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筋靈活的闕鴻宇開始揣測起冠惟鑫和這位鞏恬心小姐的關系……
把鑽煉交給律師後,鞏恬心不想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要上樓。
「鞏小姐,請等一下。」闕鴻宇喊住她。
「還有什麼事嗎?」鞏恬心防備地回頭看向他。
「我想冒昧的請問一下,妳到底是怎樣得罪冠惟鑫的?」基于好奇,他非常的想知道,向來不屑浪費時間和心力輿女人交手的冠惟鑫,怎麼會突然對鞏恬心采取這樣的舉動。
「是我的任性和不知好歹得罪他的……像他這樣一個強勢又擅于命令別人的男人,實在不是我能惹得起的。我很後悔自己去惹上了他,如果可以,但願我從沒遇上他……」她幽幽地吐訴,嘆了一口氣後,茫然地轉身上樓,不想再多說什麼。
她寧願自己從沒遇上冠惟鑫……
哇喔?,這可是他頭一回听女人這麼說耶!
闕鴻宇眼中閃動著詭異的光芒。
或許他該把這句話順便傳達給冠惟鑫知道,不知他听到後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已經等不及想看到冠惟鑫听見這句話的表情了……
第九章
下班前一刻,「亞洲財經顧問公司」的首席辦公室內氣氛凝結……這是因為名律師闕鴻宇大駕光臨的結果。
壁惟鑫此時俊臉泛著鐵青,琥珀色的眸子緊緊瞇起,昂藏的身形緊繃,渾身散發出可怕的怒氣。
這是他看見由闕鴻宇轉交到他手中的鑽煉,還有听見他所傳達的話後,所出現的反應。
她不但不要這條鑽煉,而且還選擇去籌款還錢,卻不打算來向他求情;更可惡的是,她還表示她寧願沒遇見過他……
懊死!
咬牙在心中低咒,他抬起怒氣騰騰的眼面對一臉要笑不笑的闕鴻宇。
「你可以出去了。」對著闕鴻宇下逐客令。
闕鴻宇從椅子上從容起身,面對他嚴厲的命令,他倒是一點也不以為意,因為他很高興自己發現了冠惟鑫終于對女人起了情緒反應。
想不到鞏恬心這個女人竟然可以輕易地影響冠惟鑫的心情,看來她在冠惟鑫心中的地位非同小可,不容小覷喔!
就在剛步出辦公室門口時,闕鴻宇驀地停下腳步,回頭面對鐵青著俊臉的冠惟鑫。
「我先走了,如果還有需要我出面的地方,你盡避通知我,我就算再忙,也會為老朋友你兩肋插刀。你知道,憑我的能力,要整鞏恬心這樣一個女人,實在是非常的輕而易舉,我一定可以讓她──」他是故意想激冠惟鑫的,他很想知道他的情緒到底會受鞏恬心影響到什麼程度。
「你現在不馬上從我眼前消失的話,我會直接賞你兩把刀插上!」惡狠狠的威脅聲從冠惟鑫緊抿的唇中迸出來。
闕鴻宇在心中暗暗驚訝,然後聳聳寬肩,瀟灑地關門離去,將一室可怕的凝室氣氛全丟給冠惟鑫自己獨享。
不過,冠惟鑫並未讓自己關在辦公室太久,在闕鴻宇前腳走了之後,他後腳就跟著離開了公司。
他本來是想外出透透氣,順便找個樂子解解郁悶憤怒的心情,但在半途中,他卻把車子轉了向,往鞏恬心的住處駛去。
他去找她干麼?
他打算去見她,並在見了她之後狠狠地吻她一回,然後再掐斷她的小脖子以示嚴懲!
他撲了個空。
碑恬心不在家,而且根據他向管理員詢問的結果是,她在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就和兩個鄰居外出了,直到現在都還沒看見她們回來過。
壁惟鑫垂眸瞥了眼腕上的名表,時間指著十點鐘,他六點鐘就來這里等,已經足足等了四個鐘頭。
這是他頭一回肯耐心等候一個女人,但這個女人卻該死又任性的完全不屑于接受他的心意。
時間用著極慢的速度走向十點五十分,冠惟鑫看著一輛紅色小車緩緩接近社區大門,停在大門門口。
接著從紅色小車的後座下來一個身材高挑、打扮入時的性感女人;那女人下車之後,又彎身扶著另一個女人下車。
琥珀色的眼眸瞇起。
他一眼就認出那輛紅色車子,還有從後座被人扶下來,看似一點走路力氣都沒有的鞏恬心。
壁惟鑫打開車門下車,夾帶著強大的氣勢,以極快的步伐靠近她們。
就在丁蔤蓎扶著醉倒的鞏恬心要踏進社區大門時,冠惟鑫以強佔之姿從丁蔤蓎的手中將鞏恬心攬了過來,充滿佔有意味地將她緊箍在自己的懷中。
丁蔤蓎張著明媚的大眼,看似無辜卻隱含控訴地看著冠惟鑫。「呃……冠先生,你這麼快就來跟恬心要錢喔?你很缺錢嗎?」
她記得鞏恬心剛剛在PUB喝酒時,對她和靳可愛提到,冠惟鑫逼她還錢的期限是三天不是嗎?怎麼還不到一天,他就出現在這里?還一副氣勢凌人的模樣?
他來跟女人要錢?!
這句話對他而言簡直是侮辱!不過,他卻沒立場反駁……因為這正是他用來對付鞏恬心的爛手段。
面對丁蔤蓎的指控,冠惟鑫眼角微微抽動一下,銳利的眸掃向也有幾分醉意的丁蔤蓎,緊凜著俊容,不發一語地攬著鞏恬心,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不能把恬心帶走。」丁蔤蓎帶著一臉嫵媚的笑意擋在他的面前。
「我為什麼不能?」他冷冷地撇唇。
「不能就不能,不需要理由。」
他從不曾見過有哪個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的!
壁惟鑫嗤之以鼻地說︰「她是我的女人,妳說我有沒有權利,」
她無懼地揚高下巴瞪他。「如果你不愛她,就放開她,別老是把『我的女人』這句討人厭的自大話掛在嘴邊。」她駁斥回去。
「我愛不愛她不關妳的事──」冠惟鑫冷然地撂下話。
他話還沒說完,身後就有個女人來搶白。
「你不尊重她,以為替她安排一切就是對她好,硬是讓恬心失去女人該有的自主權和尊嚴,這樣的你根本沒有權利擁有她!」
壁惟鑫僵硬地轉身,看見了一名個子嬌小的年輕女郎──她是斬可愛。她把鞏恬心的紅色小車暫時停在路邊,然後馬上就跑過來為丁蔤蓎肋陣。
看來膽敢對抗他的女人,不只一個而已,眼前一下子就又蹦出兩個來。
壁惟鑫俊顏陰沈到難看至極。
「冠惟鑫,如果你還這麼沙豬的認為鞏恬心是你的附屬品,必須听你的安排、受你的氣,那麼你這輩子都沒有權利再接近她一步!
「女人並不需要靠男人才能過活,如果你把恬心當成你身邊的那些拜金女郎,那你就錯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冠惟鑫臉色更顯難看鐵青。
丁蔤蓎乘機上前,企圖要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鞏恬心,從他懷里搶回來。
但是依冠惟鑫霸道的個性,他是決計不可能會輕易拱手讓出鞏恬心的。
他俊容線條緊繃地將鞏恬心扛上了寬肩,並以長臂揮開在他身邊叨念數落的丁蔤蓎,然後昂首闖出兩個女人包圍的範圍外。
「喂……你不能把恬心帶走……」靳可愛人雖嬌小,但膽量可不小,她首先追上去要攔人。「你要走可以,但是你得把恬心留下!」
笑話!他要是將鞏恬心留下,他就不姓冠!
「冠惟鑫,你這樣做簡直是土匪的行為!」穿著高跟鞋的丁蔤蓎也扭腰擺臀地跟著追了上前。
耙當街罵他是土匪?!
這個女人他會記得的,冠惟鑫眼眸泛冷,腳步拉大加快。
由于冠惟鑫的長腿步伐矯健,他很快地把那兩個微醺的女人拋在身後,並將鞏恬心抱上車,迅速駕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