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總經理,請、請問有什麼問題嗎?」正在提出業務報告的某位主管,緊張地詢問道,其他人則是狠狠地替他捏了把冷汗。
翼鴻平冰冷的眸光掃向那位主管
「你的報告留著下回再說,現在‘散、會’!」他冷著聲宣布,然後在所有人錯愕的注視下,三兩下收拾好資料,轉身大步離去。
哇咧,現在是什麼狀況?
總經理遲到又早退,把一群不知所措的小兵全晾在會議室里……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呀!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看到最後每個人都一頭霧水。依照這情況看來,是沒人知道發生什麼狀況了……
離開會議室的翼鴻平,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心情惡劣地點根菸抽了起來。
他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插在口袋里緊握著那只絨盒。他閉上眼,徐徐吐出一口煙,然後睜眼看著裊裊升繞的白霧,腦海里想著剛才自己追下樓的情形
他看到斐敏梔回頭發現他時,所流露出來的慌張表情;他也看見了她快速攔了一部計程車,並且催促計程車司機趕緊駕車離開的惶亂動作……她很明顯就是想躲開他。
天殺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他的求婚讓她困擾了嗎?
不!由她慌亂無主到極力避開他的表情和行為看來,她不只是受到求婚的驚嚇而已,她看來像是……像是……
可惡!他完全不明白她落荒而逃的動機,所以他也只能帶著一臉陰郁的茫然,靜待著明天上班見到她時,再好好地問問她了。
第二章
翼鴻平為什麼會向她求婚?
斐敏梔擰著眉頭眺望飛機窗外,悶在心口的疑竇一直解不開來,讓她的心情很沈重。
在她煩惱的同時,她所搭乘的這班由新加坡返回台灣的班機,也緩緩降落在桃園中正機場。
四十分鐘後,斐敏梔一身休閑的打扮,戴著墨鏡出現在機場大廳。
她一手拉著LV拉桿式小型行李箱,一手拿著一杯咖啡,邊走邊喝咖啡提神。
在鏡片下,一雙美麗的眸子底有著淡淡暗影,這是她出國度假七天來,一直放不開心情,老是睡不好覺的結果。
有誰出國度假會像她這樣精神不濟,而且還帶著更累的心情回國的?斐敏梔敢對天發誓,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度假過得最慘的一次。
在七天假期里,她一直很想念翼鴻平,並且為了思索翼鴻平突然向她求婚的動機,弄得滿腦子都是難以平復又解不開的疑竇。
她的情緒整整亂了七天。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卻始終想不出一個結果,所以她提前結束假期回國,打算要勇敢的去面對翼鴻平,當面找他問清楚答案。
於是她搭乘計程車來到這棟位於市區的高級住宅大樓樓下,掏出備分磁卡刷卡進門,經過格調高雅的門廳,然後搭電梯直接上樓。
二十六層樓高的大坪數建築體,在十二樓以下分為雙戶,十三、十四樓是大樓住戶的公共空間,裝設有一些運動和健身器材,十五樓以上則是門禁更為森嚴的單獨住戶,翼鴻平的私人寓所就位於這棟大樓的十九樓。
來到他的門前,她深吸一口氣,拿下了墨鏡掛在V字領口前,趁自己還沒打退堂鼓之前,伸出縴蔥玉指撳下銀色圓形門鈴。
靜候約莫一分鐘後,門內傳來矯健沈穩的腳步聲,接著在她屏住氣息等待時,門被往內拉開來——
翼鴻平一頭濕發,高大的健軀僅在腰間纏了一條白色浴巾,露出他肌理優美的寬闊胸膛來,極為性感迷人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沒料到自己會見到他如此養眼的出浴鏡頭……她不得不承認,他這模樣看起來實在很美味,讓人恨不得馬上把他吃掉。
就在她怔然迷眩的同時,翼鴻平滿月復的不滿情緒全數涌上心頭。
她可出現了!這個莫名其妙躲著他,讓他遏尋不著,心情惡劣了整整一星期的罪魁禍首——終、於、肯、出、現、了!
兩人相對而立,一雙眸子是迷醉,一雙眸子是沈郁。
斐敏梔燦眸一閃,眨動著濃密誘人的眼睫,視線從他赤果的大腳丫緩緩上移,直到對上他那雙冶郁的黑眼瞳。
兩人之間出現一陣怪異的沈默,最後是由翼鴻平率先掀動性感的唇片,開口質問。「你……該死的!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這個女人在莫名其妙平空消失後,卻又毫無預警地在他面前冒了出來,讓他的心髒有一瞬間停止運作。
斐敏梔先是一愣,接著綻開絕美笑靨,一個足以讓他心折的笑容。「嗨!我出國度假,剛剛才回來。」
她帶著笑意緩步踏進屋內,香腮偎上他寬闊厚實的胸膛,松放手中的行李,以兩手環住他勁瘦的腰。
「翼,我好想你……」突兀地,她對他渴望極了。
她對著他的胸口吐納幽幽氣息,所有想要問的話在這一刻都被她拋在腦後。
現在的她迫切的想與他相擁相愛,打算先擺平心頭的渴望之後,再來談她想要問他的事。
她的嘆息讓翼鴻平心口產生劇烈震蕩,埋伏在心中惡劣了整整七天的情緒,原以為會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爆發出來,卻意想不到地被濃濃的愛戀和心折給淹沒掉。
懊死的!他應該將她推開,先追問她突兀消失七天的理由,但是他的雙臂卻不听大腦的使喚,反倒攔腰將她打橫緊抱在懷,然後轉身大步往房間走去。
「翼,我真的想你……」她在他懷中低喃地撒嬌,香腮在他赤果的胸口輕贈。
他心口和身體同時一震,急切地將她抱上床,自己勁瘦的體魄也跟著壓覆上去。
「老天,我也是,我想你想得快要瘋了!」
伸手扯掉腰間的浴巾,他熱烈地吻住她的唇,啃住那誘人的唇片,然後迅速剝除她的衣服,侵略起來——
面對他的,她以同樣熱烈的主動配合他誘人的挑逗,弓起身子任他在她身上下著意亂情迷的蠱,任由他的昂然襲進她的身體深處。
黑夜里,縴細柔白與陽剛古銅的身軀,在床被上如蛇般交疊纏綿整夜,直到黎明將至,才緩緩降低激情的溫度,沈沈相擁而眠。
曙光出現,昨夜沒能來得及拉上的窗簾,讓陽光很不客氣地透進了房間內。
充滿男性簡潔風格的房間內,彌漫著男女歡愛後混合著陽剛與幽香的曖昧氣味。
翼鴻平不管熟睡或是躺在床上淺眠,都延續著往常兩人同床而眠的習慣,將她輕摟在胸前,讓她的臉貼著他的胸口,她的胸挨著他的上身,讓她細致的美腿和他有力的修長雙腿在被褥下輕輕交纏著。
他喜愛這樣親密的感覺,很幸福、很踏實,而這種感覺只有她能挑起,以前和他交往過的那些女人,從來沒有人能給他如此強烈的感受。
這大概就是他深深戀上她,戀到了無法自拔的原因——嗯,他愛她,很愛很愛她。也因為他愛她,所以他願意包容她,不和她計較這七天來消失無蹤的原因,他決定放下自己的怒氣——
就在翼鴻平嘴角彎起釋然的微笑時,身懷的人兒輕輕掙開他,小手拉著薄被坐了起來。
「翼……我有話想跟你談一談。」
他掀動性感微懶的眸子,由下而上凝望著她美麗動人的臉蛋。
他最愛看她剛起床的酣甜模樣,帶著幾分睡意,只有幾分清醒,美眸甚是慵懶,長發凌亂披肩,暴露在他目光下的粉肌玉膚上,清晰可見他在上頭烙下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