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被女乃女乃派來這里出公差啦?這一次要停留幾天?」丁芷芹抓著他又叫又跳。生性單純的她,還真以為丁達也是為了公事才回來的,只不過是利用公事之余,「順道」來看看她。
「四天。」他簡短地回答,仔細地打量她一番,憑著男人敏銳的感覺,他發現她變了……
「你變了喔!談戀愛啦?」女人的改變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為男人。
「哪有?」她搖頭。「沒長高,也沒多長肉,哪里變啦?」她低頭看看自己,然後俏皮地聳了聳肩。
就是變了。可是丁達也說不出她到底改變了什麼。
「你要跟我回飯店嗎?」他轉個頭,比了比一輛停在路邊的高級房車,這車子是飯店提供的,還有一名司機隨行服務。
五年前他們舉家移民加拿大前,已將在這里的產業全都月兌手變賣,只留下丁芷芹目前住的舊公寓。之後他回來,都固定下榻同一家飯店的總統套房,五年下來,他成了這家飯店的重要貴賓,飯店當然是盡其所能地提供他所需要的服務一一包括住房期間免費提供一輛房車和一名司機。
「當然是賴著你嘍。」丁芒芹露出漂亮的貝齒,然後轉身跑進自己的公寓。「等我五分鐘,我收拾一下馬上好。」說完,她沖進屋子,只花了四分鐘的時間就收拾好東西,出門時手上多了一只鼓鼓的旅行袋。
丁達也修長的軀干倚在車門邊,她微喘著氣小跑過來,打開後座車門,把行李「砰咚」丟上車。
每次只要了達也回來,就是她享受五星級假期的時候。她在心里盤算著明天開始請特休假的計劃,這樣一來,也可以暫時避開正在氣頭上的「沒有哇。」她的美眸眨呀眨的,心思全寫在臉上。
沒有才怪!丁達也憐愛地揉揉她的頭發,兩人各自上了車。
棒B,高其野一踏進他的辦公室里,就聞到了彌漫在空氣中的咖啡香味。
他看見他的大型辦公桌上擺著一壺咖啡和一只精致的咖啡杯。想也知道,這咖啡是丁芷芹煮來討好、巴結他的。不錯嘛!這女人竟然懂得用一大壺咖啡來平息他的怒氣,看來她是開竅了。
斑其野把公事包和一只紙袋擱下,那紙袋里裝的就是昨晚那個女人口中那只被他「偷走」的GUCCI皮包。他今天特別帶來物歸原主,免得又落人口實;
斑其野動手月兌下西裝外套,將它擺到核桃木衣架上,解開金質袖扣,把袖子卷到手肘處,露出他結實迷人的古銅色手臂。
他的嘴角噙著笑,繞過辦公桌後,一派悠閑地坐進大皮椅上。
「真奇怪,煮了咖啡來討好我,人卻躲得不見蹤影。」方才進門時,他還特別繞到助理室去看了一下,她並沒在座位上呀!
也許她是故意避開他,等他被她的咖啡給收買了才會現身。
好吧!看在她主動求和的分上,他就暫且放她—馬。想想昨天那些氣死人的話也不是她講的,若硬是要找丁芷芹開刀,實在也說不過去。
斑其野彎腰動手替自己倒了杯咖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這味道……高其野的眉心輕擰,細細品味著手中的咖啡。和他前兩次喝的不同,咖啡真是不錯,不過煮咖啡的技術卻差了些。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想必有人要來自首了。
斑其野放下咖啡,端坐起身子,黑曈帶著一種莫名的期待望向那扇核桃木門。他的腦海浮現著她亟欲討好的表情,和一張嬌俏迷人的臉蛋。
核桃木門慢慢地被往內推開,一個優雅且迷人的縴細身影緩步走了進來。
「早安。」張芬芬以一襲新款的春裝出現,合宜的剪裁和粉女敕的顏色將她襯托得更加美艷。
「早。」高其野在看清來人時,熤熤發亮的黑眸頓時黯淡下來。
張芬芬發現了他眼底那抹一閃而逝、試圖隱藏的失落光芒。他似乎並不樂于見到她,這讓張芬芬感到氣悶。
「喝咖啡?」她不著痕跡地隱藏住起伏的情緒,帶著淺淺的笑靨問道。
「嗯。有事嗎?」他禮貌地回應。
對于張芬芬一而再地對他主動示好,高其野一直都是采取保留的態度。
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子,聰明伶俐又漂亮,擅用自己的外在條件,交際手腕更是好得沒話說,。幾乎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對象。
但即使她如此吸引人,高其野對她還是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他喜歡的是如丁芷芹那樣心性單純的率性女子,丁芷芹才是他想追求、想抓住一輩子的女人。
「好喝嗎?」張芬芬精雕細琢的絕美臉蛋帶著一絲企盼,緊張地看著他。
「你也來喝一杯嗎?」高其野眉心打了個褶,張芬芬的話讓他感覺事情不大對勁。
「我知道你喜歡喝咖啡,所以特別去拜師學煮咖啡,這壺咖啡是我親自煮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張芬芬笑著搖了搖頭。
她和高其野一起到香港出差的這三天,細心地觀察了他的飲食習慣。她發現高其野在每餐飯間一定會喝一杯咖啡,于是昨天一回來後,她就馬上去拜師學藝,這壺咖啡是她學了一整個晚上的成果。
丙然不對勁!這壺咖啡不是丁芷芹拿來獻殷「沒、事。謝謝你的咖啡。」他咬著牙關,聲音從齒縫里硬逼出來,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指間的關節因用力過度而嘎嘎作響,心里低咒著丁芷芹。「如果張副理沒其他事情的話,很抱歉,我得忙了。」雖然他臉色不悅,但還是維持著相當客氣的語氣對張芬芬下逐客令。
張芬芬花容頓變,對高其野的不解風情感到生氣。
「我以為——」她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他再呆也不至于還看不出來她的心意吧!
「我要忙了。如果張副理認為我該給你任何實質回饋的話,我會請我的秘書好好地招待你。」他冷著聲截斷了她的話。
張芬芬當場覺得難堪至極,竟然被他拒絕得如此徹底。她的臉色相當難看,美麗的眸子冒著憤怒的火焰,不過她還是維持著那一貫的優雅姿態。
「謝謝高經理,我先回去了。」張芬芬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很明白現在若是為了高其野的拒絕而動怒,惹得人盡皆知的話,那她等于是自毀前程。
她很清楚上頭對高其野的器重,如果她和他鬧出丑聞,最後被開除的人絕對不會是高其野,一定是她。
張芬芬踩著她一貫優雅的步伐,退出了高其野的辦公室。
當辦公室的門闔上時,一直隱忍著怒氣的高其野倏地站起身來,手指用力按下電話內線音鍵,大吼著。「丁芷芹,馬上給我滾到辦公室來。」
「報、報告總經理,丁芷芹她今天請假……」唐薇瑟縮的聲音透過內線傳來。
「她請假?我沒有批準,是誰準的假?」他挺拔勁瘦的身形背著光,緊繃的下巴狠狠地抽動著。
「是她自己。」
她自己準的假?這妮子還真是夠膽大妄為的,壓根兒沒把他這個頂頭上司放在眼里。高其野眸一眯,手握成拳,手腕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丁芷芹,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出來。」他握拳的手重重地往核桃木桌面一擊,忿忿地說道。
第六章
謗據唐薇替他追查的來電顯示資料得知,丁芷芹此刻人就住在這間飯店頂樓的總統套房。
可能嗎?這間五星級飯店在本市可是數一數二的貴,住一晚總統套房動輒要二三萬,以她一個月區區幾千塊錢的收入,怎麼可能住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