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真的很難受,心口劃過一陣強烈的刺痛,鼻頭突然發酸。
想不到初詮野和淇娜竟趁著更衣的空檔,在這間小小的休息室里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來?!
溫萳檍腦海忽然浮出昨天淇娜向她挑釁的那些話,她搗著想要發出尖叫的小嘴,蒼白著臉擺動虛弱的雙腿,困難地往旋轉梯走了上去,任由里頭激情的氣氛持續燃燒下去。
回到餐廳後,她沒有胃口再去享用大廚的手藝,白著一張漂亮的臉,跟斐敏梔說她吃飽了,想要上甲板走走,然後就悶著氣到甲板上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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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有幾個穿著水手服的游輪維修人員來來去去地走著,溫萳檍拉著隨後跟上來的斐敏梔到一邊去咬耳朵。
「妳親眼看見了?」斐敏梔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事情。
但當她看見溫萳檍眼底的哀傷時,她同情地將她擁住。
「妳先別難過,或許這是誤會也說不定。」她安慰著溫萳檍,心情卻同樣的低落。「雖然我老哥是很濫情沒錯……呃,他也沒多濫情啦,只是偶爾會換一下女人而已。男人嘛!哪一個不風流呢?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對妳挺認真的。」安慰人家差點幫倒忙,她趕緊改口。
溫萳檍一听,俏臉又白了幾分。長這麼大以來,她第一次感受到這樣難受的情緒,就算以前老爸胡涂的決定要將她嫁給那只禽獸時,她也沒這麼難受過,只是生氣的直跳腳而已。
「小檍,妳別胡思亂想啦,也許妳剛剛看見的只是淇娜在勾引我哥而已,事情並非妳所想的那樣。」
拍拍溫萳檍細弱的肩,斐敏梔同時也想起自己曾親眼撞見心愛的男人親密地摟著其它女入的畫面;那種感覺是心如刀割的,所以妯能體會溫萳檍此刻的心情。
「我看見的不是淇娜在勾引他,他也在親她。」溫萳檍憤怒又嫉妒得好想哭。
「那……就是事實了。」斐敏梔也不再替初詮野說話了,因為溫萳檍既然都親眼瞧見了,那再多說什麼都沒有用。
斐敏梔不再說話,她攏了攏秀發,看著維修人員忙碌地工作著;溫萳檍則是懶懶地趴在欄桿上,眼睫因難過而微微顫動著。
兩人緘默了好一會兒後,溫萳檍轉頭問斐敏梔。「敏梔,今晚我睡妳房間好不好?」
「好啊!」斐敏梔義不容辭的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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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換房間的事情卻未如溫萳檍所想的那麼容易。
當天晚上,初詮野結束拍攝工作回到房問,卻遲遲沒看見溫萳檍的人影時,就二話不說地直沖進斐敏梔的房間要人。
他粗魯地伸手拍動斐敏梔的房門,一見到斐敏梔前來應門,立刻就一臉不悅地倚著門框,劈頭要她放人。「斐敏梔,妳該把我的女人還給我了。」他那帶著怒氣的火眸,慣憤瞪著搶他女人的妹子。
「小檍今晚要跟我睡在我的房間里。」斐敏梔穿著睡袍,一邊拿著梳子梳整頭發,看也不看他那雙冒火的黑瞳。
俊臉瞬間轉黑。「妳休想霸佔她。」敢搶他的伴?!簡直不想活命了。
「我哪有霸佔小檍?是小檍自己要待在我這兒的好不好?」
「她自己說的?!」聲音高了好幾度,俊臉更黑了。「叫她出來,我要听她自己親口跟我說。」他擺明了不信斐敏梔的話。
斐敏梔抬頭看他一眼,回頭喊了溫萳檍一聲。「小檍,妳自己出來拒絕這位不懂得死心的男人。」
初詮野繃著臉,瞪著房間門口。
半晌,溫萳檍從里頭探出一張憂郁的小臉。「我今晚要在這兒睡。」她現在心情很亂,還不想面對他。
「妳真的要留在這里?」初詮野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大步沖了進去。
「對,你回去吧!」見他有動作,溫萳檍趕緊把房門關上,標準的小鴕鳥舉動。
同時斐敏梔也走上前,擋住他。「喂,拜托,小檍都親口說了,你還進來干麼?出去啦!」
「妳又跟她說了我什麼壞話?為什麼她看起來那麼不快樂?還刻意躲著我?」初詮野怎麼也不相信,一向順從他的溫南檀會突然不理他,而且還擺明著躲他。
這里頭一定有鬼!而這個愛壞事的「鬼」除了斐敏梔之外,沒有其它人。
「誰說你壞話了?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斐敏梔受不了他的質疑,用力把他推向房外。
「倒是你,做了什麼好事,自己模著良心想清楚,然後再來道歉也不遲。」
斐敏梔把話俐落說完,便忙著甩上門落鎖。
初詮野被晾在門外,啞口難言。
他做了什麼壞事得模著良心想清楚?瞪著門板許久,初詮野一直想不透斐敏梔的話,最後只能氣急敗壞地回房間去獨守空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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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間的初詮野,月兌了衣服上床,卻怎麼也睡不著,整個晚上他一直想不通斐敏梔那句帶有暗喻的話。
一直到了凌晨快要天亮時,在他看見沒落鎖的房門被悄悄地從外面打開,淇娜穿著一身薄紗睡衣堂而皇之地闖進房間時,他才恍然大悟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懊死的!一定是昨天在更衣室發生的那樁意外事件!
當時他在更衣,淇娜突然很不知羞恥地從隔壁更衣室跑進來,把他推到牆上狂吻……天殺的!溫萳檍該不會那麼湊巧地看見他在推開淇娜之前的動作,因而懷疑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吧?!
「野,你這麼急著起床,是要歡迎我進門來嗎?」淇娜走近初詮野的身邊,看著他優美赤果的上身。
「妳給我滾遠一點。」初詮野抓起襯衫套在身上,看也沒看淇娜一眼,就急著要去斐敏梔的房間,打算找溫萳檍把事情解釋清楚。
等他向溫萳檍把事情解釋清楚之後,他絕對會回頭修理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
「我都進來了,你別走好不好?我要不是剛剛才知道昨晚那個天真的小女生沒睡在這里,我早就進房來陪你了。」
穿衣的動作僵住,初詮野冷凝著俊臉,轉頭陰沉地盯著淇娜。「妳從哪兒听來她不住在我房間?」
此刻,他懷疑心機深沉的淇娜,很可能是有計劃的破壞他和溫萳檍的感情。
「沒人跟我說,是我親眼看見她從斐敏梔的房間里出來,往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淇娜帶著一臉嬌媚的笑,邊說邊輕解羅衫,擺明了想要色誘初詮野。
俐落褪去薄紗睡衣的她,里頭是一絲不掛的。「野,你想要我嗎?」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擋得了她的誘惑,這一點是她一直很自傲的地方。
初詮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豐滿的胴體,眼神閃了閃,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後噙著一臉陰冷的笑走近她。
這女人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昨天中午在更衣室他都拒絕得那麼徹底了,她竟然還敢跑來色誘他口看來,他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是不會死心的。
「我當然想要妳──」「滾」字還沒吼出來,門口一聲玻璃碎裂聲卻打斷了他的話。
初詮野和淇娜同時看向門口,只見溫萳檍白著小臉,一雙眼眸既怒且怨地瞪著他。
她整晚心情都很不好,一直到早晨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所以索性跑去廚房的冰箱找牛女乃喝。
正當她喝完一杯牛女乃,打算端杯牛女乃回房給陪她一整夜沒睡的斐敏梔時,卻在經過初詮野房門半開的房間,清楚地看見了淇娜待在他的房間里;由兩人衣衫一樣不整,又面對面的親密姿勢看來人昌下溫萳檍的想象力狂飄,昨天中午她所撞見的畫面再次在眼前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