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順著響應著他,臉上的線條美得教人情難自禁。
他的唇擠壓著她如花辦般柔軟的唇,而舌尖更靈巧地探入她口中撩撥,她沒有拒絕,只是不斷淺短的呼息著。
吻得昏天暗地、意亂情迷之際,她突然推開了他,瞪大了眼楮,一聲不吭地瞪著他。
「兔子?」該死,她不會是清醒了吧?對于他這樣的舉動,她會怎樣解讀呢?
「兔子,我是……」
「好酸。」她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咦?」他一頓,「什麼好酸?」
她青著臉,不吭聲地望著他,神情有點凝重。
突然,一個念頭鑽進了他腦海里--
「妳該不是想吐吧?」
她緊閉著嘴巴,一臉痛苦的點點頭。
他霍地站起,抓著她就要往房門外沖。「別在這里。」
「唔!」她忽然杵著不動,飛快地用手摀住了嘴。
他轉過頭望著她,「ㄟ,到浴室再吐,別……」
他話還來不及說完,只見她ㄜ的一聲,不只吐了自己一身,而且還波及到他。
「我……」她一臉「青筍筍」的,「吐了,」
他一嘆,「我知道。」
唉,怎麼會這樣?前一分鐘,一切都還非常美好的啊,怎麼會在這時候吐呢?難道是他把舌頭伸太進去了?他納悶著。
「唉呀……」乃梨覺得自己的頭像是快裂開了似的難受,不覺發出了申吟。睜開酸澀的眼楮,她望著天花板愣了好一會兒。
「我在房間里?」是的,這星期該她睡房間,只是……在回房間之前,她做了什麼?
她記得她要去富士電視台參加選秀會,後來在車站遇到了一位九州來的老婆婆,然後她就帶著婆婆換了三趟車去赤羽,接著……她就快遲到了。
然後,谷川謙次出現,送她去會場,接著她落選,于是就跟他去吃燒肉,而且還喝酒……
「喝酒?!」她一驚,下意識地往胸口一模。
她還穿著衣服,只是衣服底下卻什麼都沒有!
她驚愕地坐起來,掀開了棉被。
被子底下的她穿著T恤,可是T恤底下除了內褲,什麼都沒有。
「這是……不會吧?」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吃虧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那家伙趁她喝醉,對她伸出魔爪?
「可惡……」她好想哭,也好生氣。
她可是因為相信他,才會跟他一起喝酒的,可是……
跳下床,她抓了件褲子穿上,然後憤怒又傷心地往外沖--
罷跑出房間,她就看見穿著工作服正要出門上班的他。
「唷,」睇見她,他一臉若無其事,「妳醒了?」
見他彷若沒事人兒地對著她笑,她更覺憤怒難過。
她氣惱的不完全是他佔了她便宜,而是他不值得她信任。
她氣呼呼地沖上前,激動地甩了他一巴掌。「下流!」
謙次神情一沉,一臉莫名其妙。「妳干什麼?」
「我干什麼?」她氣得連聲音都在發抖,「你以為我是什麼女人啊?」
雖說發生這種事,她自己也要負責任,但是她是因為相信他啊!再說,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說,她可以相信他的嗎?
「真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她憤怒地斥責著他,「我這麼相信你,結果你卻……你真是太過分了!」
是的,她是生氣,但是除了生氣,她還覺得傷心。
她以為他是個值得信賴的好人呀!可是他卻在博得她信任之後,對她做那種事。
「妳以為我做了什麼?」雖然無故挨了一巴掌,而且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打,但他還是捺著性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眼眶中閃爍著激動的淚光。
他蹙眉笑嘆,「妳以為我……」
「別說你沒有!」她瞋瞪著他,「我不是笨蛋,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挑挑眉,「妳真的知道?」
要是她真不是笨蛋,就該感覺得出來什麼事都沒發生。
昨晚他要是真的佔她便宜,包準她今天起不了床,就算起得了,也一定手軟腳軟,哪還有氣力賞他一巴掌。
「你太可惡了,我……」她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我竟然相信你這種人,你簡直……」
「我簡直什麼?」他一臉無動于衷。
可恨!佔了便宜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你……」她指著他,直發抖著。
「我什麼?」他撥開她指著自己鼻子的手。
真是夠嘔了,他昨晚不過親了她而已,居然被她指著鼻子罵下流?
般清楚,是誰先親誰的啊?再說,他可不是混蛋,再怎麼情不自禁,也絕不會趁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下手啊。
「你……我要報警!」她氣得語無倫次。
他撇唇一笑,「請便。」說罷,他看看手表。
「告訴妳,我趕著上班,回來再跟妳對質。」
「啥……對質?」
「對。」他點頭,「在這之前,妳最好開始搜證,看看家里找不找得到我佔妳便宜的證物。」
「證……證物?」她眨眨眼,有點反應不過來。
「沒錯,證物。」他狡黠一笑,惡作劇地開口,「例如用完的衛生紙或者是保險……」
「啊!」她驚羞地摀住耳朵,「不要說出來!」
謙次挑挑眉,睇著又羞又氣的她,有點得意的笑了。
「還有,」他的視線迅速地掃過她的胸口,然後手指一伸,在距離她胸部三公分的地方停下,「妳的BP點露出來了。」話罷,他轉身走了出去。
乃梨怔愣了三秒鐘,低下頭,她看見自己T恤底下突出的兩點--
「啊--」
好一聲淒厲的慘叫。
第五章
「死了,死了……」坐在沙發上,她不斷喃喃自語。
把自己保存了二十四年的處女之身,給他這種帥哥,是不冤枉啦,不過不該是這種情況啊!
「嗚……」她想哭,但是哭不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象是他的關系……
不對!這也就是說,她認為只要對象是他,即使他是用不正當的手段佔有她,也沒關系?
「不,不,才不是那樣呢!」
就因為是他,她才更不希望他是在她醉得昏天暗地的時候,跟她「那個」啊!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喂……」她哭喪著臉,有氣無力。
「醒啦?」電話那頭傳來的是花子的聲音,「宿醉很難受吧?我已經幫妳跟愛麗絲請半天假,妳多休息一下吧。」
「咦?」她一怔。花子怎麼知道她宿醉的事?
還來不及問個仔細,花子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妳可真會保密唷,還說什麼幫朋友問呢!」
「花子,妳說什麼?」她迷糊了。
「就是跟妳一起住的那個男人啊,他好帥喔!」花子的聲音里充滿了羨慕,「他是混血兒嗎?」
「妳……怎麼知道谷川?」乃梨的腦袋有一瞬的空白,只記得提出這個問題。
「昨晚知道的啊。」花子續道,「昨晚我打電話問妳選秀會的結果,接電話的人是他。」
「ㄟ?」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都不知道?
「他說妳喝醉了,而且吐了一身,所以拜托我過去幫忙。」
乃梨愣了好一會兒,終于回過神來。
「妳是說……」天啊,事情怎麼會是這樣呢?
「妳不知道妳吐得多離譜,不只弄了自己一身,還搞得到處都是。」
她覺得有種被一錘敲醒的感覺,「花子,是……是妳幫我月兌衣服的?」
「廢話,」花子發出「ㄜ」聲,「差點臭死我了。」
听到這兒,乃梨什麼都明白了。
他什麼都沒做,是她誤會他了。難怪他一副對得起天地良心的坦蕩模樣,還要她去搜證告發他,原來他真的什麼都沒做。