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想明天下不了床,我絕對可以奉陪。」誰說威脅無效?他可是隨時備戰的。「怎樣?今晚需不需要我?」
只要她點頭,她今晚絕對沒多少時間睡覺。
「喔,算了,你明天還得工作不是嗎?我可不想因此害你耽誤了工作。」她趕緊搖頭拒絕,臉蛋兒不爭氣的又紅了。
棒天下午,盛凱的工作提早完成,他開車載著夏倢翎一起返回台北。
六個小時的車程挺累人的,不過常常南北奔波的盛凱早就習慣了,倒是向來總是以飛機代步的夏倢翎,卻因為坐牽坐太久而腰瘦背痛。
「泡個熱水澡應該會好一些。」因為時間很晚了,他便先送她回到夏宅,好讓她先洗澡休息,免得明天爬不起來。「晚安,我看你進去再走。」
他下車替她打開車門,當她下了車之後,低頭吻了吻她。
「晚安。」唇瓣留有他的氣息,她用戀戀不舍的眼神瞅著難掩疲倦的他。「明天晚上可以見面嗎?」
「明天不一定會有空,我約了客戶談事情。」她這樣的眼神讓他很難瀟灑走掉,簡直是誘拐他犯罪。「進去吧,听話。」
為免他把持不住,他推著她進門。
她嘟著粉唇,不甘不願的走道大門,還不斷頻頻回頭看他。
他揮揮手,心里覺得好笑,突然發覺這位在職場上精明辣干練的女律師,在月兌去工作外袍後,真正的個性其實單純得可愛。
好不容易打發她進屋後,他又再度上車,開著車直奔金山的住處。
回到家、洗完澡,才剛躺上床,立刻接到她打來的電話。這妮子纏他纏得緊,電話講了快半個小時才掛。
簡直累斃了!
這一覺讓他睡到隔天太陽曬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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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個月又三天的時間,夏倢翎位于市區的小洋房終于裝潢完成。
從裝潢,整理到家具進駐,其實都是盛凱親自監工。
在夏倢翎為客戶打官司而忙碌時,他都會主動來幫忙看看裝潢進度,直到完成為止,這里儼然成了他的第二個家。
晚上七點鐘,送走了家具公司和搬家公司的人之後,盛凱又兜回屋子里,替夏翎將從大宅搬來的衣物搬進樓上的更衣室里。
接這他又巡視了一遍,直到確定所有家具都歸位無誤,這才拎著車鑰匙走出屋子,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有輛計程車在門口停住,擋住了盛凱的車子。
他按下車窗探出頭,隨即看晃一道縴細娉婷的身影從計程車下來。
夏倢翎身穿漫灰色的專業套裝,一手提著皮革公事包,一手拉著一個小皮箱,一下車便朝他奔跑過來,把專業律師的形象全部拋在腦後。
「幸好我趕上了。」站在車窗前,她一臉欣喜。
「趕上什麼?擋住我車子的去路?」他笑著,打開車門下了車,順手拎走她的公事包和皮箱。「真重,里頭到底擺了多少文件?」以前讀書時她的書包也很重,不過比起現在的公事包,已經算輕的了。
「沒算過,每本大概三、四百張有吧。」手里少了重量,她開心的偎進他的懷
里。「慶祝我新居落成,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
一個多月的交往,讓她對他的感情越來越深重,也越來越黏他。
在他面前,她完全褪去了職場上的干練精明,變成了一個混合成熟與幾分單純性情的女子。
他愛這樣的她,可愛又任性,讓他深愛得無法放手。
「如果我拒絕了,會不會被你告上法庭?」
「我才沒那麼惡劣呢!不過……如果你真的敢負我的話,我會另外想辦法對付你就是了。」美麗的眼眸閃過一抹精銳。
盛凱愕然,他停下腳步,佯裝—臉懊悔。
「怎麼?你為什麼端出這個表情?後悔了?」她氣得跺腳,嬌俏的表情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在听完你可怕的威脅之後,我怎麼敢後悔?」他嚇得臉色發白哩!
「還演?你以為我是被唬大的嗎?」她的手指在他腰側擰了一把,氣唬唬的警告他別惡作劇。
他仰頭爽朗大笑,剛才演的全數破功。
她也破涕為笑,嬌嗔的捶了下他堅硬的胸口,其實剛才心里是真的有些擔心呢!不過幸好他沒真的開口說後悔,要不她真不曉得自己該如何是好?
「晚餐你請客,誰叫你欺負我。」這是代價。
「好,晚餐我請,不過飯後甜點由你來提供。」他爽朗的笑轉為曖昧。
她臉蛋不爭氣的一紅,嗔瞪著他。「如果我不呢?」
「抱歉,你沒有選揮的余地。」這模樣真可愛,他低頭唧住那嘟起的粉唇。
她在他唇畔嘆息,主動將粉女敕的雙臂攀上他,讓他能夠加深這個吻。
他一點也沒讓她失望,左手送卡拉桿皮箱,改環抱住她的腰肢,讓她貼著自己結實的體魄,纏棉的舌探進她溫潤的嘴里,糾纏不清。
吻著吻著,眼看就要失控,幸好盛凱及時抓回理智,放開了神情迷離的她。
「還沒吃晚餐呢,現在就先吃甜點似乎太快了。」
她嬌羞的偎在他的胸口輕喘著,對自己的主動還是有幾分羞澀。
「進去換件衣服,我等你。」他揉揉她的發,寵溺的撫著她的女敕頰。「衣服都擺進更衣室里頭了,我只是隨手擺著,你明天有空的話,可能得花點時間重新整理
「喔,好。」她在他懷里轉身,開心飛奔上樓,迫不及待想看看他代為整理的更衣室。
她喜歡他融入她的生活里,兩人就像夫妻般,生活密不可分。
上樓進入臥房,她直接跑道更衣室,寬敞的空間有他親自整理過的痕跡,雖然
衣服歸類得不怎麼好,但卻讓她感動得想哭。抓起一件女敕綠色洋裝,她紅著眼眶迅速換上。
等—下她—定要跟他說聲謝謝——
謝謝他愛她,謝謝他為她所做的事。
第七章
時序入秋,氣溫不再那麼燠熱,天氣變得涼爽起來。
一早,盛凱從夏倢翎的床上離開。
她還在睡,他不忍心吵醒她,低頭在她的粉肩烙上一個輕吻後,穿上長褲離開房間,到餐廳張羅早餐。
這陣子他總是在這邊過夜,不管白天工作到多晚,他都會回到她的身邊與她分享親密,和她越來越分不開了。
當這份感情越來越深濃時,他心里那份一直隱藏著的恐慌,也越來越讓他感到不安。
他不安的是夏伯伯的態度,還有父親得知後會有的震驚和憤怒。
懊怎麼跟兩個老人家說明白?
這幾天盛凱一直在考慮著這件事,心里一直覺得不太舒坦,還有一份說不清楚
的恐懼感。
夏倢翎套著薄緞睡袍來到一樓廚房找人時,看見的是盛凱雙手盤胸站在微波爐前發呆的樣子,他甚至沒發現她的出現,表情看起來有些失神,一點也不在乎太靠近微波爐對人體的傷害。
嘟!
微波爐停止運轉,燈光滅了。
他依舊不動,心思飄得極遠。
「想什麼想得這樣入神嗯?」她走過來,張開粉臂從身後抱住他結實的腰身,女敕頰貼在他赤果的寬背上。
這幾天她不是沒發覺他的煩躁,每晚在床上親密時,他的孟浪就已經明白告知了一切。
只是,這是她的感覺,他若沒打算說出口,她不曉得自己該不該問?能不能問?
但此刻,她再也按捺不住,決定應該要問個明白才行。
渾身一震,他低頭看著抱在腰間的細白小手。「你醒了?」
她什麼時候下樓來的?他竟渾然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