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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的天使 第1頁

作者︰季蕾

風花雪月的小資情調

首先,跟各位讀友道歉。有人告訴蕾,這個系列一開始並沒有好好交代哈斯汀王國的背景,以至于她們看得有些胡涂。在得到這樣的反饋時,前面幾本書已經出版,來不及彌補,只好在這里跟大家表示歉意了。

炳斯汀王國是歐洲位于黑海邊的一個小柄,鄰近土耳其,受帝俄的文化影響很深,因此官方語言包含俄語。另外,由于前任國王娶了個華裔皇後,現任女王也有華人血統,華裔族群在這個國家也很具有影響力。

炳斯汀王國第一次出現是在很久以前蕾以另一個筆名發表的小說里,當時這個國家發生了政變,王國的第一繼承人安琪莉雅公主在美國的幫助下逃難到亞洲(是坐潛艇哦,很酷吧!),也就在那時,她認識了號稱亞洲第一神偷的美少年,達非。故事,是這樣起源的,而這個系列,寫的是哈斯汀王國十年後的故事。戰爭結束了,女王順利登基,她的好朋友們一個個找到真愛……

因為本系列是蕾從以前的故事延伸而來,在描寫背景時就犯了錯誤,寫得太粗略,忘了自己看懂並不表示讀友們也能看懂,真的抱歉。請各位寬宏大量的讀友們原諒本人吧。

再來,談談寫作本書的感想。

寫作多年來,第一次為了自己筆下的人物落淚。其實,我是容易感動的人,容易落淚,可不知為何,在寫稿時,對自己筆下的人物再怎麼心疼也只會鼻尖酸酸的,胸口微微揪著。可路西法啊,路西法是第一個讓我這個作者為他哭泣的男人。當我寫到故事最後一段,寫到他抱著琉彩漫無目的地走著時,我竟然哭了,而且還不是靜靜流淚,是很不文雅地哽咽出聲!

呵呵,所以大家可以想見,蕾是多麼喜愛這個男主角了。

一開始,這個系列並不打算寫路西法的故事。照蕾的想法,本來想結束于《冰心熱愛》這本書(現在這本書成了系列之二),至于路西法嘛,他的故事只會存在我腦海里,也許有一天為他寫個番外篇在網上發表。可在編編強力地說服下,蕾動搖了。她說,怎麼可以忽視這樣一個又邪又壞的男人?怎忍心讓他孤獨一生?他需要愛,需要有個人好好疼他……她想看,要看,而且確定讀者也一定要看這個故事!

這頂大帽一扣下來,蕾就知道自己躲不掉了。于是,路西法從我心中的第一男配角躍升為主角,最後還得到了琉彩這樣的女孩。

很欣慰的,這個決定並沒讓我後悔,唯一比較遺憾的是我自己也愛上了路西法,卻必須忍痛將他讓給琉彩!為什麼?難道只因為她是女主角?真不甘心!

算了,想必大家也沒耐性听一個花痴女抱怨,還是看書吧。

由衷地希望讀友們都能喜歡這個故事。

第一章

火,在男孩後方張牙舞爪,燒紅了天空,像一條凶殘狂暴的火龍,吞吐著憤怒火焰。

憤怒吧,瘋狂吧,盡避吞噬了這整個世界吧,他不在乎。

男孩回過頭,冰冷的眸光凝定遠方那一團朦朧又清晰的紅霧。

火焰在他原本清秀漂亮的臉上烙下的印記令他發疼,緊繃的身軀亦因剛剛才逃離火場忽冷忽熱,可他恍若不覺,只是冷冷地、冷冷地瞪著遠處的火焰。

那一團因為他而引燃,狂炙吞吐著的火焰。

微笑,在男孩嘴角怪異的歪斜。

他不後悔。

也許在火苗剛剛竄起的那一刻,他有些驚慌,有些後悔,但那樣的情緒在听聞父親焦急的吶喊後便消逝無蹤。

他不停地喚著一個名字,米凱。

他有兩個兒子被困在火場,可他只為其中一個擔心,只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只願意救那一個出去。

別擔心,米凱,爸爸會救你出去的,爸爸救你出去!

他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把米凱拖離臥房,而他,被一根坍落的床柱困在房間角落的他,卻被遺忘了。

當然會被遺忘了,他漠然地想,畢竟從小到大對他們而言,他只是個復制品,一個精巧的「克隆」(Clone)。

他的存在只為了保障米凱的存在。

他,是因為米凱才有存在的價值──

濃煙,蒙蔽了他的視野,也逼出了他的眼淚。

察覺到淚水不知不覺竄上眼眸,他驀地伸展衣袖,倔強地抹去。

他絕不掉淚,不論是什麼樣的原因,這輩子他絕不會哭,即使是被濃煙嗆出的眼淚也不行!

他不會哭。

一念及此,求生的意識一點一滴回到他腦海。

他決定逃出去。

不論前方有多少阻礙,不論滔天烈火是否威脅著吞噬他,他決定逃出去。

路,在男孩前方不停地蜿蜒曲折,彷佛永無盡頭。

男孩收回凝望後方的視線,直直往前看。

他緩緩前進,縱然舉步維艱,縱然身軀踉蹌,依然堅決地、毫不猶豫地前進。

他拋棄了過去,拋棄了曾經以為是「家」的地方,如今的他只擁有孤獨,唯有自己的靈魂伴著他在人生路途上行走,而他知道,有一天即使是靈魂也會棄他而去。

那一天,他便真真正正孤獨了。

他不在乎。

決不後悔。

第二章

「路西法,你有一座很漂亮的園子。」燕琉彩環視周遭,嗓音蘊著淡淡感動。

她是真心喜歡這座庭園,喜歡這座在彩霞余暉掩映下,顯得迷離又雅致的庭園。

此刻,她與路西法正坐在一株翠蔭濃密的果樹下,就著一張藤編的白色餐桌,餐桌上兩杯紅酒暖暖送著醇香,而五彩繽紛的玫瑰在兩人腳邊恣意盛開。

「你怎麼會到布拉格來了?」她問他,靈動的眼眸重新落定面前的男人,「我以為你一直留在哈斯汀。」

炳斯汀。

他冷冷一哂。

這個從小生長的國家如今對路西法而言就像一個他毫不眷戀的包袱──「我去年就離開了。」

「為什麼?」

他沒有立刻回答,深深凝望她清秀的容顏許久。

他看著她彎彎的、像總是在微笑著的眉,看著她流光四溢的美麗黑眸,看著兩個小小的酒窩在她櫻桃紅唇旁甜甜地躍動。

她依然甜美,雖然歲月的流轉令她更加成熟了、聰慧了,可渾身上下綻放的甜美氣質依然沒變。

她還是那個琉彩,和他記憶中一樣,和每個在最深的夜里回旋于他腦海的夢境一樣,和面前這瓶珍藏許多年的紅酒一樣。

她是琉彩,他永遠的,永遠的夢──

他深呼吸,右手不覺緊緊扣住紅酒杯,「琉彩,難道妳沒听過我?」

難道這些年來她不曾听說過他?不曾听說過他如何在哈斯汀十年前的內戰一舉成名?不曾听說他令歐洲無數女性憧憬的英雄事跡?不曾听說他去年的忽然消失,惹起長達數月的沸沸揚揚?

她難道從來不曾知曉這些有關他的傳聞嗎?

但她顯然真的沒听說,在他提出問題後,她只是茫然地搖頭,「你很有名嗎?」

他微微一笑,「看樣子沒我自己想象的聲名遠播。」

「對不起,哈斯汀太小了。」燕琉彩听出了他的自嘲,臉頰漫開尷尬的紅暈,「我一直遠在台灣,到美國留學時也老是悶頭做實驗,很少注意東歐的新聞。」她頓了頓,唇角不好意思地一抿,「你現在很有名嗎?」

他不置可否。

「為什麼不告訴我?」她仰起頭追問他。

他沒說話,望著她澄澈無比的星眸,他竟有些感謝,感謝上帝讓她從不知曉這些年來關于他的一切。

雖然,他從來不信有什麼上帝……

一念及此,他再度一扯嘴角,淡淡地微笑,藍眸掠過一絲銳利的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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