僕役一些銀兩與美酒佳肴,好好犒賞。」斐亦天對府內的僕役們向來不吝嗇。
李仁點了點頭,「明白了。」退離書房。
待他離去後,斐亦天才站起身,往外頭步去。
大開殺戒的時候到了。
茶館內,人聲鼎沸,人人皆在討論著最近京城里所發生的一件大事。
「听說了沒?」
「又有什麼事啊?」
「城東不是有間茶館嗎?前些日子倒閉了。」
「城東不是只有一間茶館,還是何老板的,好端端的怎麼會倒了呢?」眾人深感疑惑。
「听說是經營不善才會倒閉。」
「經營不善?怎麼可能?前些日子我才去過那里飲茶呢!」
「但事實就是如此,也不曉得怎麼地,突然間所有商家都不再同他進行買賣,茶、酒、菜是樣樣欠缺,就連幫忙的伙計們也全在同一時間離開。」
「啊,那不就是等著關門大吉?」
「可不是?沒人同他買賣,他哪還做得成什麼生意?」
「說到這個,我好像還听說何老板在前幾天徹夜搬離京城,彷佛這里鬧鬼似地,壓根不敢再踏入城里一步。」
「我還听人說,他為人並不正派,私底下好像做了不少缺德事,我看啊,搞不好真是遇上鬼了,所以才會趕著逃難去。」
「哈,說得好!老實說,我以前去他的茶館時,總覺得他的茶既不香,菜色也不佳,還收費貴,老早就該倒了。」
「對了,現在應該沒有人敢再前去斐家提親了吧?」
「可不是?誰敢去?自個兒連一兩銀都快湊不出來了,哪還有什麼黃金萬兩好去娶白雲霏回來啊?」
「她身價真有如此高?」
「听說她美若天仙,就連九天玄女見到她,也得甘拜下風。」
「肯定是的,要不然斐亦天又怎麼會如此寶貝著她?」
「但話又說回來,她不過是個下人,斐亦天若真要娶她,她最多也只能當名妾,哪能坐上正位?」
「這倒是,哪有下人能成為正妻呢?」
「要是我,才不會花上黃金萬兩娶名妾回來,又不是瘋了。」
「哈!說得是。」
斐府所有婢女全聚集在廚房後方,笑著品嘗廚娘所烹調的料理,每一道都美味得讓人難以忘懷其滋味。
「少爺待我們可真好,就算沒有設宴慶賀誕辰,但可沒忘了咱們。」
「可不是?少爺還特地吩咐我得多做幾道拿手好菜,好讓大伙兒解解饞,忘卻這些日子以來的辛勞。」
「少爺還給了咱們不少銀兩,我老家的人們對于我能在斐府內工作,可是好生羨慕呢!」
「可不是?我也有不少姊妹想進來這里工作,更希望能被少爺給看上。」
「哈,叫妳的那些姊妹們甭妄想了,少爺身旁可有了雲霏姊。」
「說到雲霏姊,我今兒個在外頭采買東西時,可听到街上有不少人都在談論著她的事。」
「都在說些什麼?」
「唉,還不就是些多事的人嘴碎,說雲霏姊終究不過是個下人,就算嫁與少爺,也只能成妾,成不了妻,正不了名分。」
「這話說得也是,誰教咱們身為奴婢,自然就得認命點,就算只能成為妾,也已經算很不錯了。」
「可是雲霏姊與少爺如此要好,她又怎能接受少爺娶其他女人為妻?」
「是啊,男人有個三妻四妾雖然再正常不過,但誰不想只與相愛的人彼此廝守到老,只守著對方一輩子?」
「雲霏姊真可憐……多希望她跟咱們不同,並非下人──」
李玉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手臂突然被一旁的廚娘給用力擰了一下。
「哎喲,妳怎麼突然擰我?好疼啊!」
廚娘連忙對李玉使著眼色,李玉又見身旁的姊妹們全噤了聲,這才轉過頭一看,驚得倒抽口氣。
「雲霏姊!」天啊,她待在那兒多久了?該不會將她們所說的話全听進去了?!
白雲霏勉強自己扯出一抹笑,「我只是想來看看大伙兒,沒別的事,先離開了。」隨即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