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盡避放馬過來,先听听再說,一鐵問。
「條件就是,回去做你的侍應生。」一金強憋著笑,還顧及形象地沒有狂笑出來。
原來他們在這兒等著他呢,難怪會笑得如此沒水準。「大哥,你們不是來真的吧?我半年侍應生已經做滿了。我拒絕!」又沒有槍對在他腦門上,他們說做他就做啊?
「拒絕是吧?那好,結婚兩年後再說吧。一鐵,這是你曾經出給我們的選擇題,現在我們還給你,別怪我們不講兄弟道義。」一金拂了拂袖子,大有一拍兩散的決然。
一鐵苦著臉望著陰謀得逞的大哥二哥,當初他擺了兩條路讓他們選,沒想到,時至今日,他們又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真不愧是他的「好」哥哥!
「那……那要做多久?」一鐵想起他曾經判兩個哥哥做「無期」侍者,哥哥們不會連本帶利還給他吧?想他狠心的哥哥應該做的出來,他的心立刻揪緊了。
「不多,我們做了多久,你就去做多久。」
「二個月?」一鐵驚喜莫名的問。沒想到兩個哥哥會有這種寬宏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做兩個月?半年他都做了,甭說區區兩個月了,撢指一揮。
「我和一銀每個人各做了兩個月,加起來,你就要還給我們四個月,公平吧?」
「公……公平。」不就四個月嘛,與「無期」相比,四個月就是大海中的一小滴,沒什麼難的。
「還有……」一金又甩給他一句,哦不,應該是半句話。
還有?還有什麼附加條件?不會是比這個更難吧?想來哥哥們的脾氣,是絕不肯輕易吃虧的,看這個情勢,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要答應。
「還有。你也可以讓邱顏幫你,你們兩人各兩個月也可以。由你們自己商量吧。」一金終于嘗到了整老三的快感,誰叫這小于得罪他們在先呢?不過,小懲大戒,他們不能無視準老婆的存在,「結婚」二字早已出口,就絕非兒戲。
呵!呵!就這個呀?差點被你們嚇死了,搞得陣勢這麼嚇人,還以為是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呢。一鐵如釋重負癱軟在沙發上。
「顏,累了吧?我給你放水洗澡。」一鐵掏出自家的鑰匙,打開邱顏的大鐵門。他再也沒找回曾經那種作賊的感覺,嘿,蠻懷念的嘛!
邱顏和一鐵只在美食廣場做了三天的侍應生,邱顏就力不從心了。
「顏,明天你不要去了,讓我自己干滿四個月。」
「這怎麼可以?我這人向來有始有終的,既然答應幫你,我一定會幫到底。」邱顏舒展了一下胳膊,好酸!
「顏。你是不是也急著嫁給我呀?」一鐵有心吃她的豆腐,名義上是替她按摩,實則是有意動手動腳。
「去!」都快累散架了!還鬧?完美男人不是最懂得體貼嗎?他的體貼在哪兒?哼!男人的本性。邱顏在心里罵他的時候,忘了女人有時候也有這樣的本性。
邱顏打開他的狼爪,向浴室走去。
一鐵也像尾巴一樣跟隨著,他今天要是再得不到她,他一定會賴在這兒。
「躲一邊兒去。」邱顏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快速甩上浴室的門,然後進行下一個動作——反鎖上。
一鐵倒退一步,模了模鼻子,還好,沒撞上。不讓看就不讓看唄!
遲早會看到。
等邱顏出來時,一鐵已經燒好菜了。一鐵走上前,親了親她的臉龐,吻著她身上好聞的香味,一鐵又心猿意馬了。
「你干嘛?」邱顏問這話時,一鐵已經環住了她。
「盡老公的職責呀!」一鐵輕輕咬著她白淨的耳垂,然後直接下滑,滑到她胸前。
他扯下她浴袍的帶子,浴袍被他順手一拂,就軟弱地落到地上。
邱顏也像這浴袍一樣,軟在他懷里。
他把她抱到床上,全然忘了桌子上熱氣騰騰的飯菜。
沒有人再來搗亂,沒有誰再橫在他們中間,也沒有令人頭痛的「懼婚一族」。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鐵,該吃飯了,你不累嗎?菜都涼了。」邱顏輕輕推了推趴在她身上的一鐵,他為什麼沒完沒了?
「我當然不會累,不要小看你老公。涼了再熱嘛!只要我涼不下來就好。」一鐵邪惡地笑著,又開始一點點侵犯她。……
「老媽,看見大哥二哥了嗎?」一鐵白著一張臉抓緊齊紫心的衣角問道。
「沒見著!怎麼?這種時候一金一銀能去哪里?不會是……」
齊紫心身穿銀藍色禮服,華麗高貴。她一邊和前往觀禮的故交們含笑致謝,一邊用眼楮的余光掃著教堂里的人們,看能不能找到一金和一銀的身影。
逃婚?!
一鐵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可怕的念頭,他的臉色更白了。他憤慨的掏出手機。
必機?而且同時關機!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一鐵焦急的轉來轉去。他的雪白色的新郎禮服,在黑壓壓的人群中,鶴立雞群,俊逸不俗。他本該神清氣爽,喜不自勝才對,可是,他那兩個不懂事的大哥二哥,竟然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戲?儀式馬上就要舉行了,新郎卻少了兩個。
「一鐵,怎麼回事?大哥二哥呢?」邱顏也著一套雪白婚紗,靚麗絕色。在她身旁,還有兩個同色婚紗的新娘,不用問,是楚黎和瑗瑤。
她們更是心急如焚。
三位新娘的婚紗上各自瓖嵌了99顆鉑金珠片,在任何角度看,都光彩奪目,耀眼不凡。襯托著三位新娘更加嫵媚照人。
要結婚了,新郎卻跑了,這要傳出去,皇甫家還怎麼混下去?
皇氏飲食集團三個公子同時新婚大喜,聲勢造得就非常宏大,各種媒介爭相報道。婚嫁本來是私事,但是換了皇家,就變成了業內的大事。達官顯貴,紛紛移駕祝賀,萬一撲了一個空,皇家的損失便不可估量。
三個新娘子著急,一鐵更加心急。為什麼他早沒發現,他的兩個哥哥,是言而無信的懦夫?
「分頭找。」一鐵在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有一種大海撈針的茫然。啊呀!隨便做點什麼,總比坐著干著急好。
一鐵跑遍了整個禮堂,壓根見不到大哥二哥的鬼影。
他氣急敗壞的沖出禮堂。說不定大哥二哥在外面涼快呢!
哎!這麼冷的天,涼快?一鐵純粹是自己在騙自己。
一鐵盲目的四處奔跑著,他白色的禮服,在冷風中,像一只靈活的銀狐,醒目亮眼。
哪怕他們逃到天邊,他也一定會把他們抓回來!一鐵恨恨地發誓。
他無望地跑到教堂後面的花園里。他心里明白,如果大哥二哥成心要逃婚,百分之百不會讓他找到。他就算找遍全世界也是白搭。
膽小表!
一鐵終于精疲力竭,停下來大口喘著粗氣,他快被兩個哥哥急成哮喘了。完了!他的婚禮,將成為一出笑話,被人取笑。那麼邱顏呢?邱顏會不會負氣離去?今天是他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這最寶貴最難忘的一天啊!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被大哥二哥無情的毀了?
大哥二哥又不是三歲孩童,應該懂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哥哥的表率體現在哪兒?哼!有膽子說卻沒膽子做。難道只會逃避?
一鐵想到這兒,又氣又恨,心快要破裂了。
他絕望地對天長嘆一口怨氣,心情也像禮服一樣,蒼白無力。
什麼時候,他的大哥二哥才能讓他省心一些?
「嗨!老三,你在忙什麼呢?」
從草叢中,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听到這天籟般的聲音,(純粹是一鐵一時的錯覺,他們的聲音才配不上這麼美妙的形容詞呢!依心情而定嘛!)一鐵就像吃了救命仙草一樣,精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