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任華杰听他這麼說,眯起了眼楮,他如何知道自己在深夜給邱顏發傳真,莫非他和邱顏一直在一起?
任華杰在這麼多年都沒能上得了邱顏的床,沒想到卻不及皇甫一鐵幾個月的追求。任華杰在心底里覺得可悲。
「我什麼都知道。我也不多說,邱顏她心腸軟,我想就到此為止。」一鐵的眼楮一直在看著一銀,他在分神想如何降服他二哥。
一鐵忽然看見一個女孩子,他早就注意到這個女孩子天天都來。一鐵又笑了,他有主意了。
利用這個女孩子作王牌,他二哥就會乖乖順從。
任華杰的聲音驚醒了一鐵。
「皇甫一鐵,你曾經救過我,你又是人人皆知的大英雄,我不會與你為敵。我為人不願意欠人情,所以,就拿這件事當做我還你一個人情。你看如何?」任華杰已經知道與邱顏之間早就無望了,他索性順水推舟,舊恩新怨一筆勾銷。
「好說。」一鐵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談妥,看來,有修養的藝術家就是通情達理。
任華杰走後,皇甫一鐵徑直朝那個他注意好久的女孩子走去。
「瑗瑤。」一鐵喊道。
「噢!總裁,你叫我?」瑗瑤停下腳步,不知道皇總找她為什麼事。她現在已經不是總裁的行政秘書了,應該不會是公事。
「瑗瑤,你天天都來?」一鐵知道這個曾經的秘書對二哥的心意,她之所以辭職來美食廣場做清潔女工,還不是為了一銀?
可恨的是,沒長眼的一銀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
「是,我只想陪在副總身邊。」瑗瑤羞澀地說。
「瑗瑤,我幫你一件事,你也幫我一件事好嗎?」一鐵想來個等價交換。
二人擊掌成交。
大哥臨陣月兌逃.只剩下勢單力薄的一銀,在孤軍奮戰。
大哥真枉為老大了,居然如此沉不住氣。只幾個回合,就被老三擺平了。還說同生共死呢!為了做個總裁,不惜找個拖油瓶回來,多一個人天天在耳邊聒躁,值嗎?
一銀覺得萬分不值。換了他,寧願總裁不做,也不能「失身」一輩子!
可是,做侍應生總不是長久之計,最要命的是,昔日花蝴蝶一樣的女孩子們,沒處可找哆!就算都明白他的身價沒有跌多少,但是,他現在畢竟還是一個侍應生啊,而且,消息越傳越離譜。說什麼皇氏老大老三掌權,老二被踢出局。二少爺搞不好會是工齡最長的侍應生。
說什麼的都有。女孩子們聞風喪膽,青春幾何,她們等得到二少爺「翻身做主人」那一天嗎?哪怕是短短兩年,她們也等不起啊!青春易逝,兩年眼看就到二八年華了,誰還要啊?再說,短則兩年,長則呢?
沒有一個女孩子肯冒這個險,把賭注下在一個遙遙無期的黃金單身漢身上。聰明的話,另攀高枝吧。何況,在一銀身邊穿梭起舞的女孩子們,大多是趨炎附勢之人,一旦見虎落平陽,都芳蹤遠離了。
只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平時一銀最看不上眼的女秘書瑗瑤。沒想到她會與其他女孩子背道而馳,居然辭了工作,在美食廣場做起了清潔工,來陪自己。讓一銀大搖其頭。
為什麼?因為他不相信世間竟還有這等傻瓜。作秀還可以,來真的?她堅持得了幾天?
一銀能做的就是不去睬她。
一銀三心二意地干活,嘆命運可悲,嘆佳麗無情,嘆著嘆著,就把一鐵嘆來了。
「二哥,來啊,坐一會兒嗎?」一鐵一反常態熱情邀請一銀。
一銀懷疑的眼神瞅著老三,不知道他又想使什麼詭計。
「我不坐,現在是工作時間,我不能給你留下把柄。」
一銀學乖了,他從大哥那兒學到教訓了,大哥還不就是因為坐了那麼一秒鐘,就舉手投降,就這樣被老三攻城掠地,娶老婆了事。
今天老三又來這一手,故伎重演,一銀沒那麼笨,用計也換個清鮮的,太小看他的智商了。
「二哥,放心,我不會難為你的,我有事和你談。」一鐵非常坦誠地招呼他。
「坐就坐。」一銀心想只要保持冷靜,不要像大哥那樣沉不住氣,就不會掉進老三的圈套里。
「二哥,我是來向你請教工作上的事,很多事我不懂,還需要二哥你教教我。」一鐵在拖延時間,讓璦瑤充分準備。
「問我?大哥呢?你怎麼不去問他?」一銀像只警犬一樣戒備起來。
「大哥出差去了。」一鐵隨口編道。一金哪有出差?幸好一銀不常見大哥,一銀人不在公司,他當然無從知道大哥身在何處了。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讓他講他就講唄。
兩兄弟在討論公事,離他們不遠處,卻產生了一些小騷動。一個侍應生向一鐵跑過來,小心說道,「皇總,您快過去看季吧,有人在搗亂。」
一鐵故意裝作不耐煩,說道,「這點小事,你們處理不了嗎?還用得著來煩我?沒見我正忙著嗎?」
侍應生一下子沒了主張,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什麼事?」一銀問道。
「有人在公開調戲清潔女工,所以……」
「清潔女工」四個字,讓一銀緊張起來,是不是瑗瑤?他想了想,清潔女工固然眾多,但是其他大多姿色平平,能被人調戲的,八九不離十是瑗瑤。
「老三,去看看吧?」一銀征求一鐵的意思。公是公,私是私,一鐵是上司,一銀當然有分寸。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一個清潔女工嘛?」一鐵很不屑,他轉而對侍應生說,「去,告訴那個清潔女工,從現在起,不要在這里做了。」
「老三,你為什麼不問問原因呢?」一銀急了,老三怎麼像一個無道昏君,不問青紅皂白就開除員工,就算只是一個清潔工,也要講人權吶。
「有什麼好問的?哪怕是客人不對,但是不至于引起騷亂呀,說來說去,都是清潔女工自己不檢點。」一鐵武斷地定了清潔女工的「死罪」。
「老三,你太……」你太冷血了,但是一銀沒有說出來.「你不去我去。」
一銀挪動了自己的,把一鐵扔一邊,向鬧事地點奔去。
他猜得沒錯,果然是瑗瑤。
瑗瑤正被一個五大三粗的莽漢纏著。她眼含淚花,那樣無助,那麼嬌弱。莽漢的手開始下流的伸向瑗瑤。
周圍看熱鬧的人眾多,但沒有一個肯挺身而出。
一向好沖動的一銀一眼也看不下去了。他大吼一聲,「住手!」
一聲炸雷讓莽漢停下他的狼爪,轉頭瞪著一銀。
「小于,你想英雄救美?你行嗎?」莽漢笑得腮邊的肉亂顫,說來說去只不過一個小白臉呀,手無縛雞之力,也來英雄救美?哈哈哈哈……」
「你趁早給我滾開!」一銀有些怯場,但看看瑗瑤眼中閃現的動人的亮光,他決定拼力一搏。
「小子,你算哪根蔥啊!」莽漢上下打量著一銀,看見他只穿著侍者的工作服,不由得笑得更狂了,「哈哈哈,你小于原來只不過是一個跑堂的呀!也想跟老子爭女人?閃一邊兒去!」
「你敢!」一銀護住受驚的瑗瑤,英雄氣慨昂然勃發。
「小子,這小妞兒是你什麼人?你老實告訴我,如果你說的話老子听得開心,就免你開花之苦,如果她只是你的小女朋友,那我也要嘗嘗鮮。」
一銀氣動山河,他轉向身邊的眾人,說道,「快去報警呀!快去!」
咦?為什麼沒一個人願意動?哪怕勾一勾手指也好啊。可是,眾人像看電視劇一樣,沒有任何表示。同情?同情值幾個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