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她不滿地蹙眉,「難道我看起來那麼不像個女人嗎?」
「不。」他搖搖頭,伸手捧起她的臉,深深睇著,「我只是想好好寵你──」語音未落,他熱燙的唇便印上她的,溫柔地輕啄。
「喬……」她啞聲申吟,玉臂不覺勾住他頸項。
輕啄,在此刻轉成了熱烈的吸吮。
他激情地吻著她,像永遠要不夠似地,灼燙的唇瓣沿著她柔軟的櫻唇蜿蜒而下,烙上她細膩的鎖骨,停留在針織衫領口處。
他輕輕地咬,拉開打了個蝴蝶結的粉色尼龍繩,接著雙掌一推,粉色上衫緩緩穿過她紅灩灩的頰,飄落在地。
壁爐里,火焰靜靜燃燒著,遠處的CD音響低低傳來沙啞的情歌,而他,柔柔地親吻著眼前傲然挺立的桃色蓓蕾。
「嗯──」她難耐地輕吟,粉頰羞澀地埋入他頸窩,卻抵擋不住迸銅色的誘惑,探出舌尖輕輕撫弄。
「薰……」他重重喘著氣,「你勾引我──」
她低低地笑,「你喜歡嗎?」
「喜歡。」他坦承,驀地緊緊抱住她,仿佛意欲將她整個人揉入體內。
「你這樣……我無法呼吸──」她嬌喘細細。
「別停。」他懇求著,埋入她柔軟的雙峰問,「你好香。」
「你……听起來像個色鬼──」她細碎著嗓音笑他。
他亦忍不住笑了,輕輕扶著她躺落在地毯上,細心地在她頭後墊了個松軟的抱枕。
她凝睇他,美眸因而迷離。她靜靜看著他,看著他月兌去自己全身衣物,然後輕輕褪下她的……
短暫的清醒攫住她,「不行,我們沒有……」
「嗎?」他微笑,黑眸閃過惡作劇的輝芒,接著打開電視機下的櫃子,取出某樣東西在她眼前一晃。
「你怎麼會有?」她微微驚異,卻有更多羞澀,「你該不會一直想──」
「我是很想。」他眨眨眼,「不過這是這間旅館事先準備好的,他們本來放在臥室,是我把它藏到這里的。」
「你什麼時候藏的?」
「我們剛到這兒的第一天,你不是一進來就沖進洗手問嗎?就是那時候。」
「你──居然能又藏,又從冰箱里搜出那一堆零食來吃……天!才短短幾分鐘呢。」她說,忍不住以雙手掩面,偷偷地笑。
「別笑。」喬石展臂試圖拉開她的手,「現在可不是笑的時候啊。」他低喃。
「不,我不要看。」她搖頭,不肯放開掩面的手。
「為什麼?」
「因為你──啊。」
「那又怎樣?」他傾,熱燙的身軀與她窈窕的曲線密合,「該不會怕被我迷倒吧?」性感的氣息撫逗著她耳畔。
「我才、不怕……」她想抗議,卻語不成聲。
他索性含住她的唇,讓她無法再吐落任何言語,而雙手,撫遍她全身上下,所到之處都像點燃了火苗,熱得她把持不定。
「喬、喬……」她難受地喚著他的名,修長的腿緊緊攀住他肌肉勻稱的雙腿。
「噓,別說話。」他伸出食指按住她的唇,自己的唇卻不安分地往下游移,落上她在火光映襯下格外嫵媚的乳峰。
「……NoIcan'tforgetthisevening,Oryourfaceasyouwereleaving……」
沙啞的女聲開始在室內回旋,是近來很受歡迎的女歌手,正翻唱著AirSupply英文抒情老歌,「WithoutYou」。
听著深情款款又微微悲傷的老歌,她柔軟的心驀地緊擰,直覺自己幾乎要承受不住這一刻的親密與激情。
「喬。」她沙啞輕喚著他,胸膛震蕩,而眼眸,緩緩氤氳薄薄水霧。
水霧瞳眸里,映出他溫柔的臉。
「我要進去了哦。」
「……嗯。」她輕輕頷首,閉眸靜靜等待,等待他帶領她飛向天堂,最甜美而浪漫的天堂。
她知道自己一定能到那里,明日醒來,她會發現自己躺在柔軟似夢的雲端,身畔,有個睡顏猶如孩子般純真的他。
明日,她會在天堂醒來──
Ican'tlive,iflivingiswithoutyou。
Ican'tlive,Ican'tliveanymore。
Can'tlive,iflivingiswithoutyou。
Can'tlive,Ican'tliveanymore。
矢島薰是被秋風輕輕叩擊玻璃窗的聲音喚醒的。
清晨七點,窗外太陽還沒露臉,天色仍然一片蒼灰迷蒙。
可她的心情卻很好,她對自己甜甜地微笑,而這樣的微笑在轉頭睇向身旁依然熟睡的男人時,更加清澄、甜美,動人心魂。
他仍然睡著,昨夜激情過後,他將她抱上自己的床,很快便沉沉入睡,而右手,霸道地將她鎖入懷里。
到她一覺醒來,他手臂仍在她胸前徘徊,戀戀不肯離去。
她忍不住輕輕笑了,伸手悄悄將他的手臂帶離,接著動作輕巧地起身,裹上他掛在衣架上的深藍色睡袍。
她系緊衣帶,在轉身踏出房門前最後再眷戀地望他一眼。
「你繼續睡吧,懶蟲。」她朝他無聲地說,「我去煮咖啡。」
她走進廚房,正把水壺放上瓦斯爐時,門鈴忽然響了。
叮咚。
清脆無比的鈴聲十分悅耳,可她听著,心髒卻猛然一扯。
這麼早──會是誰呢?
她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男性睡袍,猶豫著是否該先回房換一件衣服,但再度響起的鈴聲令她無法再細想。
她決定先應門,走進客廳,穿過玄關,拉開金屬門扉。
清艷的雪白身影映入她眼瞳,她猝不及防,只能怔然。
「我找Frank。」門外的女人以英文說道,帶著敵意的眸光直瞪著她,梭巡她全身上下。
「喬……他還在睡。」
「是嗎?」女人點點頭,卻依然直挺挺地站著,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你是雅薇吧?」她心亂如麻,卻刻意保持平靜的語氣,「請進,我想他等一會兒就……」
「你就是矢島薰?」雅薇打斷她,「被派來協助他的側寫官?」
「是,我是──」
「他沒有告訴我你們住在一起。」雅薇語氣酸澀。
「不,我們是分開住的,一人一間──」矢島薰匆忙解釋,可腦海里卻掠過昨晚激情的畫面,她一頓,臉頰淡淡嫣紅。
雅薇注意到了,眸中閃過妒意,她恨恨地瞪著矢島薰,好一會兒,忽地舉高手中捧著的蛋糕盒,「我是來找石一起慶生的。」
「慶生?」矢島薰聞言,一怔,「今天是喬生日嗎?」
「不,是『我』的生日。」雅薇刻意強調,「自從我們認識後,每一年他都會替我過生日的,即使他人在國外念書,也不曾忘記打電話跟寄禮物給我。」話說到此,她忽然停頓下來,仿佛等待矢島薰的反應。
她想要她說什麼呢?
矢島薰輕吐氣息,嘴角拉開澀澀苦笑。
見她毫無反應,雅薇似乎有些激動,嗓音不覺高亢起來,「就連後來我們分手,他還是忘不了我,在我生日那天還特地要人送來一份禮物。」她顫著嗓音,眼眸綻出逼人火苗,跟著伸手從胸前拉出一條項練,「看,就是這個。」
這是──
雖然矢島薰要自己不要看,眸光還是忍不住向那條璀亮的項練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