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早就醒了,人都來到你面前,你還沒發現,真該修理!」她張口朝他的背肌咬一口。
他寬闊肩背猛然一僵,在半秒鍾的僵頓後,霍然轉身將她攔腰扛起,朝客廳走去。
「哇~~小氣鬼,不過咬你一口而已,你就要報復喔?」她在他肩上哇哇嚷著,不過是笑著嚷嚷,一點抗議成分都沒有就是了。
「對!此仇不報非君子。」來到客魔,將她甩向長形沙發,她的背一沾上布料沙發,他立刻壓下來,赤果堅硬的胸膛壓擠著她渾圓的酥胸,大手立刻鑽進睡袍里作怪,他的渴望清楚的寫在臉上。
「你、你沒听過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嗎?」她輕吟起來,縴細的身子在他身軀下扭動。
「此仇不報不痛快!」他抵著她的唇低咆,大手已經迫切的扯開礙事的薄料,下一瞬間,他的嘴往下移,煽情的咬住一只粉蕾,輕啃起來。
她腦袋聚暈、渾身發燙,他的挑逗是如此的令人無法招架,當他的唇舌和大手
一直往粉胸下移動,輕過白皙的月復部,再接再厲的朝下撩撥時,她發出尖叫聲,喘息破碎,嬌胴弓高了起來。
「凱,別這樣……」這男人,又孟浪了起來。
她無力抵抗他的熱情,只能給予,急促的喘息著,將自己交給他。
「我喜歡為你失控。」他咬著她柔女敕的大腿肌膚,用最虔誠和最渴望的力道膜拜著她美麗的身子。
當她全身滲出一層薄汗,申吟聲改為破碎的哭泣聲時,他—點也沒打算放過她,反而以最渴切的節奏將兩人帶上的最高峰……
餅了好久好久,熱情終于平歇。
他抱起暈眩的她上樓梳洗,再下樓來時,距離她的上班時間只剩五分鐘了。
在夏倢翎的嬌嗔抗議中,兩人草草結束了早餐,盛凱開車離開,夏倢翎則在洋房里開始一天的工作。
打從上個月開始,她已經跟父親的律師樓正式辭職,並獨立在這里開業,憑著本身的名氣,慕名而來的客戶讓她接下不少案子,使得她一開業就很忙碌。
夏倢翎的魅力和能力在案界已經形成一股壓力,而她也全心全意投入,一點也沒有因為跟盛凱的戀情發展而有所怠惰。
盛凱的車子在一小時後抵達金山的住處。
「盛哥,盛伯伯一早就來了,人在樓上等你回來,等很久了。」放他下車時,阿保從里頭走出來。
案親來了?!為什麼來?
盛凱心中那盤旋多日的煩躁,在這個時候更加深刻。
「我知道了,你先進去工作,我一會兒就上樓。」他站在車子旁,竟然猶豫了起來。
他想逃走,卻不能走掉。
阿保很快的回到工作崗位,而他進屋的腳步卻顯得沉重遲緩,尤其在走上三樓的時候更是緩慢,每一步都極為不安、極為惶恐。
但是,該面對的終究還是要面對。
當他踏上三樓時,盛晉已經在起居室里等著他了。
「爸。」站在樓梯口,盛凱發現自己握緊的手心正在冒汗。
盛晉轉過頭來,銳利的眼落在兒子身上。他與兒子相似的修長身形因為年歲的關系,顯得有點駝背,頭發也失去黑色光澤,早已斑白。
「我一直不知道原來你瞞著我跟大小姐交往,直到昨天搬家公司的老板沈先生告訴我,我才曉得。」
十幾年來,夏宅若有東西要搬運,總是委托沈先生的搬家公司幫忙,昨天大小姐交代要將她的幾箱私人物品,以及房間里兩個古典矮櫃搬過去,當然也不例外的交由沈先生負責。
沒想到一趟單純的搬運,卻帶來一件令他震驚到無以復加的消息——
對盛凱的長相有點印象的沈先生,在大小姐的房子里看見了盛凱,而且盛凱就像男主人一樣,在屋子里指揮若定,甚至連搬運的錢都是由盛凱出面付的。因此沈先生好奇的打電話詢問他,他兒子盛凱是不是跟大小姐在交往?
沈先生?搬運公司的老板?盛凱這才想起,昨天沈先生搬東西進門見到他時,的確有露出詫異的神情。
「他認錯了,我昨天不在台北。」
「盛凱,你竟然敢對自己的父親說謊?」
沈先生是不太確定沒錯,畢竟他以前跟盛凱並沒有正式交談過,只是來夏宅時曾經踫過幾次。也因為這樣,盛晉特地告了假,叫老王開車送他到大小姐的房子去走一趟。
「我昨晚去找大小姐時,你的車子就停在里頭!我雖然老了,但眼楮沒花,你的車子、你的車牌號碼,我記得可清楚了。」
從小,他就耳提面命不準兒子喜散上大小姐,只能以僕人的身分照顧大小姐,他以為兒子把話听進去了,所以才會離開夏宅、離開夏家的一切,自力更生後也做得滿有聲有色的。
誰知道,多年來的叮嚀還是被忽視,盛凱終究還是沾惹了尊貴的大小姐,簡直是存心忤逆他!
「兒子,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到現在還不肯承認嗎?」
「爸,我們的確是在一起。」要他承認,他就承認吧,反正再隱瞞下去也瞞不了。「我們很相愛,大小姐如果在乎我的身分,她不會在這度多年之後還願意選擇跟我在一起。」
他知道,夏倢翎不會在乎他的身分地位,因為她心性單純,因為她真的愛著他。
盛晉語重心長地說︰「就算她願意,你也不能接受啊!你要拿什麼給大小姐幸福?你能讓大小姐風風光光的對外承認她未來丈夫的身分嗎?兒子啊,你錯了,你不該去招惹大小姐,這麼做只會讓對我們盛家恩情重大的夏家難堪,你知道嗎?」
他知道自己不該去干涉兒子的感情,但是夏進雄對他有恩,不但給他豐厚的薪水聘請他在夏宅工作,還一路培養他的兒子念私立學校到高中畢業,甚至連後來大學學費還有盛凱到日本學習設計的旅費,也都是夏家贊助的。
夏家對他們恩重如山,他這輩子還不起,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別讓兒子接近前途一片美好的大小姐,不要毀了大小姐將來嫁入匹配豪門的希望。
「爸,我能給小翎幸福,這是別人不能給的!」除了豐厚家產和地位外,難道真愛不是幸福的條件之一嗎?
盛凱不懂,父親為何要一再阻止他跟夏倢翎的交往?就算身分無法匹配,但以他現在的收入,以後娶了夏倢翎也不會讓她餓著,他同樣可以提供得起物質豐厚的生活。
「就算別人給不起,也輪不到你給!」盛晉堅持要對他們交往阻止到底。「兒子,我不贊成你們來往,如果你還認我是你父親,肯為你夏伯伯的顏面著想的話,就立刻跟大小姐斷絕往來!」
竟然用斷絕關系來逼迫他?
「爸,為什麼要對我如此苦苦相逼?要我離開小翎,不只是我,她也曾跟我一樣痛苦。」盛凱一臉痛苦難抑的看著年邁的父親。
他敬重的父親,他相依為命的父親,他這輩子最愛的父親……他一點都不想忤逆父親,但是情勢所逼,讓他陷入了親情與愛情的抉擇。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現在負了大小姐,總比往後被大小姐恨你來的好。」盛晉日毫不退讓,堅持兒子一定要退出這場靶情之外。
盛凱無言,頹喪的走到沙發坐下,雙手扒過黑發,痛苦的臉龐埋在膝蓋之間。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回去了。」看到兒子如此痛苦,盛晉不是不擔心,但是在他的想法里,盛家就是高攀不上夏家。
他要自己的兒子好自為之,不要把事情同到不可收拾,否則將來後悔了,自己名譽損失倒無所謂,萬一害了夏家,就是忘恩負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