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檍?!」慘了,被她看見了!眼前這情況,她一定又誤會了!
初詮野緊張萬分地大步沖往門口。
「初詮野,我再也不理你了。」溫萳檍的淚花在眼眶中流轉,紅著眼邊哭泣邊轉身跑掉。
初詮野想追上溫萳檍,淇娜卻在此刻從他身後環抱住他。「野,不要走,我可以代替她,絕對比她更能夠取悅你!」她擺明了要破壞他和溫萳檍之間的感情。
初詮野氣黑了一張俊臉,用力想扳開淇娜的手,但她卻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死抓著他不肯放。
「滾!」他對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吼叫,但人高馬大的淇娜卻像八爪章魚一樣死纏著他。
在溫萳檍跑掉五分鐘後,他才擺月兌了淇娜的糾纏,狠狠地將她甩到一邊,追了出去。
淇娜被他甩得七蕈八素,不過這些都是她活該得到的對待。
第八章
「小姐,妳今天想不想出門去逛逛?」張嬸站在二樓的玄關口,關心地詢問。
「不要。」溫萳檍懶洋洋地趴在起居室的觀景窗台前曬太陽,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懶懶的。
「那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要。」
「喝茶?吃餅干?」
溫萳檍還是搖頭。
張嬸看著她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最後也只能嘆口氣轉身下樓。
一回到樓下,她馬上打電話向老板溫滸報告。「小姐還是沒什麼精神,東西也吃不下。」她也不懂,一向好胃口又任性的小姐,怎麼才離家一個多月,回來就變了個樣子。
「想辦法哄她多吃點飯,她這樣子不餓昏才怪。」身體狀況老早就恢復的溫滸,這時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他這陣子很忙,每天一早出門都非得在公司忙到深夜,否則是走不開身的,所以忙碌的他就算是想關心女兒都沒時間,因此只好對張嬸耳提面命,要她多加注意女兒的飲食及情緒,當然還得盯住她,免得她又任性的離家出走。
「好、好的,我會盡量哄小姐吃飯。可是……」
「還有什麼事?」溫滸的聲音很大,听起來很嚇人。
「可是小姐心情一直很不好,老板,你說小姐她是不是還在氣你沒把秦家的婚事退掉──」
「這事我會看著辦,妳不用管。」一個下人管那麼多干麼?!
「是、是,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哄小姐吃點東西,老板再見。」怕惹溫滸不高興,張嬸趕緊結束通報。
幣了電話的溫滸,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撫著肥胖的下顎沉思起來。
他該拿萳檍如何是好呢?她那麼任性,說離家就離家,難不成她不想嫁人他也得答應嗎?
「溫先生,現在還在開會中,目前輪到財務部經理向你報告了。」秘書兼情婦的歐維琳小姐,風情萬種地靠過去提醒溫滸,一陣迷眩的香味撲繞在他的鼻間。「要請羅經理開始報告了嗎?」
溫滸抬頭看了看眼前一群黑鴉鴉的人頭,情緒突然感到很煩躁。
「會不開了,我有事要回去一趟。」唰地將面前的公文推開,身高體壯的他起身離開首位,大步往外走去。
與會人士一片愕然,這會議不是臨時緊急召開的嗎?怎麼才開不到十分鐘就取消了?
歐維琳見狀趕緊收拾桌面,跟在溫滸的身後跑了出去。
「溫先生,你要回去……那你今晚會到我那邊嗎?」她跑出來只是想跟他確定晚上的約會,因為他已經有好幾天沒私下約她了。
溫滸在電梯前停了下來,緩緩回頭看了歐維琳一眼,那目光深沉得令人害怕。
「怎、怎麼了?」
「小檍說,她在我以為她失蹤的隔天,曾經打電話來公司找妳,問我住在哪家醫院,而妳卻一個字都不願向她透露。」
歐維琳美艷的臉龐刷上一層微白。「哪、哪有這回事?你別听她亂說話,我如果接到她打來的電話,怎麼可能會沒有告訴她……」
溫滸打斷她的自圓其說。「公司的電話都有電話錄音,我查過了、也听過了,妳的確沒告訴小檍。」而且是擺明了不告訴她。
「我、我沒說嗎?那我一定是不小心忘了嘛!滸,你不要怪我──」
「我不怪妳得怪誰呢?是誰建議我將小檍嫁給風評極差的秦宇烈?」溫滸再次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歐維琳嚇得花容失色。「是妳,妳明明知道秦宇烈在外頭的名聲不好,卻故意隱瞞著我,還老是在我面前吹捧他有多優秀。而我是胡涂了,才會一再被妳蒙騙!維琳,妳到底是何居心?為什麼要這樣子做?」
「我我我……我沒有。滸,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我也一直以為秦先生是個好男人──」
「夠了,這事到此為止,妳馬上打電話給秦家,告訴對方我要取消這個婚約;還有;道件事辦妥之後,妳也離開公司,從現在起,我不想再見到妳。」
溫滸雖是個粗線條的男人,但他的腦袋不是裝漿糊,很多事情他沒空去理會,並不代表他就會被假象蒙蔽一輩子。
由于他太過信任這個情婦,所以導致他輕忽了女兒的感受,和女兒之間產生了爭執,才會使她離家出走。
他等了一個月,終于等到帶著一臉落寞和失意跑回家的女兒,但是回到家的這幾天,她成天精神恍惚不說,還跟他鬧絕食……他這個父親到底是太過疏忽女兒了,才會出現今日這樣令他不知該如何收拾的情況。
突如其來的無情解聘,是歐維琳所料想不到的結果,她錯愕地怔在原地,精細描繪的臉龐出現了萬分的懊悔。
※※※
「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我找溫滸,你們家小姐。」
好不容易結束拍攝工作的初詮野,馬上飛車來到位于半山腰的溫宅,他打算直闖大門,進去把溫萳檍逮回身邊。
那日被她跑掉之後,他追出去時,她已經下了游輪搭出租車走掉了;她這一跑,他急得趕緊又沖回游輪,準備拿車鑰匙飛車追過去。
誰知正當他回房間搜找鑰匙的時候,攝影師臨時決定要改以遼闊的海洋為背景,游輪便緩緩駛向外海。
當時他憤怒的不停大聲咒罵,還差點跑到駕駛艙去揍游輪駕駛員。那時候要不是斐敏梔過來勸他,要他讓溫萳檍自己冷靜幾天好好地想一想,他早就跳海游回來找她,絕不會拖到今天才來。
事隔五天,不管她再怎麼氣,心情也該冷靜下來了吧?!
雖然初詮野心里是這樣想的,但溫萳檍可沒那麼輕易就原諒他,在她的心里已經判了初詮野的罪,現在他再怎麼解釋都沒用了。
「小姐在休息,我上去問問她認不認識你,請你在門外等,不要亂闖進來。」前來應門的張嬸,站在鑄鐵的雕花大門後,就是不幫初詮野開門。
「妳去問她,她會見我才怪!我要直接進去。」初詮野一臉氣急敗壞,作勢要撞開大門。「妳不開門沒關系,我自己來。」
「不行啦!阿福啊,快來攔住這個人──」張嬸回頭喊來老伴。
張嬸的丈夫快速沖過來,用他肥壯的身體壓住大門。
初詮野看了心里氣極,大門被這胖豬給擋著,哪撞得開啊?!他鐵青著臉在門外來回踱步,一臉煩躁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跑進屋子的張嬸上樓去跟溫萳檍請示,結果就如初詮野所想的,溫萳檍壓根兒不想理他。
「小姐不認識你,請你離開。你如果不肯離開的話,我馬上就打電話報警。」張嬸把小姐交代她的話,一字不漏地轉達給初詮野。
站在門外不得其門而入的初詮野︰心情已經夠惡劣了,一听到溫萳檍胡謅她不認識他的話,一張俊臉從青轉黑,再從黑轉白,然後浮起一層陰沉恐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